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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活好男朋友体验 好大撑坏了np_魔君有个火爆妻

桀骜的逼问,无异于一盆冷水,泼得我无力反驳。

似乎一切都说通了,似乎一切又不应如此。

我跌坐在地,已然是有点神思不清,来来回回只嘟囔着一句话:“白止,你又失言了。”

难得桀骜这次没有嘲笑我,他微微斜过头去,似乎想留我一份体面。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体面这种事,早就与我不相干了。

白止没了,我还要这体面做什么?

一想到这里,心口就一阵一阵的抽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最后就在桀骜的面前,没羞没躁的哭了起来。

这当真不怪我不分场合,实在是我的脑子乱得毫无理性,想着从一开始撕心裂肺的绝望,到好不容易堆砌出希望,再到现在彻底奔溃的跌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之后,还是空欢喜一场,如何不想痛哭为快?

“白止,你个骗子,你又骗我…….”

“白止,白止,我……”

“白止……”

……

我也不知我这么哭着喊着的闹了多久,只知道最后,我的眼泪终是哭干了,嗓子生疼生疼,再也不能清楚的喊出“白止”两个字后,才彻底放弃。

我耷在那里,像极了一个被抽光血气的干尸般毫无生气。

桀骜看了看窗外,神色凝注,又坐等一刻钟后,不见我缓和,便深吐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的站起身面向于我,浅浅道:“我素来不是一个会怜悯他人的神者,但今日……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几分。借着这个由头,我便善良一回。”

此话说得十分的拖泥带水又婆婆妈妈,明耳人一听就知道真正要说的话,他一字未说。好在我当时只顾着自己悲伤,失了往日那份亟不可待,如此,竟阴差阳错的成全了他此时这扭扭捏捏的拿捏不定。

否则,我早就一通脾气发得他六亲不认了。

“我想着是不是让你……”

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个什么决定,竟将自己为难成这般模样,不过才说了几个字,又自己将话掐断,一脸懊悔的撇过头去,似乎在后悔自己说了前面那段话,又似乎在后悔自己竟然言而无信,反正就是说与不说都让他纠结。

我实在没有这份心情与他演戏,想着竟然白止真的不在了,那我活着就只剩复仇这一件事了。

既是要复仇,又怎可在此多留?

我道:“吵扰你多日,也是时候告辞了,还请桀骜神君将一缕相思笛物归原主?”

桀骜低下头,半天不吭声。

我瞧着不对:桀骜行事作风虽没有章法,但该有的节气并不少半分,鬼迷心窍觊觎别人宝物之事,我相信他是不会做的。

“入紫阁殿的时间也不短了,瞧着窗外这天色,只怕是要离开了。此等奇妙之地,桀骜神君都不稀罕,定不会为了一只破笛子坏了自己的气节。”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一二,希望他不会令我失望。

桀骜的头仍旧没有想要抬起来的意思,脸上表情怪异,双唇紧闭,这倒让我越发的不自信起来。

我一不自信,便会发狠,再问语气就大不相同了:“桀骜神君,你这不理不睬到底是什么意思?”

桀骜叹了口气道:“焱兮,你知不知道,你当真是有令人羡慕的资本。我实话告诉你吧,若不是昨夜小白与一缕相思笛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神力全部渡与你,助你脱困,还真不知你要做多久的猪?这是你的福分,我这外人若再多说,便不是你不知好歹,而是我在善妒了,此话到此为止。说来,我刚刚欲言又止的话,其实是想告诉你,一缕相思笛也好,小白也好,短时间内都将处于深度休眠。你也看到了,紫阁殿与一般神殿不同,最适合清修静养。与其你这般明目张胆的将一缕相思笛带在身边,不如放在紫阁殿让它慢慢修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桀骜呀桀骜,你怎么偏就要枉顾我的信任?

遂冷笑道:“此事就不劳桀骜神君费心了,它既拿命来救我,我自会给它最好的安排,还请神君将笛子交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

桀骜的话也失了五分温度,冷冷道:“所以我才苦恼要如何说服你。”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我这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竟然你如此明了,那为何要向我打听穗姬草之事?”

