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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上来我想要你宝贝 一前一后两根塞满巨物_婚爱迷途

不能解答的东西,人们往往会归于命运。这俩字儿一出马,天大的难题也似乎有了答案,而且这答案还无可辩驳,又似乎无庸置疑。

一夜无话。

次日,张若雷说想让我抽空去法院起诉,我当时手里正拿大衣要穿,他这样一说,我随手放下衣服,低头沉吟不语,再后来抬起头来,我说我不会去起诉苏母。

张若雷脸阴沉得骇人。我不去看他。

“不管怎么样,不管她对不对得起你,我猜你们的婚约背后必有隐情,既然如此,你一定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否则你也不至于破釜沉舟冒天下之大不讳敢剖腹验亲。”

我走过去,手搭在他胳膊上。

“纵然不是夫妻,也相识一场。不管怎么样,你们最少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自觉头天晚上还在跟你上床,是我对不起她。我的事儿,就当是还了她苏白,我不想追究。哪怕你再执意,我还是不想追究。除非你有那个本事能跳过我直接去告苏家。”

张若雷坐回沙发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我则静静立在不远处。晨光微熹,隔一会儿,透过落地阳台,阳光闪在临窗绿植的叶子上,那叶子映着晨光,一副欲语还羞的娇滴滴的模样。

一支烟抽完,张若雷站起身来,我重新拿了大衣,穿上,跟在他后面走出家门。

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出小区的时候还是那样,很认真的踩着他的脚印儿走。张若雷回头拉我,说你搞什么鬼?你干什么?

我说你别管我,仍旧踩着他的足迹走。

在车上,我跟他说:你看过《金枝玉孽》吗?里面有个宫女,我特别喜欢。长得清新,叫安茜。她本来不想留在宫中,但是后来身不由己,只好一步一步往上爬。在她还是宫女的时候,她喜欢上了宫里的一个侍卫,有一次下大雪,那侍卫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走。她就是像我早晨那样,踩着那个侍卫踩过的脚印走。她曾经以为那样会好走,可后来才明白此路不通,她耍了手段,做了皇帝的女人,从此后跟那个侍卫也只能缘尽于此。

早晨上班,人都急匆匆的。一个人一边咬着煎饼果子一边从张若雷的车前横着穿了过去,张若雷暴躁的按响了车喇叭,摇下窗,冲那人的背影喊:“活腻歪了?”

那人并不理他,也许他上班真的是就快迟到了。没有多少人可以活成张若雷这男人这样,迟到了不用被扣工资,不用还房贷,不用担心孩子明天的补课费。

他两手稳稳抓住方向盘目视前方,手上却青筋突起,让我怀疑他似要把方向盘给拧下来。

他目不斜视,问我:“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你和我也要缘尽于此吗?”

我气他小器,心眼儿这么小,我什么时候有这那个意思?不过是突然间想到了那个情节,当年就记下了,觉得这段儿美罢了。

我说给他听。张若雷一支手胡乱抓过来,握住我的手。

“有这么比的吗?学她干什么?他们是有缘无份,我们不是。以后不要瞎说。”

我低低“噢”了一声。

他眉头反皱得更紧了,他说:“梅子,你听说过一个成语吗?”

“什么?”

“一语成谶。”

“噢。”

他再度抓紧我。

“我不想你一语成谶。有时候,我信这个。命运。”

不到二十四小时,我从张若雷这富二代嘴里二度听到“命运”这两个字儿。我无语望向他,他侧脸棱角分明,山山水水都在脸上,可是心中的山水,却总难让人一窥究竟。

我反过手来握回他的手,声音也低了许多。

“这你也信。”

他又紧了紧手。

“我信。”

他说。

“从前不信,自从你流产以后,我想,会不会是我从前太过不检点,所以才没了儿子,这会不会是报应。”

他眼中竟泪光点点。

我从没想过他竟然如此对那个流掉的孩子耿耿于怀。

“他是我亲骨肉,就像淮平之于你。”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车子里一时静默,早上高峰,不时有车鸣笛开道,旁边辅路上也都人满为患。一眼望过去,哪儿哪儿都是车,都是人,所有人几乎都在蚁行。

我突然间心里一动。

我说:“张若雷,别去争什么苏白的遗产了。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子积福?”

