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骨头又看了眼直直躺在地上的女人,嘴角仅仅一撇,走心地说,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仿佛那个躺在地上的死人她依旧活着,“谢谢!”
于是快速整理完后,骨头便随宁涛进了贵宾休息室直达电梯。
外面发生的一切,仿佛和此刻正在厕所间坐在马桶上的某个人完全毫无关系,即使有,以他现在混沌的状态,恐怕也是枉然。
鼻孔的扩张到最大化的程度,直至手上的纸巾上的白色粉末被吸的一干二净,那酸酸的香味在体内犹如花儿般绽放时,他才终于到达了天堂。
舒适潇洒地往后一靠,四肢舒服地向周边延伸,沉醉地在他现在脑海中浮夸的世界里“游玩”。
却不知门外已经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举起一把偏长棕色的精致短枪,稳稳地瞄着里面的人。
本想等待着合宜的时机解决,但是听到外面的斗殴声,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也足够辨别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住了!”星昂疾步向前,打开门,奈何里面空无一人,而男厕上的窗户则是敞开,星昂一跃而上,便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正在逃跑的人,步伐笨拙,或许是因为才吸完不久的原因,整个人跑得是踉踉跄跄的。
“崩!”一粒子弹准确地穿过那个有些摇头晃脑的脑袋,然后踉跄的人先是在地下痉挛了一会,直至血液将男子的整个上半身全部淹没。
很好!解决一个!接下去,是第二个!
星昂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和专业训导,导致他的失败率几乎是为零,去扯人脸,也是怕被杀对象会找替死鬼,从而导致他的行动毫无意义的失败。
刚才看见骨头后,他本想算计着第一个解决,可是半路杀出两个警察,而且其中一个一直在尾随骨头,罢了,嫁衣可以让人做,但是得到嫁衣的人还得是自己!
星昂看了眼陈旧的屋檐和身旁的墙壁,思考一会后,便大步一跳踩着墙壁再是一抓白色的细长水管,快速爬至顶楼。
顶楼的屋檐最大的缺点就是平坦,几乎找不到藏身之地,而在远处,便远远瞟见几个黑色便衣人和几个穿着酒吧制服的人在进行斗殴,而围在他们周围的一片人群,有些正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根本起不来,而有些远观已经没有了生气。
不行,他得过去看看,他好像发现了他的目标之一。
于是立即将自己身体着地,快速地匍匐前进。
动作利落快捷,两个手掌则是套着从客人的桌上偷到的皮手套,正好此刻派上用场。
不然留下血迹,被警察抓到把柄。
他倒不要紧,但是不能连累了焰叔他们。
很快,星昂就爬到了就近的屋檐,将眼下的形势看得清清楚楚。
呵!三个警察?!
只见刚才酒吧里的那个警察此时好像已经耗完了所有的力气,远看左手持着的铁棍已经占满了血迹,而他握着铁棍的这只手已经全然是血。
左右两手的衬衫颜色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觉得发寒。
竹帮的每个人都是身手不凡,即使是小弟级别,也不能小觑。
所以这也就是他不愿正面对抗的原因。
而另一个微胖的男子看着有点岁数,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和一个黑色便衣人杠上了,两人各自拳脚相加给对方,却依旧难分伯仲。
接着再是弄堂深处,没错!飞扬!
他现在手持着铁棍,看着躺在地上正苟延残喘着的女子,步步逼近。
现在的弄堂不再是他刚来之前的那么黑暗,周边的店铺以及周围的居民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处境中,店铺及窗户都敞亮着。
借着不是很明朗的光线,女子是想要后退的,但是可能真的伤的太重,所以勉强能看出她轻微地在移动。
但是速度实在太慢,等于根本就没有动多少距离。
“洛洛!”晨靖得额头和眼角已经破裂开来,猩红色的血止不住地下流,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
那个到此刻依旧保留着“无害”气质的身影,正逐步靠近他的队友。
“啊!”才刚想前进,便被黑色便衣的人一棍击腿,膝盖无力向左一弯,整个人彻底的失去重力,向前直直倒下。
看着余光的倒影,那个刚给了自己一棍子的人双手举高铁棒,正准备着做着最后的“准备”。
只是忽地一瞬,那个做着“准备”的男子也倒下了,“阿晨,我顾不得你了!”
刘旭直接已棍解决那个黑色便衣人,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向前跑去救洛秋言,“你个狗崽子!”
