那是一座雅致的居所,静谧而幽僻,院子周边长了些许四雅的绿植,散发淡雅而高洁的意蕴。
背景是一座青山,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像是九境之外的仙人之所,迷幻的像是一幅梦中的画。
方诉的脚步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不住地向里探去,走过一排鹅卵石铺成的路,她目光突然在不远处停下。
那里一身白色衣衫尤为显眼,转身动作间,在残破的阳光下,他的面孔如同泅了水的水彩画,慢慢滋长蔓延开来,成了模糊隐约的轮廓。
那男子的完美表情在看到方诉后显然有些破裂,他疾步向方诉走来,面部露些惊讶。“你是如何进入此地的?”温和的嗓音和煦而友好。
方诉见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又以这种古里古气的语气说话弄得一愣一愣的,一再怀疑是不是自己打坏了哪儿的电视机钻了进去。
“呃…你、我…我在哪?”方诉望着眼前的人问道。
“恩?你不知这是何地吗,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这个男人似乎总好奇着这个问题。
“还能怎么进来,走进来的呗。”方诉心生出一丝疑惑,“你是什么人,认识这儿的什么缘大师吗?”她突然想起来这的目的。
面前这个看起来仅成年的男子又多了几分讶异“寻我,作甚?”
“…”方诉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呆呆的,严重怀疑之前那个叫什么沈流连的妖孽男骗了她。
“你?缘大师?这怎么看也不像啊,你不会和那男的联起伙儿来搞个诈骗吧?”方诉一脸的不信。
“怎么会!”谭白似乎被她的表情给刺激到了,着急辨证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小生才不屑做那样的勾当,倒是你怎么随便乱闯别人的宅院呢。”男子憋红了脸说道。
方诉当然也有足够的理由,“那我来找人是不是得先进来,你这半大点儿孩子看起来还没我大,有没有点尊卑有序的常识。”
谭白这下被她的言语给气炸毛了,“什么啊,我今年都十八了,已到婚配年纪,哪是什么小孩儿。”
“好了好了,打住!我要找缘大师,你到底是不是。”方诉觉得还是不要和孩子理论为好,要不然就一直没个头了。
“我当然是了。”谭白挺了挺腰板说道,“找本大师所谓何事?”
“找你算个东西…”方诉挑了挑眉,“你行吗?”
男子清了清喉咙,压低声调郑重道(装的)“你算什么东西?”
“…”方诉听了简直要打人,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猛跳。她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毕竟还要请他帮忙的,要搁平常,早一抡拳揍过去了。“麻烦你帮我算一下我的母亲及我的身世,好吗?”方诉强撑起笑容咬牙切齿道。
谭白深觉这个笑容并不友好,想说出的话又噎住了,生怕面前的这个野蛮女人突然跳起来咬他。但毕竟面子也是要有的,于是故作深明道:“恩,本大师就勉强帮你一下吧。”
方诉看着他的动作,都要怀疑是不是要给他配个胡子,还要贴在下巴上,白色长长的最好,下次做这样的动作得摸摸胡子不是嘛。
一炷香过后,阁楼里,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已然表明着这处的不凡。白衣男子坐在屋子正中,望着手中的古镜拧起了眉,嘴中轻声念道:“不可能啊…不会啊…怎么会这样…”
他声旁,方诉也皱着眉头问他:“喂,我说缘大师,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给个准话啊,自己在那瞎嘀咕什么呢。”
但谭白好像没听见似的,还是看着镜子中显示的一片茫雾出神。没办法,方诉也不好催他。等他再抬起头来时,脸上显示着郑重,转头看向方诉。
方诉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正想打破宁静,谭白出声了:“我这预明镜只有两种情况出现空白,一是被查这人已不存在,第二便是这人注定老天都不可管或超脱这个平行时空。”
一段寂静过后,“哈,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给我算命,原来是在这儿唬我呢。”方诉满不在乎道,“算了,靠人也靠不住,还是得我来,无论如何,今天先谢谢你了,后会有期!”说完便起身就走,洒脱中又好像掺了其他什么。
谭白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嘴里轻声念道:“这真的是注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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