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南习凛的声音总是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魔力,让人不自觉臣服,
“但是,你一定找得出个什么理由……别带她去……”烁渊长眸看向她,南习凛扫过身旁的酒杯,摆在唇边轻抿了口,提眉朝她轻笑。
“习凛,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乖乖听你的话,你别太过分!你不舍得让花颜失望,就来在我身上动脑筋?!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南习凛轻牵唇角,提眉微微点头,转过身稍稍背对向白瑰芝,拿出电话拨着号码……“树,暂停与夏家的收购合同,有些细节……”
话没有讲完,电话已经被冲至他身侧的白瑰芝夺过,挂断。 纤长白皙指尖倏然施力,将屏幕湛黑的手机反扣在身侧桌上
“南少爷?!你究竟想怎么样?奕德是夏家的全部身家,现在在你手里攥着,等于生死在你一念之间,别拿这个开玩笑!”
南习凛双手抄入裤袋,稍向白瑰芝贴近了一步,湛黑瞳仁微敛,却难掩眸色凌厉,“所以……瑰芝!你如此聪明,应该了解,奕德之于夏家,等于颜颜之于我。”
【等于……颜颜之于我……】
白瑰芝胸口一滞,垂首杏瞳紧颌……感觉再难找到任何理由望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们自小相伴,竹马青梅,曾经亲密无间,甚至分不清彼此,但他如今伫立她面前,俯视向她,眸色急厉冰冷,命令着她,只是为了能让另外的女人可以不陷入烦恼?!
南习凛……温柔长眉,萧冷俊眸,朗逸笑颜……一切一切,真的再不准有借口为她所有……
沉默……
白瑰芝知道,南习凛在等她答应他的要求,即便他明明知道他刚才所讲的话会令她痛心,却仍然不顾一切的为了花颜而绝然与她划清界限。
为不让他的宝贝花颜伤心难过,猜疑彷徨,而横手将所有痛苦交将于她身边。
白瑰芝深呼一口气,气息仍旧凝滞不舒,但她也清楚了解,南习凛从来不允许谁违背他的意图,从前她以为自己是个例外,而现如今看,怕是自己天真得有些狂妄自大了些。
南习凛手里紧掐着夏家的要害,夏婷从小养尊处优,过不得穷日子。
当初白瑰芝也曾感到奇怪,她了解的习凛虽说手段凌厉,从来不太讲情面,但却不曾真正赶绝谁,但是对夏家却不留后路。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原来南少爷大费周章,是为了让她乖乖听话。
“习凛,我们自小要好,你的事情我从来都会支持的,何必连累夏家。”
南习凛眸色湛黑,轻扫向白瑰芝,
“不错!我的决定你从来都会支持,但除了颜颜!是吧?”
“……”
“所以,我不得不买个保险。瑰芝,你必须帮我!”
“如果不呢?!”白瑰芝食指在鼻间抹了抹,偏起面颊望向南习凛,
“……瑰芝,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我是拿你没什么办法,但对夏家着实是没有什么值得我顾念的人。”
“好!我倒是想看看,即便我不说给她听,她究竟肯安静乖巧的呆在你身边多久!”
白瑰芝艳丽杏眸微转,朝着花颜的方向望了望,她丫头正提着奶白色小礼服的裙子边儿,屁颠颠的跟在吉树身边说着什么,
南习凛抿唇朝着花颜的身影朗朗然笑着,眸中的温暖宠溺昭然而宣,丝毫不加遮掩爱意的模样让玉立身旁的白瑰芝蛾眉紧簇,
“真的是……”白瑰芝贝齿微启,恨不得把嘣哒在眼瞳中的花颜给嚼碎,“哼!她这副刻意谄媚的样子,哪里值得你喜欢?!”
白瑰芝深合杏圆的眸子,呼了口气,转身轻牵起南习凛坚实手掌,放回手机在他指骨毅实的手掌中,“习凛,你真的确定,你为了她所做的这一切,真的值得?”
南习凛薄唇微提,不加思考,“当然!”
“那好吧。不过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会主动带花颜去,至于你这心肝宝贝儿会不会自己有什么行动,我可不插手……阻止!”
“颜颜很乖!”
白瑰芝杏眸琢笑,眉目轻提,
“你这么自信?!对花颜?”