桀骜冷眼观之,脸上多了几分不屑。

对于他脸上的这种不屑,我是熟悉的,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是他脸上最常有的表情。也就是今日我恢复神力,他才开始服软,有所收敛。不想现在竟因为还不还笛子的事,又拿出这种架势,弄得好似是我理亏一般。最要命的是他提到的这个穗姬草,我确实没办法弄得跟明镜似的。

我有点难受,白止的事情已经让我奔溃到没有理智,桀骜此番无异于火上浇油。

咬着牙道:“今日你把笛子还给了我,我便不多事;但你若以为我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住的,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冤大头了。”

桀骜听完,脸色变了又变,想都未想就道:“我知你脾气,你也知我对小白的……这样吧,一缕相思笛留在紫阁殿,你把小白带走,如何?”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非得留下一缕相思笛?”

我抬起头冷漠的盯着对面这个清瘦的神君。

我真是不明白了,一缕相思笛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何要如此执拗的留下它?

还是……

“桀骜,丹熏山的耳鼠为何会突然飞来?”

“你这是在怀疑什么?”

“只是觉得太过巧合。我中了毒,各路牛鬼蛇神皆蠢蠢欲动,式神派了这么多,我瞧你也是防不胜防,已然有点招架不住的样子,恰在此时解毒的耳鼠这么凑巧的出现了,换做是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桀骜冷笑:“丹熏山那位你不清楚吗?我自认与他没有那么深的交情,讨不来他的宝贝耳鼠。”

我瞧着桀骜这边是铁通似的,有些事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再者,我心里已经有了七七八八,实在不必再与他耗着,就换了个话题:“你说得不错,我对穗姬草很感兴趣,既然你先提起,那我们就聊聊这个话题吧。”

桀骜略有吃惊,他没想到我转变得如此之快,想了想方道:“你见过穗姬草吗?”

“自然见过。”

她那张脸我虽只见过一两次,但已是刻骨铭心。

“当真不知道她是谁?”

这话问得有点奇怪?

什么叫当真?

难道我其实是应该知道她的吗?

我想了想,方道:“之前我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也就是今日记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这么说吧,我对她的了解,仅知她是隐山的主人,是个异物,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但没关系,你刚刚那番奚落很是到位,我也死了向你打探的心思。她是谁?她有什么目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若想知道,其实也不难,说到底,无非就是心软心硬的区别。”

“你这多思的毛病,还真能气到人。我想说的是,你不了解她不清楚她都没关系,只要是你,她就永远翻不了身,就会想着法的来接近你,到了最后,你自会清楚明了一切。当务之急,我觉得唯有一样需与你明说,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你把一缕相思笛暂存紫阁殿的原因。”

我本是气桀骜不肯还笛子,故意说出那番话来激怒他,不想他竟说出更加莫名其妙的话惹我疑惑,论心理战术,我还是不及他。

“很久以前,一缕相思笛曾经倾慕过一位神女,所有一切,皆是因为这笛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有了穗姬草,才有了如今这些恩怨。我知你要去找穗姬草替白止报仇,但你的神力与她相差甚远,去了也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所以,你若将笛子留下,怎么说,她也会留你一条命,因为她要的自始至终就是这根笛子。”

我难得的没有吃惊,早在隐山,那些臭鼻子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得,深知一缕相思笛与穗姬草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

“穗姬草要的明明就是晶石,你为了诓我,竟说出这么好笑的故事来,真是不枉你司姻之神的美誉,有事没事专给八竿子打不着的生灵强牵姻缘。”

“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再者,我连小白都愿意交给你,你还有何不信的呢?话说当初一缕相思笛是那位有着琥珀色眼睛的神君亲手交给我的,若要还,也是还给他,方是信守承诺。”

我明明知道这个理由牵强附会得很,但听他要对白止守信,我的心便没有任何理由的软了下来。

“也是。”

我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淡淡一笑。

四界之中,除了我,只怕再无人惦记白止了,既然你桀骜愿意帮我惦着他,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呢?

我又瞧了瞧窗外,天色真的不早了,在这与他说了这么多,实在是累。我抖了抖衣裳,慢慢走到桀骜身边,望着他怀中的肉包子,想了想道:“肉包子,还是你自己看着吧,我能活多久,总归是活不过你。我真的该走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桀骜却突然追出来:“焱兮?”

