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应声停下了脚步,他就知道离落辰会叫住自己。
“那一会儿咱们去K歌,婉儿最喜欢了,肯定去!
那天看三嫂和夜凌霄拼酒,看她的酒量真不怎么样,咱们到时候猛给她灌酒,耍个小手段,总比龌龊好点吧!”
“虽也不光彩,但是可以接受!”离落辰吸了最后一口烟,缓步把烟蒂撵灭在了,距他十步之外的垃圾筒上。
“想光彩你别偷啊!哎,你直接跟她要!看看以你的个人魅力她给你吗?”
程清白了他一眼,开始望天……
离落辰不明白,为什么金玉旋的安危,总会牵动着他的那颗心呢?
他心想,“自己原本一个君子坦荡荡,一定是因为程清那小子给自己下了蛊,有事没事的总把那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女人,往自己的身上硬安,才扰乱了他超定力的心智……”
总之,他认定是程清惹的祸!给自己找着,各种各样不是理由的理由,来诠释他内心的矛盾世界。
一个小时后……
尚索娱乐会所的豪华包间里,两个女人玩的、喝的都很尽兴,她们有些迷醉的,唱着“今生遇见你,是我的醉……”
离落辰在角落里,一直闭目养神,程清在一旁实在觉得无聊就开始调侃他。
“三哥,看样子,今儿比想象中的要光彩多了,都用不着咱们亲自动手,一会儿她就得,被我那可爱的妹妹给灌倒了。”
程清看到,两个女孩儿玩酒拳,金玉旋一个劲儿的输,他就下了这个定论。他正为有这么一个,无形之中就能,帮到自己的亲妹妹而臭屁。
“在我看来,婉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你,为了讨好我这个顶头上司,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豁出去了,真不敢想象,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离落辰讥讽程清,但仍没有睁开双眸,这几天他破天茺地失眠了,此时正在养精蓄锐……
程清显然听出了,离落辰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怪自己,说金玉旋作死的言外之意嘛!但他同样也不喜欢离落辰扭曲事实,说他利用自己的亲妹妹啊!便还击他道:
“两个小时前,未来的三嫂可点名说要我做男友了,你说……我到底是直接妥协呢?还是欲拒还迎呢?”
“你没有那个机会!”
离落辰真想掐死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不知羞耻的,和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乱攀男女关系。
“你到底对人家怎么想的?”
程清真想知道自家三哥,是不是真的红鸾星动,枯木要逢春了。
“我只是想闲来无事,拿她来当花瓶摆设,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离落辰讳莫如深地说。
“你什么时候有过时间想无聊?还是你拿我当小白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那丫头的小心思……哎呦呦,三嫂醉了,快看,都快趴桌子底下去了吧?而我妹妹还矗立不倒对吧!完胜!”
程清拍手叫好!但不经离落辰允许,程清可不敢对这个未来嫂子不敬。
“三哥,谁去偷三嫂的信用卡?”
以程清对离落辰的了解,他对金玉旋,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满不在乎,估计心里早就想据为己有了吧!
之所以他这么装淡定,也只不过是不想让人看出,他那颗早已蠢蠢欲动的凡心罢了!
离落辰看着女人喝得烂醉如泥,他眉心紧蹙,上前几步,厌恶地把金玉旋提了起来。
“站好,别动,听见没有!别动!”
离落辰见金玉旋此时,像水蛇一样的软骨,无奈的把脾气发到了程清的身上。
“把你妹妹带走!”程清扶程婉儿走到门口,离落辰烦燥地又补了一句过去。“你也不用回来了!”
“懂!我懂!不过,三嫂才二十岁刚出头……”
程清玩味地看了离落辰一眼。
“你想多了,她还不配!”
离落辰,随手抄起了纸巾盒,高冷地向程清的方向,扔了过去。
程清一侧头闪过,赶忙扶着程婉儿,消失了……
程清走后,离落辰厌恶地把挂在身上的女人,用力的拽了下来,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离落辰倾身过来,开始在她的身上,摸索翻找着信用卡。终于拿到手了……
可正在他起身之际,却不料,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信用卡,已冷不防的被金玉旋又抢了回去。
“这是我的……呵呵……衣食父母……”
金玉旋边说着,边打了两个酒嗝。然后,就见她把卡顺势放进了领口,接着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离落辰满脸黑线,无语了片刻,命令道:“给你一分钟,自己拿出来!”
他看着酩酊大醉的女人,像条软蛇一般,站无站相,坐无坐姿。他真想给她补两脚过去。
“不会喝,还逞什么能?就你这副德行,真给喝酒的人丢脸!”
“好吵……走开……”
此时,金玉旋只感觉耳朵里,有百种声音嗡嗡混响,根本就听不清楚离落辰在说什么。
“你最好快点!不然信不信我打你?”
