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说,城市里是看不到星星的,因为灯光太亮了,可是余一直觉得,只要自己想要看,总是能够看到的,可是今天晚上她一颗都没有看见。
暖风阵阵,吹在脸上,吹在心上,吹散了愁思,也吹散了了心绪,一桩桩一件件,哪里可以看到前路呢?
累,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的累过,可是最近她是真的累,她这一生,最在乎的两个人,都让她心里累,却想不到解救之法。
粥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我把的心都摊开吗?你想要我怎样摊开呢?你不说,我要怎么办呢?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你不是我可以依靠你吗?
可是你为何总是离我而去?
一坐到车里,顾在洲就开始后悔了,可是刚刚走得那般急,如今再回头,好像也没有什么借口。
每一次都说了不要再跟鱼芯儿吵架,却总是做不到。大概太在乎了吧。
“顾在洲,你今天不送我,你以后也不要送我,再也不要送了!”耳朵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钟余的话,眼睛里一点一点的浮现钟余的样子,心上一点一点的撕开又愈合,顾在洲知道自己中了一种毒,已经无药可救了,只有一个钟余可以救命,
虽然知道鱼芯儿那是气话,却依然会害怕。因为太在乎,所以容不得一点风吹草动。
只有把那个人留下,留在身边,再也不放手,才能够有片刻的安宁。
可是那个人,哪里是他能够左右的人呢?她是钟余啊!
她有她自己的能力,她有她自己的人脉,甚至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跟他说一句。
他生气的是她什么都不跟他说,他生气的是他没有办法不去在乎的她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控制的难受她身边总是围着那许多的人。
那许多的能力出众的人。
当荆远站在那里时,顾在洲尚有一丝理智,可是方海曦,他是真的没有把握了。
那样优秀的一个人。
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却只有自己手疼,顾在洲自嘲的笑笑。
别无他法。
我真的别无他法。
鱼芯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只好掏出手机,想着给陆呵呵那小子打电话出来喝几杯。
半晌,电话终于有人接通了,“喂,在哪儿?出来喝几杯!”只不过电话那头仿佛比他还苦闷,“好啊,我正在无疆呢,你过来吧!”
一到,那小子居然拿着酒一个人在那儿喝,简直就是破天荒啊,他陆亦河居然会一个人喝酒,没有叫一堆美人相陪,简直就是奇事儿。
他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可是又不像,那小子居然还在哼歌儿。果然,不能高看他陆亦河,他能有什么事儿。
陆亦河一看到他,就扑了过来。
顾在洲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往旁边一躲,不幸,他就扑到地上了,玻璃杯碎了一地。
“你干嘛,不接着我?”喝了几分醉得陆亦河,一边爬起来,一边说着,不过绝没有醉,不然怎懂得完完全全的避开玻璃渣。
“我为什么要接着你?”顾在洲傲娇的看着,又叫来侍者把地上收拾了。
阿桑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团狼藉。
“唉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的两位少爷?谁惹着两位了吗?”
阿桑是无疆的老板,平日里八面玲珑,给他几分面子的人也不少。
“没什么,陆大少今儿个高兴,想给你们换换新杯子了。”顾在洲无所谓的看了看,对着阿桑说道。
“陆少爷想给我们换新的,我自然是高兴,两位少爷今儿个还是只是你们两位吧!要不要我换点新鲜玩意儿?”阿桑笑得谄媚。
顾在洲刚想说不用了,拿点酒过来就可以了,就听到陆亦河说,“才不是,我才不跟他一块儿喝酒,要闷死了,我还要叫几个人来,对了,叫几个妹妹来跟我们一块儿喝酒!”说完又对着顾在洲说,“快,给向闻和陈薛打电话,让他们也过来喝酒。”
顾在洲看了看他,心里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对阿桑说道,“不用了,只给我们上两瓶酒就可以了。”
阿桑看顾在洲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再搭话了,只带着自己的人出了房间。
“说说,你这一拖再拖,什么时候去南方?”顾在洲坐在沙发上,看着陆亦河。
可是那人仿佛醉得厉害,什么都没有听明白似的。
“别给我装,你最多喝了点酒,离醉还远的很呢!”
