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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让我发泄 丫头躺好我要进去了_成先生认栽吧

也许,这是做为闺蜜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用心欺骗了她们。她想象着两位情同姐妹的闺蜜此刻正无助地在市区没有目的性坐车瞎逛,外面风雨飘摇,天雷滚滚,其中一个还烂醉如泥,而做为好姐妹好闺蜜的她,竟然为了那个自己宣称最讨厌的成轩泽,将她们活生生扔下不管不顾。当然,如果让岑文雅知道成轩泽在这里跟她独处一室,而且名义上就是那个她曾说过的“未婚夫”,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她也不是没想过尽早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愣是没找到一个适当的机会。

方芸芸在电话中说她一定要杀了成轩泽,因为岑文雅最近的几次反常醉酒,都是因为“成轩泽”三个字引起的。

岑文雅嘛,听说今晚是因为成轩泽放了她鸽子,昨天在酒楼聚餐过后她一个花枝招展的大美女硬是跟他走路去了暨大,仅仅只是因为这样比起开车能多点时间呆在对方身边,然后,今晚对方竟然理直气壮跟她说,已经跟几个老乡在外面逛街,不需要她了。

接着,宣若岚听见岑文雅悲惨的痛哭声,这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悲戚、心痛、伤心欲绝。曾经她们相约,有一天若是谁受了莫大的伤害,就倚靠在对方肩膀上低声抽泣,哭完她们可以一起去欧洲滑雪,可以去澳洲钓鱼,可以去里海晒太阳。如今,把好朋友弄哭的是她,欺骗好朋友的也是她。她忽然间有种罪大恶极的负罪感。

“若岚姐,”房间门咚咚咚响了起来,“若岚姐,你睡了吗?”

她听见了那个罪魁祸首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源自这个人的出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打破她平静生活的人,打破岑文雅爱情模式的人,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本事,能够将曾经叱咤风云暨大全校的岑文雅拿捏得死死的。

开了房间门,那个小心谨慎的成轩泽,唯唯诺诺退了几步。他看上去胆小如鼠。

“什么事?”她问。

“我今晚,睡哪个房间?”成轩泽指了指走廊的那些房门。

她觉得好笑,睡哪个房间?哪个房间都可以睡,难道又想跟前几天一样与她睡一个房间?

她终究没有发作起来,“除了跟我睡一个房间,随便哪个都能睡,你喜欢就行。”说完重重关上门。

回到床上,她看了看可可梦,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住它,而是将它推得远远的,然后熄了灯,给自己盖上被褥。黑夜中,一双宛如湖泊的水灵眼眸盯着一下黑一下白的天花板吊顶,屋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她将可可梦捉过来,紧紧抱住。

隔天一大早,她在灰蒙蒙的天色中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墙壁上的圆形挂钟,已经快近正午。外面雨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少了雷声的伴奏,顿感天地间有了一股冷清的味道。

走到客厅的时候,成轩泽的背包和行李箱已经不在,整个房子内重新显得空荡荡的。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走到厨房,在那里,她发现了一碗放在微波炉里保温的鸡蛋面条。餐桌上有一张纸,上面是一行好看的字体:“若岚姐,我坐下午的大巴车回去。做了面条汤,一碗自己吃了,一碗留给你当早餐或者午餐,谢谢你,再见。”走得真匆忙啊,下午的班车,一大早就准备去等车,这是有多么想快点离开。

她冷笑一声,取出那碗面条,坐到餐桌边吃了起来。

成轩泽坐在候车大厅里。临近春节的车站内外人满为患,他是挤着3号地铁线来到这里的,从地铁口出来经过安检进入候车大厅,整整花了1个小时。回家的那程车票是昨晚用微信公众号买到的,刚好别人退掉。也不知道那个退掉车票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换乘了高铁,也可能改乘了朋友的顺风车,总之,那个人将自己的幸运转移给了另外一个幸运的人。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离开家乡四个多月了,这是他有生之年离开家最久的一次。他想念着小镇上的美食,初高中的同学,充满岁月痕迹的老市场,以及母亲和妹妹的音容笑貌。他多想回去帮母亲看看店,卖卖东西,搬搬货物,收店以后约上好朋友去马路边吃吃烧烤或肠粉,一身轻松自在。

在给安如打了几通电话没接听后,他又用微信发出去几条语音,然后安静地坐在候车厅,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迎接下午的长途大巴车。

手机铃声响起时,他以为是安如的回电,一看,是岑文雅打来的电话。

“你回到家了吗?”对方的声音很平静。

“呃......在等车。”他没有办法跟对方撒谎。

那边显然愣了一下,接着说:“昨晚没有赶上高铁对吧?”

