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想到了吴非救我的那次,他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最后捡回了命却牺牲了自己性福,我是来还债的,“我没有报过案,也没有被家暴。”
我听到厉墨深的呼吸都重了好几拍,箍着我的力道又大了好几分:“言别枝,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护着这两个贱人?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难堪的转过头,就看到坐在地上抱着腿嗷嗷叫的婆婆用一种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的目光盯着我和厉墨深。
婆婆见我转头,立刻指着我对屋子里的警员大喊:“看到没有,这小贱货都说她没受伤,她报假警,抓她!”
中年女警员眉头皱得紧紧的,手里指着档案袋说:“可是这份伤情鉴定是做不了假的,她确实是受到了家暴。”
伤情鉴定?
我一下子挣脱开厉墨深,越过柜台拿过那中年男警员面前拿过档案袋,抽出一份文件。
文件似曾相识,最后的那个签名非常眼熟。
那是前两天,厉墨深帮了我妈妈后,让我签的那份合同,我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原来那不是什么包养合同,是伤情鉴定同意书?里面还附带一份伤情鉴定,是那家私家医院出示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婆婆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伤情鉴定怎么了,什么打不打的,还家暴,我呸!打是亲骂是爱,你们小年轻没见过世面。这小娘皮贱得很,就喜欢别人打她!越打她,她越开心!叫得比谁都爽!你不打她,她还不乐意呢。她就好这一口,我儿子才会满足她的,你说是不,言别枝!”
婆婆用满是威胁的语气喊着我的名字。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向我集中过来,有惊讶,有疑惑,有稀奇,有平稳,还有同情。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出闹剧回去,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大声喊道:“是!”
婆婆却还不满意,对我穷追猛打:“光回答一个是就行了?平时我给你保密从来不宣扬,你倒好啊,联合你的野男人来告我儿子?这事我跟你没完。你个烂货胚子,自己爱玩花样还扯上我儿子,自己床上弄出来的东西还有脸告到派出所!你野男人还砸伤我!我要鉴定伤情,我要赔偿!”
“够了!”厉墨深一声怒喝,全室安静。
“言别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签字,还是跟他们走?”厉墨深的语气平稳,听不出喜和怒,我越发不敢抬头。
“抬头,看着我说话。”厉墨深命令着我。
我梗着脖子死活不愿抬头。
终于厉墨深不耐烦了,一手抓住我肩膀,一手抬起我下巴,迫使我面对他。
“言别枝,你别告诉我。你会爱一个这样的人渣!”
我不得已抬起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的瞳孔,他的情绪我不懂,但是我居然从里面看到了心疼。
只看了一眼,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曾经,我是他掌心里的宝,而如今.......
我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厉墨深不管别人的眼光,硬是把握抱在了怀里,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将肩膀借给我靠着,任由他昂贵的西装上沾满了我的泪水。
最后我好不容易收住眼泪,一边打嗝一边对他说:“别,别逼我。厉墨深。我不能把吴非,送到牢里。我不能再害他。”
“成,你说不送就不送吧。”厉墨深的语气里听起来有点无奈。“但从今往后,别想我再有半点心疼你。你就是在我面前被人打死,我也不会再出手帮你。”
他的话说的无比决绝,我的心又痛了,就如同我三年前对他说的,我们再也别见了。
中年女警察看不懂我们几人是什么复杂的关系,但还是站在女人的立场对我说道:“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家暴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一就有二,这是改不掉的。我劝你还是把回执单签了,然后起诉离婚吧。”
我将回执单撕掉,又重复说道:“我没有报案,我没有被家暴,我也不可能告我老公。”
中年女警察没有再劝,摇了摇头,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在婆婆的闹腾和我的坚持之下,中年男警察拿起对讲机,跟那边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让把拘留室里的吴非放出来。
“言别枝,你在做什么!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离你这么近?”没过多久,吴非就从左边走进了接待室,语气难听的指着厉墨深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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