“崩!”跑到一半,便听闻一个短促的枪声,飞扬的脑袋立即开了个花。
和杀死薛其扬一样的手法,只是两边脑门溅出几滴血,刘旭赶忙搜寻那个枪声的源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像个无影手。
还没等他再往前一步细看,便看见“崩,崩崩……”的一连串子弹击打着上方的房檐,然后就像流水一样地个个分明地落地。
刘旭下意识地护头蹲下,人也跟着枪声不自觉的抖动着。
但是这枪弹不击自己,却总是打上方各个不同的角落。
于是大着胆子往后看,只见一个矮小的光头正用力击打着上方。
街头的光线把他的脸照的清晰,完美地将他此刻咬牙切齿带着强烈愤恨的脸个照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打了,交易为先!”宁涛赶紧下车,想要制止此刻毫无章法乱射的骨头,“我们事后再算!”
“飞扬死了!他死了!”骨头非但没有消下怒气,而是越加愤怒地吼道,手中的枪弹也已打光,不死心地问宁涛,“再给我一把!快!”
“你他妈给我上车!”宁涛直接硬拖着骨头上了车,声音依旧沉稳,把人拽上车后,自己也赶紧上车,锁好车门。
开车之前看着那个死伤惨重的弄堂,眼神复杂,眼底的暗涌已经浮上,但还是被他的冷静自持给硬是压了下去。
飞扬,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
就当他有停顿的时候,“丁!”,在对面一条街上的某个出租车里,一个弹弓将小如米粒的东西发射到后备箱上。
看着前方黑色轿车已经驰骋,后面的出租车轿便快速跟上。
“呜呜呜,洛洛他们,他们……”晴琴在车厢里哭泣个没完,她刚刚睁眼看着她的队友们在里面出生入死,却什么也不能帮。
“快擦擦!把弹弓放好,讲不定等会还要再弄一个。”贾丽不耐地向一旁泣不成声的泪人扔了一包纸巾,语气坚硬,面容镇定,“等下就是他们哭我们了,你心理准备做强点!”
“啊啊啊啊……!”晴琴一下奔溃,她看到洛洛那个惨不忍睹的模样,脸颊被打的一块块紫色淤青,她就忍不了了。
待会上阵的可是自己,说不定会比洛洛还惨!
这个……她无力接受啊!
以前他们出生入死那多次,但是这次,她良心保证,绝对是最惨的。
贾丽面色凝重,专注的眼神透出些无力和恐慌,手紧握方向盘。
她现在也来不及为自己担心了,因为计划就是计划,本身的危险性就已经放在那里,池寒也是明晃晃地重复过N次了。
她只希望,这次,可不要全军覆没了才好!
手持着的方向盘握得越来越紧,每一个转动,都像是在做着一个重要的决定,让自己明白,自己要努力地做到最好!
但是池寒,你到底在哪里?!
她刚刚从弄堂那边热火朝天开始,池寒的定位跟踪器的反映就突然消失了,仪器上的小点忽然消失,就像是被刻意关闭了一样。
开车前她还再看了眼仪器,依然没有反应!
……
狭小的后备箱根本就不透气,池寒就就觉得自己就快要得哮喘了,而且后备箱里除了一股自带的自身材料味道,还闻到一股十分敏感的气味,没错,是血。他的身后还躺着一个人,但是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于是使劲轻微地挪动着身体,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以免被人发现不对劲。
原本以为撬开后备箱很难,谁知竟然比想象中容易很多。
橙黄色的光线透过缝隙隐隐照射进来,闻到带着汽油味的空气,整个人都觉得释放了。
他小心翼翼地轻微抬起后备箱的车盖,然后吃力地别过头看看自己身后的人,结果……
他差点吓得猝死!
一双狭长的细眼正看着自己!
黄色的细碎头发胡乱地凹着造型,那张粗矿带着小麦色的脸此刻犹如奄奄一息,煞白的嘴唇有些颤抖,双手双脚被牢固地绑着,黄色的豹纹缎制的上衣,尤其是从胸部以下都被深红色的血给染透了。
明显就是失血过多,那个眼睛虽然张着,但是估摸已经和昏迷没什么区别。
池寒小心地轻轻地扯下自己身上的棕色制服背心,但是因为空间有限,所以自己的手肘还是两三次无法避免地触碰到身后人,只听见细微的“嗯”的痛吟,但是这个声音的力道已经完全毫无生命的气息,反而更像是个属于死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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