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钺息告诉舒觅橙,他之所以会撤掉那个公司,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个张总,总是想方设法的联络总公司的高层,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穆钺息自然不会允许身边有这样的人,所以连根拔起了。
“哦。”舒觅橙应了一声,而后马上回过神来,“哇,穆先生,你也太狠了。你明知道这次你妈妈是故意支开我的,你却借着这个机会扫平你的眼中钉,你这不是置我于不仁不义吗?”
舒觅橙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心里想着,这个穆钺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就是自己的事,偏偏拿她来当挡箭牌,这下好了,丁敏言更恨她了。
“这怎么能是不仁不义呢?当初不是说好了,帮我对付我妈也是你职责吗?”穆钺息说的理所当然。
如果他真的想要除掉什么人,只需要一句话而已,自然不需要用什么理由,更不需要什么替罪羊。只是,他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我的职责是帮你挡那些烂桃花,还有阻挡你母亲的逼婚。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还要帮你处理公司的事了?”舒觅橙的声音不断提高,如若不是门外有护士伸头探望,你已经将脚下的病床踩扁了。
“这并不是公事啊,你以为我妈为什么要让你去送那份合同。”穆钺息知道舒觅橙不会稀里糊涂接受他的说辞,所以便将那天晚上,那位姓冯女子的出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舒觅橙听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知道穆钺息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她真的会以为这样的情节,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更让她震惊的是,就连那个女孩儿的家里,穆钺息也没有放过。
“所以,这些都不只是公事,也在我们交易的范围之内。”说完,穆钺息喝了一口茶,杯子抬起时,正好挡住他帅气的脸,以及嘴角边得意的笑。
“你是说……”舒觅橙终于安静下来,乖乖的坐在床上,又觉得离穆钺息太远,用屁股挪着向前靠了靠,“你是说,你当时无动于衷?那个美女都穿成那样了,你竟然无动于衷?”
噗!
这次,换穆钺息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舒觅橙一个躲闪不及,那口水全部喷在了她的脸上,身上。
“穆钺息,你干嘛,脏死了。”早知道就不离他这么近了。
穆觅橙一脸嫌弃,马上拿着桌边的纸巾胡乱的擦拭着。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问的是什么鬼问题?”有时候,穆钺息真的特别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重要问题好吗?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个魔鬼,名不虚传啊。”舒觅橙脑补着穆钺息所说的那天晚上的画面,又不禁想到他曾经对徐真真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心疼那个姓冯的姑娘。这世间男儿千千万万,为什么非要自讨没趣呢。
“谁说的?”穆钺息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额……”舒觅橙可以肯定的是,林佳绝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店员,还说有一个孕妇,怀的是你的孩子,哈哈。”舒觅橙尴尬的笑了笑,现在也只能用这样的无稽之谈来掩饰了。
嗬,还一个店员?这谎撒的也只有她了。
穆钺息说,那个孕妇其实是他原来公司一个主管的老婆,那个主管在出差的路上,出现意外离开人世。这个女人觉得自己无法生下孩子,想打掉。是穆钺息找人照顾她,才将孩子生下来。后来,这个女人就带着孩子离开了这座城市。
舒觅橙听的认真,对于穆钺息的话她深信不疑。特别是跟林佳的话做对比的时候。
只是,他竟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吗?
因为有穆钺息身上的这些趣事,舒觅橙即使是住院也并不觉得无聊。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实在憋的难受。乞求无数遍无果之后,她便只能天天闹穆钺息,又是电话,又是短信的,最后,穆钺息受不了,只好带她出院。
再次见到丁敏言,舒觅橙还是礼貌的喊了句‘婆婆’。不过,丁敏言却和以前一样,理都不理,甚至还摆出了一张臭脸。好像做错事的人不是她,而是舒觅橙一样。
“你先上楼休息吧,我和妈还有公事要谈。”这一切,穆钺息都看在眼里。所以让舒觅橙先离开。
“好。”舒觅橙痛快的应了一声,这样的‘是非之地’,能少待一秒是一秒。所以,就算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还是一溜小跑的上楼了。
“妈,我知道我暂时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但是伤害觅橙的事,希望您不要再做了。”这一次,穆钺息的语气没有太过强硬,但是很坚决。
“你还嫌自己闹的不够吗?冯家落败,举家搬迁。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丁敏言依旧怒气冲冲,说到底她还是不敢相信,穆钺息会为了舒觅橙将事情做的这么绝。
“妈,如果觅橙再受伤,我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穆钺息认真的说道,而后从旁边拿出一个礼盒,放到丁敏言面前,“这是上次您说想要的面霜,我托人从国外买回来了。”
这可能就是母子吧?无论之前多么生气,闹的多么不愉快。当儿子还惦记着自己的时候,丁敏言的气就已经消了一半了。
看着母亲神情的缓和,穆钺息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舒觅橙真是个鬼精灵,这个小小的办法,竟然真的可以轻易化解他们母子之间的隔阂。
穆钺息忍不住的看向楼上,心里无比喜悦。
舒觅橙趴在卧室的床上,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这段时间虽然在医院总是躺着,可是终究没有家里的舒服。床单上熟悉的清香味道,更比那些消毒水的气味,更让人有亲近感。
虽然大病了一场,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甚至比以前更觉得充满了力量。
同时,在舒觅橙住院的这几天,萧廉也是更加卖力的寻找机会,最后没办法的他,连赵月星都用上了。
“没有办法,穆家对舒觅橙保护的很好。”赵月星坐在沙发里,冲萧廉摇头。她也很尽力的打探舒觅橙现在的情况,可是最后除了她的那些‘光荣事迹’外,一无所获。
“你的人脉不是很广吗?怎么连她平时喜欢去的地方,喜欢做的事,都打探不出来?”萧廉有些急切,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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