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誉顿时哈哈直笑:“闪着胳膊了吧,别碰着伤口。我给你看看吧。”
迟誉慢慢的解开了纱布,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继而摇摇头又无奈的说:“下次一定要培训一下岳思绮,你要是不找我的话,你的手估计就得变成酱猪蹄了!”
“有什么问题吗?”程薪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笑着说:“我觉得还不错啊!”
“这叫不错?!这在医学上要是硬被称为‘包扎’的话,只能说是借包扎的理由蓄意谋杀!”迟誉顿了顿说:“血液压根不流通!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你手等着废掉吧!”
“没事,一只手换岳思绮对我的爱,值了!”程薪旸淡淡的笑。
“有病!你当卡西莫多得了,估计思绮也未必愿意被称为爱斯梅拉达。”迟誉翻了个白眼,重新帮程薪旸清洗着。
“这叫倾城换爱!”杨世宇摘下耳机说道:“第一次觉得思绮和薪旸原来这么浪漫,怕是任何人都会嫉妒吧!”
“••••••纪承呢?”程薪旸看了看已经被包扎好的手,想完全无视杨世宇‘酸酸’的话,于是转过头问迟誉。
“执着于萧莞言••••••”迟誉无奈的摇摇头。
“唉!人间多少痴情种。回首见到她•••”杨世宇又摘下了耳机,抿着嘴‘深沉’的说:“元好问一首词写得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我去。人还没告白呢,你就咒人家死,还没恋爱智商就降到负数了!再说•••你不是学金融的吗?拽个屁!”程薪旸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还‘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呢!”
“能向谁?应该是向她••••••”杨世宇戴上了耳机,呆呆的念。
程薪旸和迟誉都没说什么,但是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小子一定有问题,怕是陷入了爱情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应该就是岳思绮的室友叶瑞雪。
“程薪旸,你在哪儿啊?”程薪玥的电话适时的打了过来。
“我在学校啊!”程薪旸立刻回答,他想着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受欢迎电话一个接一个。
“我是问你,你应该在哪儿!”程薪玥愤怒的语气。
“好了,岳思绮出了点事儿••••••”程薪旸还没说完就被程薪玥打断了。
“你够忙啊!不陪着爸妈看伯父伯母,跟女朋友缠绵啊!”程薪玥冷冷的口气,口气中带着不屑。
“•••姐啊!你在乎的不是我不陪筱萍阿姨和沈奕伯父,你在乎的是我没陪你未来的丈夫的爸妈,也就是你未来的公公婆婆吧!”程薪旸笑着说。
“行啦!就数你最皮。妈刚才打电话诉苦了,我也就象征性的遵从她老人家的意见‘训训’你。”程薪玥被程薪旸说出了自己的小算盘,所以‘草草收场’。
程薪旸能轻易猜出程薪玥的心中所想,因为自己的姐姐一直是无私付出,甚至是超出了一个姐姐的责任范围。好像整个家庭中,只有自己一个孩子,姐姐就像是无微不至的家长一样,会帮着弟弟撒撒谎,也会帮着父母管管弟弟,性格和身份好像多变,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为了家庭,没有自己。
“哦?哦,姐,说说你在哪儿啊?”程薪旸料想程薪玥一定不在沈靖明旁边。
“干你屁事!”程薪玥暴了句粗口就愤愤的挂了手机。
“呵呵。”程薪旸淡淡一笑。
特级警察大学。
“怎么?终于想起来回来看看?”江绍承穿着一身警服,淡淡的看着多年不见的程薪玥。
“哪有!”程薪玥在江绍承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娇嗔的说道。其实她也没说谎。毕业之后,程薪玥和江雅清都离了校,只有江绍承懒得找工作就留在了警察大学做了老师,不,应该叫教官。
“一点儿也没变。言归正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吗?”江绍承看着程薪玥的眼睛就知道她有事情。
“没什么大事。”程薪玥当年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小女孩,和江雅清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但是她渐渐的被江绍承感染了,发现江绍承说话虽然很少,但永远也是捡着重要的说。程薪玥在意江绍承,所以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是特别的在意,也会被感染,但是相比较而言江雅清就不一样了,和江绍承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感染••••••
江绍承相信着自己的判断,什么也没说,微笑着看着程薪玥,等待着答案。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亦师亦友。你呢?”
