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立即躺到床上。
可是翻来覆去许久之后还是睡不着,越来越强烈的某种情愫搅得他心烦意乱。所以为了发泄过多的热量和激情,他只好坐起来打开电脑随便进什么游戏找个傻逼狠狠的虐一顿。
反正,就游戏这种事情来说,除了裴鸢已经没有人可以玩的过他了。
凌晨五点,他终于觉得惹他恼怒的热量已经退去了,他才关了电脑沉沉睡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浅睡眠,七点的时候闹钟响,陆砚清像要死掉一般沉痛的,起床。
至于为什么不是拍掉闹钟继续睡,因为强迫症外加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最重要的,是要不负裴阿姨的重托照顾裴鸢,去帮裴鸢买早饭。
头重脚轻外加基本上坐了一夜导致腰疼的他鬼使神差的跳到裴鸢家的阳台上,推开她的门,床上的人儿呼吸均匀依然未醒。陆砚清犹豫片刻,打算还是过一会儿再叫醒她吧。
懒得再跳回去,他走出裴鸢的房间从裴家的正门出去。
他们所在的小区人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老居民了,所以相互之间都认识。陆砚清打开门的时候正好裴家对面的阿姨出来倒垃圾,看见陆砚清的时候瞬间傻掉了,手上的垃圾滑落丢了一地。
陆砚清礼貌的笑了笑,说,“阿姨早啊。”
阿姨……居然红着脸跑开了。
陆砚清诧异一会儿,但是依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继续下楼,楼下买鸡蛋灌饼的王大爷看见他立即喊他过去,亲切地跟他说,“小鹿啊,是不是买早饭啊?”
陆砚清点头,刚想说买两份的,然后又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还要呢,所以说要四份……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在买早饭的时候先想到裴鸢然后顺便帮他们买的,他们肯定会气死的。
王大爷答应一声,开始做饼,一边做一边说,“小鹿啊,今天怎么从这栋楼里出来了呀?”
陆砚清只觉得脑袋“哄——”的一声响,人也清醒了许多。为什么裴鸢住的这栋楼出来而不是他家住的那栋……为什么一大早从裴鸢家出来……
难怪刚才的阿姨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啊!天呐,裴鸢的贞操就这么被自己毁掉了吗?
王大爷看陆砚清立即摆出一副“完了完了被发现了”的样子,立即安慰他说,“小鹿啊,爷爷知道的,经常从这里看见你从自己家跳到小裴家里,也经常看见小裴从他们家跳到你家里。”
陆砚清觉得窘迫异常,这么说裴鸢的贞操早就被他毁掉了?
“哎,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啊,”王大爷继续说,“爷爷当年的时候社会政策不好啊,喜欢你王奶奶那么多年,都不敢从她家墙头上爬过去,那时候啊,偷情的话被捉住要浸猪笼的!”
陆砚清:“……”我们没有偷情好不好!我们是清白的好不好!
“所以导致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才敢跟你王奶奶拉拉手亲亲嘴什么的,哎哟喂,羞死人了……”王大爷一副沉浸往昔不能自拔的样子。
陆砚清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哪像你们现在啊,才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小女孩就可以在一起做任何事情了,爷爷真想再年轻五十岁再追我老婆一遍啊!”
陆砚清觉得人家一直说话他不回答有些没礼貌,于是说,“那很好啊。”
王大爷继续说,“但是你们以后从阳台上跳来跳去的时候注意点啊,别掉下去啊,摔坏了可疼人了。”
陆砚清微笑,“谢谢王爷爷提醒啊,我以后跳的时候会小心点的。”
无人可以抗拒陆砚清的微笑。王大爷只觉得要是自己的孙子也这么乖这么惹人疼爱的话他就天天在家里给他做吃的了。
是王大爷不明白,长的好看不一定就是好人,表面乖巧不一定就人畜无害。
最后被色诱的王大爷掏出两个水煮蛋递给陆砚清,说,“你跟小裴还小啊,你们玩的时候要注意身体,尤其是女孩子啊。来,爷爷今天煮了两个蛋,给小裴补补身子。”
陆砚清:“……”王大爷,您懂得还真多啊!
然后陆砚清提着四份食粮和两颗蛋上楼,正要推开裴鸢家的门的时候,对面的阿姨突然探出脑袋,神神秘秘的跟他说,“过来,过来啊小鹿。”
阿姨她肯定也是误会了吧……不过误会也挺好的,陆砚清无良的想着,然后面带微笑走过去。
阿姨伸手递给他一桶白色的液体,香浓还带着点点腥味。
“这是阿姨昨晚才从三河那边的农场里挤来的牛奶,已经煮好了可以直接喝了,比你们平时买的加了防腐剂和什么氰胺的牛奶健康多了,你拿去跟小裴喝吧,补身子。”阿姨脸红红的说。
补……补身子……
陆砚清:“……”话说你究竟脸红什么!该脸红的是我好吧!