我站住不动,只给了他一个背影:“别再说了,我怕我会改变主意。”

“最后一言。”

桀骜冲上前挡住我,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伸到我跟前:“我思来想去,既然一缕相思笛在我这,而你又愿意留下小白,我也不能把好事全占了,所以这个东西还是你来保管吧。”

我徐徐伸出手,他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有东西掉落我手中。定睛一眼:是三生石,上面刻着“焱兮”两个字。

“他说过,他会回来取一缕相思笛,信物就是这块三生石。”

真是奇怪,明明已经哭得眼泪断了流,此刻鼻腔里却又开始酸胀起来,我直起脖子四处察看了一下:廊下躲着不少生灵,正偷偷打量着我,我想着我还是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痛哭流涕的勇气,遂捏紧这块三生石,飞也似的往外走。

越走,围观的生灵就越多,我觉得我有可能要爆发。这个爆发可能是大哭,也可能是直接召唤出火凤鞭一口气灭了这些碍眼的东西。

“王有命令,所有人等皆回各自宫殿,不得乱窜。”

就在我还未拿定主意的时候,炽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脸严肃的喊道,顷刻间,整个紫阁殿就如无人居住般静得与清风殿无异了。

我吸了吸鼻子,盯着炽潍的脸,讥笑道:“桀骜不送我,派你这小鬼来发号施令?”

炽潍讪讪一笑,俯身过来,小声说道:“是我自作主张。”

“你就不怕,送走我后,桀骜找你麻烦,剥了你这身皮,让你又做回大石头?”

“您说笑了,王若真想剥炽潍的皮,不会等到神君大人离开。既然他此刻不计较,那么今后也不会再计较。”

“你倒真是滑头!”

“炽潍这不是见您难受吗?”

“做得好。”

我瞧他有点没得到表扬心有不甘的样子,只得顺着他说出了这三个字。果然,我这才刚说,他的精神头又上来了,抬头挺胸,呆萌的脸笑得有点油腻,如此,我倒觉得清风殿的炽潍更合我的脾胃。

趁着他心情好,我也俯身过去,小声问道:“以前我未留心,刚才桀骜将三生石还给我的时候,才发现他左手无名指缺了一小节,是被谁伤的吗?”

炽潍一脸常态,看来桀骜的手,残了不是一日两日了。

“此事炽潍也问过王。但王每次都只说:习惯了。”

习惯?

好奇怪的回答。

他明明不是一个大度的神君,也绝非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竟会如此宽待伤害他的人?

是伤他的人太特别?

还是……

我突然觉得我对桀骜真是一无所知,而他对我却揣摩得很是到位,心里又有了脾气,边走边问:“你家王待肉……我是说,他待小白真的很好。”

“是呀,王稀罕它跟什么似的。”

“那为何我头次来清风殿,他就轻易送我?”

“别提那事了。”

炽潍的脸突然就皱成一团:“那日你走后,王就反悔了,无缘无故的大发雷霆,看谁都不顺眼,炽潍当时就奇怪了,明明是他自己将小白送给您的,怎能迁怒于他人?谁知接下来王就下令不准所有生灵再回清风殿,还将我遣下了紫阁殿。”

“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留在紫阁殿的,那你为何在先前我问你时,要那般回答?”

这滑头,若不是我多了个心眼,还真被他骗了。

炽潍脸一僵,续而嘿嘿两声傻笑道:“这不是因为王不让说吗?”

“现在又让说了?”

“神君大人您就行行好,饶了炽潍这回吧。”

“让我饶你也不难。”

眼见着就要出紫阁殿了,我赶紧站定下来道:“你也知道我对小白素有几分不同,它现在因吹一根笛子病成那样,我这心里委实不踏实。我想着,会不会是那根笛子有问题?这样吧,你带我去看一眼那根笛子,在这方面我自信比桀骜要略胜一筹。”

“这炽潍恐怕办不到。”

我听了脸上多有不悦,故作凶恶道:“怎么?你觉得本神君不如桀骜那家伙?”

“不不不……”

炽潍见我动怒,忙挥着手急道:“炽潍并无此意,只不过,炽潍并不知那根笛子被放在何处?”

那就是没有见到啰?

我心里哼了一声:果然有蹊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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