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知秋眼前被一道黑色夹杂着白色的亮光闪过,她放下咖啡杯,眯了眯眼。
一把将时韵手中的杯子抽出来。
后者一脸懵逼,看着她的动作。
千知秋一胳膊搭在时韵肩膀上,胸前的波涛汹涌也蹭到了她身上......
时韵抽了抽嘴角,还没等她说话,千知秋就伸手将她脖子上的吊坠拿在了手中。
千知秋砸吧砸吧嘴,笑了一声,“宝贝......这项链......哪来的?”
时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前者自顾自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穆大佬送的。是不是?”
时韵依旧没有说话,眸子却动了动。
千知秋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看来你们的关系进展的还可以啊,就是这项链......换成戒指就更好了。”
时韵:“......”
她想了想,半晌才问一句:“你怎么,好像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着急?”
千知秋扬眉:“我不替你着急,难道还指望着你着急?”她顿了顿道:“更何况,穆大佬哎!要是能沾点光,咱们这灵烁就能一飞冲天了!”
时韵:“......”
—— ——
晚上,六点五十分。
时韵准时出现在南苑定好的包厢内。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她敲了敲门,走进去。
清冷的小脸,依旧......清冷。
哪怕这个人,是国际珠宝协会会长的儿子,她的客户,她都没有露出笑容,只是身周的气息温和下来。
倒不是时韵不想笑,她只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跟外人相处;所以就只好保持原样。
里面的男人听见动静,立刻抬眸看向她。
顿时,眸中滑过一丝惊艳。
时韵捏了捏手指,压下那一丝紧张:“不好意思,来晚了。”
男人摇了摇头,笑道:“是我来早了。”
男人站起身,朝时韵伸出手:“秦言煜。”
时韵礼貌与他交握一下:“南希。”
两人坐下,秦言煜眸中的惊艳还没散去:“久仰南希老师的大名,没想到从没露过面的南希老师竟然这么漂亮。”
时韵有些僵硬,扯出一个浅笑:“您言重了。”
“不,我是说真的;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都漂亮。”可能是从国外回来,他的言语都开放许多。
并且他眸中的真挚也都表达着,他说的都是他心中所想。
时韵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笑,错开话题:“您这次找我来,是要送给您的母亲一件礼物?”
秦言煜听到这个话题也连忙摆正姿态:“是的。是要送给我母亲的生日礼物。”
时韵:“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设计师。”
秦月出名这么多年,她的每一个作品时韵也都看过。
说实话,她并不觉得自己能设计出比秦月的作品,还要更好的首饰。
“不,我之前看过您的作品。我觉得您的风格,一定是我母亲喜欢的。”秦言煜连忙道。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时韵也只好不再多言;只仔仔细细问他的要求。
片刻后,两人的谈话终止。
刚才点的菜式也都上来。
“南希老师,我敬你一杯。”秦言煜端起酒杯道。
时韵皱了下眉,下一刻便展开:“实在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以茶水代酒可以吗?”
秦言煜微笑:“当然可以。”
包厢外,以顾子恒为主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穿过各个包厢。
虽然顾家之前出了点事,但毕竟诺大的基业在那里摆着,要巴结上来的人还是没少。
忽然,顾子恒脚步一顿,站在原地。
朝一个包厢内看去,皱眉。
“怎么了顾少?”
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停下来,旁边的人问道,好奇的跟着朝包厢内看去。
下一刻惊讶出声:“这不是时家大小姐吗!”
话音刚落下,他立刻闭嘴。
看了眼顾子恒。
时家大小姐......可是顾少的前未婚妻......
顾子恒脸色难看,低声道:“你们先去包厢,我一会就过去。”
旁边人顿了顿,点头领着一群人朝他们订的包厢而去。
顾子恒则是依旧站在包厢外,盯着包厢内的人......
只见,包厢内一男一女。
女人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什么,男人单膝跪在她身边,手放在女人的身上......
好个时韵!
这才跟他的婚约解除多久,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他想起之前母亲特意交代他,不要再让他去招惹时韵......
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就迸发了。
他刚想气冲冲的进去,从包厢内迎面出来一个服务员。
“先生?”