恰巧拐弯,张若雷一打方向盘,车子鱼一样滑入旁边的车道。他没应承我。我到那时还不知道,原来苏白已经得了老苏家60%的股份,而张若雷此时,已是苏白的第一顺位财产继承人。

我知道这些时,张若雷的争产案已经定下了开庭时间。与此同时,苏家也对苏白的死提出异议,死死咬住我不放。

监控究竟为谁所黑,警方已经介入深入调查。我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到那时候才终于明白,所谓的清者自清,不过一句自我安慰的话罢了。

我知道,这是个钱可通神的年代,通神、通鬼、通人,买人命、买人心,都靠它。如果真有有心人想置我于死地,恐怕凭我一己之力,十个梅子也没有办法保自己周全。

张若雷安慰,说没事儿,他会保护我。

我只朝他笑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人命关天,如果真牵扯到我,恐怕他张若雷在这城里再手眼通天也无济于事。

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为自己着想。我甚至在想,如果这背后一切的一切,都是张若雷在策划,那么他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弃卒保军?

如果这一步又一步都是张若雷专门针对我有备而来,那末,他就从来也没有爱过我。

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独我自个儿不知道罢了。

可他究竟要干什么呢?他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这个牺牲品为什么会选择让我来当?因为我没背景、没本事、没有人护着,死了都没人看顾?

我心乱如麻,对着他,竟总许久没有话说。从前两个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哪怕互怼,哪怕互相在心底里谩骂,可是现在这些都一点儿一点儿的淡了下来。

官司日紧,两头都忙得不亦乐乎,苏家亦非等闲,也在紧锣密鼓。我的命,竟然半点儿也由不得我。

那日,我又想起来张说的那句话,他说他相信命运。

他说他信命,可是命由谁造?运由谁改?

我,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听说网警已经查到了端倪,再往下查,黑客就会大白于人前,那个黑客如果吃了张若雷的钱,或者背后其他人的钱,红口白牙的指证我,我就要背上人命官司。

那几日我连连噩梦,有时梦见淮海,他怪我当年没有出手救他,有时梦见张若雷,从后面瞅是他,我喊他,可转过身来,是个面目狰狞的人,并非他。还有一次,我梦见了老周,老周在梦里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

第二天,我就托了人,打听了老周的官司,他还在看守所里,等开庭,但是开庭的日子已经定了,他那个案子,只要是有了定论,也就有了指望。

可是我,如果此事定论,可能分分钟,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得见天日。

张若雷说报应,可能真的有吧,我去寺里进香,本来想在佛前求很多,至少要佑我平安,可后来想,莫不如佑我强大。再后来想,不如就佑我长智慧,看得清楚这世界上灯红酒绿的背后,一切不可捉摸,不可言说的人性和人心。

事到如今,唯有“等待”二字。

多少伟人在成事前都被冤受屈,只好韬光养晦。也许,真的天将降大任于我?

张若雷不作声,他忙着他的官司。我不再劝他放弃,我终于明白,人微言轻啊,若非我在他那儿没什么份量,说话也不会被当成耳边风。既然把我的话都当作了耳边风,我又何苦去自讨没趣?

我这一辈子,最恨女人自作多情。我跟淮海在一起时,后来就深觉可能是自己当年自作多情了。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义无反顾的背叛我呢?

张若雷的官司如期开庭,没什么好争议的,苏白没旁的亲人,所以张若雷与苏父苏母平分了苏白的遗产。不过百分之二十而已,但也确实是个可观的数字。这个数字于旁人来说实在是望尘莫及,但是于他张若雷来说,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亦难可知。

我坚持没有起诉苏母,我仍旧相信清者自清,我不但相信这世上的人、事、规律,同时我还深深的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相信苏白在天有灵,绝对不会平白冤了我,让我做替死鬼。

果然,没几日,这案子就结了。听说定论是意外,系统被黑也是意外,那个黑客就住在本小区,听说黑系统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婚外恋,因为他出差的新婚妻子手机上联了家里的智能监控程序,随时随地可以查看。他是个程序猿,所以就黑了小区的智能系统。

而那个撞死苏白的司机也交代,见都没有见过我。

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静静的默立在当场,半晌不知作何反应。张若雷悄然立我身后,他手搭上我两支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我仰起头来看着他,目光和心思都复杂,难以言说。久久,泪才无声无息的滑落。

“走吧!”

他扳过我肩膀,用大拇指帮我把眼泪揩干。

“走吧。”

他带着我。

“我说过的,不会让你出事,你放心吧。”

我站定,张若雷也跟我站定,我再一次长久的与他凝视。然后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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