“生死之交••••••没了。”
“•••绍承•••我要结婚了。”程薪玥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小声的说。
“你••••••”江绍承想要抚摸程薪玥的手停在了半空,静静呼了一口气,收了手,对着程薪玥说:“OK,真羡慕你•••不像江雅清那个丫头快成为剩女了•••祝你幸福,婚礼时间告诉我啊。”
“多谢。”程薪玥忍住泪水,转过了头想要跑开。
“玥儿••••••”江绍承想叫住她,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你通知雅清一下,让她当我伴娘啊!你•••一定要来!就这样。”程薪玥连头都没回,说完,就闭着眼向前跑。
程薪玥心中想着,泪水簌簌的流。
我多希望,多希望你可以说——我不想让你和他结婚,离开他,我会娶你的。江绍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一定要去?我不是圣人,我也会伤心。玥儿,你结婚的人,是我•••那该多好啊!
“我的姑奶奶啊!你疯了啊?这么快结婚?”江雅清从哥哥那里知道了程薪玥要结婚的消息,马上就给程薪玥打了电话:“你了解他吗?相处多久?有没有恋爱史?家境怎么样?现代四大件都齐了吗?父母怎么样••••••”
“STOP!咱俩谁结婚?你查户口还是扫黄啊!”程薪玥打断江雅清的‘文字炮’突袭,只是淡淡的说:“小时候有婚约而已。”
“你爱他?很爱很爱他。或是他爱你?很爱很爱你。”江雅清反问。
“应该都不是,只见过一次,能多爱?”程薪玥也反问。
“假如•••你和我哥,可能吗?”江雅清小心的问。
“••••••当我婚礼的伴娘,要漂亮,哪天陪我订制婚纱啊!”程薪玥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江雅清也识趣的聊了个别的话题。
“雅清。”程薪玥在挂电话之前说:“帮我告诉你哥——我的这一生,他的这一生,都没有假如,或者说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泯灭了。”
“嗯。”江雅清鼻子略微有一点点的酸。
江绍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仿佛被撕得粉碎,啤酒一瓶一瓶的喝,喝到了最后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昏昏沉沉的睡着,第二天直接旷工。他头痛得厉害,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乎什么也不记得,但是脑海中只存在三个字,印的很清晰,他记得他念了一晚上——程薪玥。
相比较,程薪玥就彻夜难眠,不像江绍承,再怎么地也睡了一觉。
程薪玥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全是以前和江绍承的过往。江绍承很少会好言好语的哄着她,经常说一些经典的却骂人不带脏字的话。
“程薪玥,我一直以为江雅清‘聪明’,没想到你比她更‘聪明’啊!你们俩为什么不做一对姐妹呢?你的境界,完全就是天山老妖,啧啧•••我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高攀啊。”
“程薪玥,你不是新一轮的明月么?怎么像新降落的明月啊!哦•••不对,月亮永远都在天空的,哦,我明白了,那你就是没升起过的月亮。”
“我说,你进化论一定学得非常好,完全顺从了人类从猿猴到现代人的进化过程,但是可不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能不能进化的快一点。程薪玥,你的进化速度只是停留在上古人类时期啊!”
“程薪玥啊!如果非要我用一种动物形容你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蚯蚓,你其实并不笨,只是太过执着••••••你要是不明白的话,就最好看看初中的生物书:一只蚯蚓,向带电的位置走了两百次才明白那里带电,应该换一条路,你当然比它强,我估计一下,你应该是需要向同样的位置走一百九十九次。”
“你说谁娶了你会不会很自在啊!说了一句话给你一天的时间想,你也未必能想出来吧,人家估计都忙完了你也没想出来答案。唉•••程薪玥啊,服你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啊。”
这些,被听过一次的程薪玥就牢牢的记住了,后来竟然有闲工夫去的买了个本子,一笔一划的用钢笔誊写了上去,并且用毛笔选择了仿宋字体在封面题上了五个字——江绍承语录。
程薪玥被江绍承损的次数越来越少,所以小本子上记的内容也很少,对已经热衷于记录这些的程薪玥来说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所以,程薪玥开始主动找‘骂’,故意做错,故意装作不知道。
程薪玥这种类似于间接‘自残’的行为,逐渐的引起了江绍承的怀疑。不久之后,有一天江雅清无意间看到了那个记有《江绍承语录》的小本子,瞒不住事情的她马上告诉了自己的亲哥哥。
于是江绍承有一次偷偷的在小本子上也用正楷写了一段话——薪玥,我一直都喜欢看一向伶牙俐齿的你在听到我的话时木讷的表情,嘟着嘴,脸颊绯红,有时还会跑开,很可爱。我的印象中能凌厉也能娇嗔的是江雅清,但是你,更能将其转换的游刃有余••••••对了,你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吗?
程薪玥看着自己床头柜上的《江绍承语录》,很想哭,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坚强,也只能选择坚强。这一天,她真的好累,刚有了睡意,却又看到了阳光倾泻到了床沿上,只能收拾收拾起床,准备新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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