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昭雪后背的月灼芯眉头紧蹙,不知是否该将上官靖的消息说出,这样身前那张沮丧的小脸,定会更加的憔悴与忧心。
“姐姐...你若是知道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不用顾忌我的感受。”看出月灼芯在担忧何事的昭雪,急忙补充道,就怕月灼芯会因此而隐瞒。
愣了片刻的月灼芯起身与昭雪同坐在一起,将其的手握住,试探性的问了句:“当真要听?”
“要听!姐姐就说吧,我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的昭雪眼底却是悲凉。
见状,心疼的月灼芯犹豫片刻,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昨夜,我们查出云天楚就是绑走上官兄的凶手,但...但是我们还未问出藏匿的地点,他便自杀了,小雪对不起!”
话落,愧疚的月灼芯垂眸,目光落在两膝之间,若当时她多留意一些,便不会让云天楚有自杀的机会,如今也早早的寻到了上官靖。
“但小雪不要着急,在过一日,云天锦定会交出人来,若她一日后不交人,姐姐定不会放过她,小雪再等上一日可好?”
跟她说的一样,要是云天锦耍滑头,不管是师妹也好,流云宫宫主也罢,都会为昭雪与上官靖讨一个公道。
身体颤个不停的昭雪深埋着头,眼角溢出豆大的泪珠如流星一般,滑落脸颊,而在心底苦笑一声的昭雪。
似是在笑自己本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听见时却极为不争气的哭了起来,止也止不住。
以往的她是冷血之人,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生死,但遇见上官靖后一切都变了,变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变得爱哭娇弱,没了冷静与沉着。
“姐...姐姐,他一定会回来的对吗?”哽咽的昭雪抽泣道,强压下不停颤抖的身体,若是上官靖不回来,她要怎么办?
迷茫的心无处安放,她愿放弃所有,只希望上官靖能平安回来。
心揪着的月灼芯明白此刻昭雪的感受,一把将哭成泪人的昭雪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给其安慰。
“会的,上官兄一定会回来的,他怎会舍得让你独自流泪。”扶着背的月灼芯轻声说道,忆起二人之间如此坎坷不平,眼眶竟跟着泛起泪花。
相信此刻的上官靖也在拼命的挣扎,不忍昭雪为其担心,就连平日里昭雪稍有不适,便会紧张的不得了,如今定然在尝试着逃跑。
如月灼芯所言,此刻的山洞内,躺在地上的上官靖喘着粗气,因血的缘故,让一头青丝结成一块又一块。
苍白如纸的脸上汗珠密布,沧桑的长满了胡渣,嘴唇干裂的令死皮与口中布带贴合在一起。
在被布带捆绑的脸旁,已勒出一条异常刺眼的红印,此刻睫毛轻颤下的上官靖像恢复力气似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跪在被血染红的地上。
铁链发出哐嘡哐嘡声,听起来阴森无比让人后怕,再加上云天楚几日未来,洞内的蜡烛快要燃尽的从而失去光明。
趁此机会的上官靖多次想逃跑,但每每都挣脱不掉禁锢手脚的铁链,背上的银钉只要运动的便会扯动,令体内的血肉如刀绞一般,痛不欲生。
可上官靖依旧坚持着,痛晕后醒来继续挣扎,反反复复的不知昏了多少次,醒了多少次。
且身上因缺水缺食的体力逐渐削薄,眼前早已晕眩的看不清任何事物,在这待了多日的上官靖失了时日的计算,不知他进来多少日。
亦或者只是简单的过了几个时辰罢了,想来,洞外的众人可知他的失踪,在这个地方是否会被人发现。
艰难举起手来的上官靖眉头拧在一块,牙齿紧咬着嘴中布带,将手往后伸去的上官靖想要拔出体内银钉。
但手腕上的铁扣像似与银钉有所感应似的,只要二者靠近不足三寸,铁链终端的符纸便会释放出电流,将上官靖击倒。
这次依旧如往常一样,在上官靖刚接近时,刹那间一道电流顺着铁链,直击上官靖身体,猛的抽搐一下的倒在地上。
身上冒出一缕看得不是很清晰的烟来,血染红嘴中的布带,让原本血淋淋的布带又添新血,而变得鲜红。
血痕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血衣上,融入其中的分辨不出来。
抽搐不停的上官靖过了片刻才停下,脸上沾满了泥土,比先前更加的憔悴虚弱,眼中布满了血丝。
“唔...唔...”似是在生气的上官靖含糊着,只能唔唔的叫着,说不出字来,怒气深沉的头猛在地上磕着,让人看去都十分的心痛。
一刻钟后,平复下来的上官靖体力虽只恢复一点,但人仍然咬着牙再度爬起,身体倾斜的将整个人都往右边靠去,血手在空中乱抓着。
头往手那边靠去,牵动骨头的如撕裂开来一般,猛吸一口气,突然只见上官靖空中那乱抓的手,一把抓住脑旁禁锢嘴的布带。
但手却使不上力的在布带上勾着,晃着头的上官靖想要将布带晃下,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布带出现松动的迹象。
见状,加快速度的上官靖指上也使出力气,禁锢嘴的布带就这样缓缓滑落在脖子间。
猛吸一口气的上官靖像失去力气一般,瘫在地上,显然取下布带的废了很多的体力与心神。
“呃.....”手支撑着身体不再倒下的上官靖想出声呼救,可却因为多日未说话,再加上未喝水的,声音沙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要“呃呃”的声音。
眼中绝望透顶的上官靖嘴角竟浮出一抹笑意,耐人寻味,不知其心在想些什么。
屏气凝神的上官靖竟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注意力集中的让模糊不清的视线勉强清晰起来。
目光在周围扫视着,落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桌上,而在桌上静躺着一般云天楚遗留的匕首。
像似重新看到希望光芒的上官靖,使力的想要站起,可不管如何使力,双膝只能单跪在地上颤抖着,如何也起不来。
见状,激动的上官靖想伸手去拿,咔嚓一声,手因为铁链的限制,伸到半空的被扯住了。
在此距离、离桌上的匕首还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纵然上官靖站起身来,都未必能够得到。
但始终不放弃的上官靖静下心来,放缓呼吸,调节周身气息,仍然感受不到体内丹田的法力,想来定是与背上的银钉有关。
此刻的上官靖反将铁链绕在手上,越收越紧,只见跪在地上的膝盖缓慢离开地面,原来上官靖是利用铁链,强行将沉重的身体带起。
但太过用力的全身痛得麻痹,失去知觉,此时骨节分明的手在力的压制下,泛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却被手上的血迹给遮挡住了,若不仔细看去,定发现不了任何异样。
眼见就要站起的上官靖脚敢一着地,扑通一声,眼前一黑,只见手中缠绕的铁链双双滑落,导致人儿直接跪在地上的倒下。
铁链碰撞的发出声音,在其上染着鲜明的血迹,身体再无力气的上官靖趴在地上,因先前用力过度的缘故,只能这般无力的动弹不得。
想用手支起身体的上官靖,用意识控制着手,却只有指甲轻动了下,再无其它动作。
交着牙的上官靖闭上双眼,停下动作,背上的伤再度溢出血来,将后背给打湿,温热的血溢出不到片刻,便冷了下去。
突然,此时还算明亮的洞暗下,瞬间变得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原来是蜡烛燃尽的失了光明。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21120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