陆亦河无可奈何的撇了撇嘴,“真是一点都哄不住你啊!”突然就站的直了,也没有醉态。
顾在洲一直看着他,等着他说。
“我靠,算了,怕了你了!就不能等等?我过几日就过去了。”
看着他了然的点了点头,陆亦河觉得自己似乎是上当了,他什么时候同意去了?居然用这个方法来套他的话。
我靠,这个黑心肝的人。
一屁股衰坐在沙发上。
包厢里的大灯没有开,透着淡淡的灯光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纠结。
“你今日是怎么了?”顾在洲笑着问道。
这不像啊,几句话居然就能把他套进去,平日里哪能啊?
一问到,陆亦河就仿佛是熄了火的车子一样,顿时无力了。
原来,那日屈琪在钟余那里受了打击,心里觉得难受和挫败,就找了陆亦河去喝酒,两人都喝醉了,结果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醒来这女人不依不饶,就知道哭哭哭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陆亦河委屈极了。
“你说,这些个女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明明我都说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我娶她就是了,反正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可是不管你怎么说,她就是哭,哭哭哭,不说话!”
“要是我,我也哭!”顾在洲看着他这一脸苦闷,心中暗爽,添几分油说着。
“哭什么哭?她有什么值得哭的?”陆亦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偏着头,咬牙切齿的说着。
“如果真的有什么,人家好好的姑娘要嫁给你这么个花心少爷,人家屈家,要什么没有,人家犯得着跟你什么门当户对吗?”
“可是,我在女人堆里打滚过来的,碰没碰她我不知道吗?我是真的没碰她!一根手指都没碰!”急切的说着,还害怕顾在洲不相信他,举着两根手指。
顾在洲撇了一眼,没理他,拿着手上电话就说出了,“无疆,有陆呵呵这小子的笑话,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靠,顾小洲,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找我了!”陆亦河略有些委屈的指了指顾在洲。
顾在洲两手一摊,表示随便。靠在沙发上,本来还想奚落他几句的,万年花心大萝卜,居然也会栽,却突然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自己也是一团乱,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陆亦河看他脸上落寞,问道,“你呢,又是因为什么,前两天不还甜得发腻吗?”
没有回音。
陆亦河喝了几口酒说道,“你说,这些女人到底再想着什么?我说我娶她她不愿意,她还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不乐意就算了,你们两个不乐意,就当一夜风流就可以了,你陆大少少干了这种事儿吗?”顾在洲不甚在意的答了一句,他心里不痛快,怎么样都不痛快。
“可是,她爸知道了!”
“哦,是吗?是她爸知道了,还是这个屈琪有所不同呢?”
“当然是她爸知道了!”
顾在洲点了点头,喝了两口酒,实在是没意思,他就准备离开。
向闻刚听说有陆亦河的笑话可以听,心里正激动,一进来就撞上准备出去的顾在洲。只不过后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走了。
向闻摸了摸头,“怎么这就走了?不是来喝酒吗?”
“不喝了,我笑话看完了,就先走了!”
“哄女人去了,他还能有什么出息嘛!”喝得七七八八的陆亦河在后面说道,“来来来,我们一块儿喝酒,别管他了。”
向闻被他这拉了过来,看他一脸郁闷,也不像平常,问着,“你小子这又是怎么了?”
陆亦河扒在他身上,醉得实在是有些厉害。
——
今日的人见得有些多。
本来钟沅是下了班的,可是被同事叫过来给她顶几个小时的班。
这一来,就看到方海曦受了伤被送来了医院,浑身都是伤,浑身都是血,可是吓了她一跳,她愣愣的看了几眼,直到那受伤的人跟她讲话她才反应过来,后来一清理才发现那血大多是别人的血。
只不过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个中年人。
钟沅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吓了一跳,可是仔细去看,又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只不过见到那人就觉得心里发慌,害怕,仿佛要失去什么似的。
如今她回了家却依然无法平静那种感觉。
害怕,是的,是害怕。
她怎么会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这让钟沅百思不得其解,她确定她以前没有见过他。
明明脸上带着温和的气息,却让人觉得寒意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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