看陆砚清在那里傻站着,阿姨硬把桶把塞他手里,笑的格外有韵味,“拿去拿去,别跟阿姨客气,你跟小裴都是好孩子!”
陆砚清尴尬,“谢……谢谢阿姨。”
话说小区里的人还真热情啊,陆砚清这么想着。经过一番折腾,他已经完全不困了。
回到裴鸢的房间,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床头的书桌上,正想叫她起床,裴鸢手边的手机响了。
显示是顾铭。
陆砚清按下接听键,开口就说,“顾铭你丫的一大早打电话给裴鸢有和居心?你想做什么?”
那边的顾铭明显没想到会是陆砚清,后来反应过来的立即跟身后的沈风澜说,“小风呀,居然是小鹿接的电话,小鹿昨天果然没有把持的住啊。”
陆砚清:“……”今天肯定是诸事不顺灾星附体。
“我开始是先打给你的好吧,你没接我才打给裴鸢的,”顾铭解释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陆砚清:“叫裴鸢起床。”
然后陆砚清就听见顾铭贱贱的声音:“小风啊小风啊,你知道小鹿在做什么吗?小鹿在叫.床呢!”
陆砚清:“……”简称泥煤啊!叫别人起床能简称为叫.床吗?!上海吊车厂能简称为上吊吗?!少年包青天能简称为少包(骚包)吗?!
顾铭兴奋了一会儿,又问,“那你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现在感觉如何?”
陆砚清想了想,昨天打了半夜的三国杀又玩了许久的网游,现在的感觉……“腰疼?”
然后他明显地听见了那厢顾铭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然后用极为悲愤的语调说,“小鹿啊,你跟裴鸢真的是性别错位吗?人家这样那样之后不该是女生腰疼,女生叫.床,女生早晨起来买饭的吗?”
陆砚清饱受打击之后已经懒得再骂他了,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跟他说,“浪费你们为了让我跟裴鸢共处一室而吓唬裴鸢这么不珍惜生命的精神了,昨天的确是孤男寡女之夜,只不过我们打了半夜的三国杀,然后我回去冲了半夜的火线。”
陆砚清拿着手机,那厢顾铭久久不再说话了,估计他是觉得自己太令他失望了浪费他一片苦心痛哭流涕去了。
过来两分钟陆砚清正要挂电话,那头传来沈风澜的声音:“小鹿,顾铭他受不了刺激跑卫生间里忧伤去了。”
陆砚清:“哦,他有什么事情没说吗?”
沈风澜:“其实我们今天是打算喊你们去植物园烧烤放风筝的,最近是植物园的菊花节,你要带裴鸢去看菊花吗?”
菊花……这在陆砚清的思维中还是种高雅的拥有洁美的气节的花。而且当裴鸢变得很奇怪之后,她老是说她最喜欢的花就是菊花了。于是陆砚清说,“好呀,当然去了,不过我要先喊她起床。”
然后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了,陆砚清蹲在床边轻轻地对床上的人说,“小鸢,你要不要起床吃东西?”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裴鸢挣扎着睁开眼睛,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秀少年从茫茫雾气里走过来,他面带温润如水的笑容和优雅迷人的气度跪倒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捏她的脸,说,“主人,你不认识我了吗?”
这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吗?还是自己的手机或者电脑终于化为人形了?
“小鸢?”陆砚清看她迷茫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是叫小鸢不是叫主人呢……裴鸢有一些清醒了,也看清眼前的人,是陆砚清不是漫画少年也不是物品人形。
裴鸢坐起身来,这么一动突然感觉下身湿乎乎的,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手掠过床单,然后伸出来,就看见手指上一片血色……
这是……
裴鸢还没反应过来,陆砚清就觉得心突然被紧紧的勒住了,他握着裴鸢的手问,“小鸢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小鸢……”
裴鸢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即翻身下床把陆砚清推出去,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羞红与窘迫,“我没事我不会死掉的你先出去。”
由于太过急切,一不小心把床头的那杯牛奶碰翻了,全洒在她的身上和床单上。
大姨妈真是世界上最喜欢给别人带来惊吓的东西了。
陆砚清被推出去之后,裴鸢把房间的门锁上,回头看床单上的血迹和那片白.浊,想要去学校里的跳楼圣地跳死算了或者直接把七X空间贴脸上闷死算了的感觉越发强烈。
为什么这么挫的事情都要被他看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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