离落辰稍稍用力地拍了她两下绯红的小脸,正在想办法。可不料下一秒,他就却被女人咬疼了手指,缓过神来,他心里暗骂了她一句“祸害!”。
今晚的她,媚色甚浓,人说女人一旦有了媚色,三分姿色,就能顶上六七分姿色。更何况她那无与论比的姿色。
而他离落辰再有本事,也只不过是凡人一个而已。
金玉旋的主动,让他不禁开始呵斥。
“该死!不知道什么叫酒德吗?”心中暗想,以后可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南宫……”
刚刚轻揽入怀的醉酒之人,突然发出的一声呓语,让他霍然粗鲁的又将她推到一旁。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只一次的当着自己的面,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子了。真是花心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感觉身为男人的自尊,被她践踏得几乎一文都不值了。
他莫名的开始嫉妒起了南宫,嫉妒得几乎失去了理智。
“你不要怪我,这可是你先惹我的!”他对主旋说道,但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等等……他看到了沙发,和她衣服上的血迹……
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该死!难道是她怀孕了吗?她这是要流产了?怀孕也不至于这么脆弱吧?我可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推了她几下而已,难道是因为酒喝得太多了?
想到这儿,他歇斯底里地掐着她的双肩,语无伦次地问:“说!他是谁?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是不是怀孕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怀孕的事?”
他心里忽然,深深地自责起来,他之前要是知道她有孕的话,又怎么会同意,以这样的方式偷卡呢?
但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那也是一条小生命啊!就这么丧生在了自己的鲁莽之中,也实在让他于心不忍……不过,事已如此,后悔也只是徒劳。
见女人早已不醒人事,鲜红的血色,刺得他心尖直疼。
他愣了数秒后,才反应了过来,打电话救人。
他迅速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医疗团队,和薛朗各打了一个。
两通电话之后,他不敢再做停留,打横抱起她,也不管会不会被狗仔队曝光,就闪速冲到了薛朗的车前。
薛朗见总裁手上居然有血,这样的突发状况,也把没有思想准备的薛朗给吓了一大跳。
他从来没有见过,总裁的脸色这么惨白过。当年他站在数十支狙击手的面前,可都是面不改色,淡然处之的,可现在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他边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边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两人,不敢跟自家总裁多说一句费话,省得飞来横祸。
离落辰在车上紧张地抱着玉旋,无力地冲薛郞说道:“通知安吉儿,让她去处理现场。”
车二十分钟后进了华溪别墅……
妇科的医疗人员们,已经等在了手术室,他冲里面的医生们说道:“所有的女医生留下,剩下的都出去!”
医生们互相望了一眼后,便该留的留该走的走了。
离落辰心事重重的,在手术室外徘徊,掐断了好几根未燃尽的烟,度日如年一般。
等医生出来了,他第一次胆怯了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看着医生的表情,用目光询问。
他现在不只是担心,里面母子的安危,而且还害怕有个万一的话,她会不会恨他。
“离总,这位小姐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刚刚来了月事而已,稍后还很有可能因为酗酒,而引起痛经。最好让她多喝些红糖水。”
“……”医生的话虽让离落辰放下心来,但尴尬之色让他原本紧张的俊脸,瞬间被刷黑了。
薛朗也一脸懵逼。自家总裁这是怎么了?居然搞了这么大个乌龙。还好他没有告诉医生们,说她有流产的迹象。不然,定让总裁睿智的形象大损。
而离落辰要是知道,今生与自己相撞的三世情人,以后还会给他带来,不止一次的乌龙和有损他威名的事来的话,他就会觉得此事,小巫见大巫,并不算什么了。
“不用吃药吗?”
离落辰此时仍是尴尬的,心情复杂地问出了一句白痴的话。
“不用!吃药的话,反而会伤身的,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只要注意呵护就好,千万别让她着凉。”
女医生看着,自家总裁一脸懵懂的样子,从医务资料室,找来一本女人经期护理的书递给了他。
医生们谁也不知道,她们家总裁误以为女人流产,才会那么紧张的。所以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女人的一次生理周期,怎么就让总裁急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惜动用了他的医疗团队。
不知何时,金玉旋正醉眼朦胧地望着离落辰,惹来他的一阵厌恶。
“以后再敢喝酒,我一定重罚你!以后,每月的这几天,自己再不注意的话,休想我来照顾你!”
他数落她时,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话中,说到了以后,甚至还提到了以后的每一个月,和他潜意识里的每一天每一秒。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并不想和她把关系撇太清。他只是总有,那种像兔儿丝缠心的感觉,让他内心矛盾得心乱如麻,惶惶不可终日。
混乱的思绪中,他想,自己应该是很讨厌这个女人吧!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能扰乱他心神的人或事。而她,却每次都轻易地做给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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