十分可笑……白瑰芝觉着花颜的出现就是个险恶的骗局,她一定怀着昭然若揭的危险信号,伪装出一副让习凛自投罗网的可怜乖巧模样,一点一点布置着让南煜万劫不复的陷阱。
南习凛自信沉稳,目光极准确的掌控着身边的所有一切,但对于花颜,白瑰芝实在觉得这自信着实有些可笑。
白瑰芝没再讲其他,缓缓转过身延着习凛的视线望向花颜,她正死攥着吉树的胳膊不放,
她抬起长腿朝花颜走过来,
“花颜。”
花颜微怔,吉树被她缠得没了耐性,刚好抓着这样的空当甩开了花颜扯住他衣袖的手,边整理袖口的褶儿,边朝轻吐口气,朝着花颜切齿,
“南习凛究竟看上你什么?!”
其实习凛刚救下这丫头那一阵子,吉树对花颜的存在也并不十分的讨厌,因为他一度猜测习凛摆她在身边是想布一着好棋。
吉树的抱怨没有引起花颜的注意,大概是南习凛的“教导有方”,让她不许与吉树计较过多,这丫头向来对习凛的话很是听教。
“瑰芝?!是可以走了吗?”花颜以为要等到酒会结束,眸色兴奋盯向白瑰芝。
“花颜,我不能带你去了。”
“……怎么?那……今天不行吗?改天也可以呀!我随时都有空的!”
“以后也不行,我……不想带你去了。”
“……”
白瑰芝思忖一秒,没有找借口。白家奉若明珠的大小姐,做任何事情都从无需要托辞,在乎什么别人的感受。眼看着花颜由喜悦骤然变得失望极致的模样,不禁觉得心中痛快。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别的事。”白瑰芝轻抓白色丝绒手包,转身正迎上朝着这边走来的南习凛,
南习凛越过她的视线,湛黑眸子盯在花颜身上,白皙的小拳攥在身侧,羽睫轻颤之下,清灵瞳仁空无神采,
“来……”南习凛掌间温暖抚入花颜墨黑发间,声音轻缓。
花颜抬眸,眉角微垂,唇珠轻抿,“习凛哥哥……”
心中的渴求还是没有能够有勇气宣之于口。她知道自己想拜托他要白瑰芝改变主意的心思,他自然看得出,但她也了解关于她的过去,习凛哥哥态度明确,不想她探寻。
所以……终是不能将如此要求坦然提出。
南习凛站在花颜身前,由着她耸拉着小脑袋,并不劝慰,给她时间让她选择顺从
“颜颜,今天你是我的太太,南煜的女主人!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声线向来清沉微冽,有着不可违背的威慑……花颜很喜欢习凛哥哥的声音,强势的控制感,也带给她持重的安全,
但倏忽一刹间,她眉心不觉微簇,心中有种失落……原来她的事情也并不是习凛哥哥世界中的全部,与南煜比起来,也不过只是【其他】罢了吗?
花颜眸中点点湿润,如星光微谧,牵起唇瓣笑笑,乖巧抬手挽入南习凛臂弯,
“乖!”
南习凛挽花颜在身侧,沉稳移步至酒会中热络之处,即刻有各界人士举杯而至身边,殷切敬酒攀谈奉迎。
围在司徒身边的人们将目光投向南习凛,他卓然站定在大家面前,坦然微笑,狭长墨眸收敛情绪,
司徒放下手中的酒杯,眉目慈蔼紧踱几步到南习凛身前,
“习凛呀,来见见各位长辈。”
一个男人梳着油头的男人,发色稍稍斑白,年纪与司徒相仿,瘦长的脸,面颊蓄着花白的胡渣,故作轻松打趣,“我说司徒,习凛这么多年都在国外生活,那边的教育,怕是已经不习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这些个礼貌规矩了,我看,礼节什么的能减则减免吧,别拘谨了孩子们。”他微抿了口酒,细小的眸子在习凛身上打量,
司徒眉头一收,目光扫过那人
“那怎么行!任他自小在哪里生活,有我司徒在一天,我都要帮着他父亲看管他,”司徒凌厉眸微敛,又是常日的和睦面色,“习凛刚刚回到南煜,这商场的事情瞬息万变,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和各位学习。”
油头男人咄笑,“司徒你可别抬举我们,习凛一回来就这么大动作,能力远在我们这些老家伙之上,要我教导他,我可不敢当。”
司徒转身正面对上那人,“老张,这件事还需要我替习凛辨白?!非常之际,自然要行非常之事。南煜是南家的产业,回归习凛手中是必然,没什么好讲的。”
“南煜……当然是南家的产业!也不必要一回来就覆手夺权,赶绝别人后路。梁明安可是帮你们南家撑着南煜到现在,他小子就这么一声不响,说拿就拿回去了?老梁当年可是你父亲的人,你这是连你老子的面子也不管不顾了!?”
“老张,你……”司徒眉头紧簇起,刚要替习凛辩驳,却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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