顾子恒顿了下,回神。
又朝包厢内看了一眼,挪动脚步离开。
包厢内。
时韵:“好了,不用麻烦了。”
秦言煜站起身,一脸歉疚:“抱歉,是我的错。”
刚才他正敬酒时,不小心碰到了正在端汤的服务员;服务员为了不把汤洒在时韵身上,身子歪了一下,谁知正好碰到了时韵的胳膊。
她端着茶水的杯子,一下洒在了自己身上。
幸好,茶水已经有些凉了。
时韵摇头:“没关系。”
半晌后,吃完饭时韵再次跟他确认了一下要求,便准备回去。
秦言煜站起身:“南希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时韵:“谢谢,不过我今天自己开了车,不用麻烦了。”
......
回到家,时韵换了鞋站起身一阵恍惚。
看着房间,总觉得有些空荡......
是了。
前几天穆景霈有事,回帝都了。
只是一个多月而已。
他不在,她竟然觉得家里空荡......
摇了摇头,去了书房。
——
依旧是上次茶馆的隐秘包厢内。
男人坐下随手将手中的牛皮纸文件扔给了方舒文。
“啧,没想到还真查了点什么。”男人喝了杯茶:“你这个继女,该不会是有什么精神病吧?”
方舒文眸中滑过一丝亮光,迫不及待将文件拆开,一张张仔细看去。
当看到时韵坐在路灯边,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时,眸中瞬间亮了。
照片中的时韵还很稚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双手张开,好像抱着一团空气。
随后后面还有一些照片,都是时韵做出一些怪异的姿势。
还有千知秋的出现。
她一张张看过去,最下面还有千知秋陪着时韵去心理治疗室的资料。
方舒文仔细看了看,皱眉:“这上面怎么是空白的?”
只有时韵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男人看她一眼:“这我哪知道,档案上就是一片空白,难道还要我帮你写上?”
方舒文现在没空搭理他,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半个多小时后才看完,冷声一笑。
这次,她看时韵还能怎么办!
就算是档案上没有,她也能让它有!
虽然这里的资料没有哪个能说明时韵有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疾病;但是这些姿势怪异的照片,和那个去心理治疗室的资料,足够可以了!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满意。
姿态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很好。剩下的钱我明天就打给你。”
她目光扫过桌子上的资料,眸中戾气阴狠乍现......
—— ——
帝都。
已是晚上十一点。
穆景霈连着忙了几个小时,才抽出空来休息一会,不过多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他按了按眉心,薄唇轻启:“进。”
一声轻响,一个身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一双桃花眼扫了一眼整个办公室,大刺刺的坐在一旁休息的沙发上,懒洋洋的喊了一声:“穆总。”
穆景霈抬眸看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办公桌上;身体轻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慵懒又危险。
“木文,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你确定什么了吗?”
木文喝了口秘书刚送进来的咖啡,趁机摸了一把秘书的小手,等秘书脸红耳赤的出了办公室带上门之后,他才道:
“穆总,我也不是神啊......情况有些复杂,并且你也不知道过程,只凭借着自己的猜想;我无法确定病情。”
穆景霈抿了抿唇:“你的意思是要当面了解?”
木文:“是。即便是不能当面了解,也得您转述过程,并且还有平时的症状。”
穆景霈沉默,没有说话。
半晌后才启唇跟木文又说了些症状。
话音落下好半晌之后,木文才道:
“这些,只能证明可能那位小姐,患有有抑郁症和被害妄想症以及轻微自闭。当然,没有具体信息,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他话音落下,空荡的办公室蓦地陷入安静的沉默。
忽然,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随着穆景霈应了一声,慕深便急忙推开门进来。
虽然刚才急切,现在却也没有乱了分寸。
他将一个平板放到穆景霈手边:“穆爷,时小姐出事了。”
穆景霈倏然蹙眉,拿起平板快速浏览了一遍。
越看,眉间的褶皱越深。
身周暴戾的气息肆虐,慕深的心都提了起来,有些受不住。
木文却丝毫没有受影响,挑了挑眉,朝慕深看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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