“嗯。”他点点头。

“那你昨晚去哪里了?”她的语气就像女朋友或者老婆在质问另一半。她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跟同学,在车站附近住宾馆。”他不假思索地说。他总不能告诉她真实情况,那也许会造成严重的误会。

“你几点的车?”她可怜巴巴地问,“我想再见见你。”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对自己如此痴心,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彷徨,但其实更多的是愧疚,因为他的心里根本装不下另外一份爱情,哪怕这份爱情有多么的诚挚。

“车——可能马上要开了。”他放低声音。

“几点?”她不依不舍,“我看看现在还赶不赶得上。”其实她连对方在哪个车站候车都不知道。

“你应该赶不上吧,这里现在是春运期间,人很多,就算你现在到了门口,都不一定挤得进来。”他讪讪地说。

“要不你把车票现在给退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她突发奇想,“反正,我也没事干,当是去你们家旅行,我也想看看你们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他脑袋像被人用东西砸了一下,一时间不知所云,尴尬地笑着,“你——不行的啊,车就要开了,不能退票的,你如果想去,可以过完年找个时间过来,我发个定位给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讲错了什么,好像在一场幼儿园歌唱比赛后用优秀奖慰藉名落孙山的参赛小朋友。

可是,话被接过去了,“这可是你说的,现在就把定位发给我,我过完年去。”她心中的阴霾终于被拨开。

他想说不可以啊,你不可以来,你来了我没时间陪你,我总不能带着你去找安如,让你当电灯泡,那样你岂不是会更伤心落寞——但他不可以说,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肚里去,僵硬地笑道:“等我回到家,再把定位发给你,那样比较精准一点。”

“没事,你就发你们镇的定位就行,”她略显兴奋,“或者,你直接说你是哪个县哪个镇,我自己导航。”

“不是说过完年再去吗?”他稀里糊涂。

“是啊,是过完年,我又没说我现在要去。”她说道。

“那好吧。”他没理由拒绝,毕竟是自己先开口邀请的,“你记着——饶宁县金东镇。”

“你再说一遍。”她假装没有听清楚。

“饶宁县,金东镇。”

好了,她大概知道这个地方——不是金东镇,是饶宁县。那座位于粤东临界福建的海滨县城,有着丰富的海产资源,属于肇州市管辖。他们在肇州市有地产分公司,去年接了两个本地大项目,她跟二哥岑文举一起去实地考察过,第三天的晚餐是分管城建的副市长白武河宴请的,陪同的是城建局、消防局和环保局的一些重要领导,晚宴地点就在饶宁县一个小镇的海边。她对当晚吃饭的酒楼贵宾包厢印象很深,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还有一排圆弧形状的落地窗,坐在餐桌上就能看见楼下面隔着马路的沙滩和海浪,傍晚的落日孤悬在远处的海平线上,像初中课堂上老师在黑板画的几何图像。漫天火红的晚霞犹如佛光普照般和谐宁谧。淳朴的渔民肤色大多黝黑,她知道那是常年被紫外线照射形成的。

相对遗憾的是,那天晚上她没有留在饶宁县过夜,吃完饭就跟着公司的人员赶回了市区,分公司两位老总为他们在肇州市最高级的酒店订好了总统套间。当然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成轩泽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话,那肯定是另一番景象。

“饶宁县我知道,我去过。”她竟有些得意。

“这么神奇?”成轩泽有点不敢相信,“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的夏天,我们专程赶过去那里吃了晚饭。好像有路过你们金东镇,但是没有停留。”她愜心地说,“去了一个海边的小镇,应该就在金东镇的隔壁,那里的路边到处都是腥臭的蚝壳,不过沙滩边的空气很好,风景很美,人也很朴实,我挺喜欢的。”其实那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景色,对比她们曾经因为观看《权力的游戏》而慕名到访的佩尼斯科拉小镇以及马耳他戈佐岛,简直渺小得微不足道。但人总是爱屋及乌的,不是吗?再美的风景除了能用摄像头记录之外,并不能真实的拥有,能够真实拥有的,只有看似乏味单调的生活和身边熟悉不过的人物。

“那很期待你的再次光临。”成轩泽笑着说,“我准备验票了,先这样,有什么事情,微信联系。”

“好的。”

挂断电话,她打开微信,刷了一下成轩泽的朋友圈,还是保留着上次那几条简简单单的生活内容——一张网上摘取的风景图片,搭配一行泰戈尔或纪伯伦的诗,也有仓央嘉措的。意境虽美,却对自己的生活真实状态不着痕迹,令人难以捉摸。

如果可以时光倒流的话,她真想回到去年的夏天。那时候,那个面容秀气的成轩泽应该准备过完暑假后奔赴学业繁重的高三毕业班。她应该开着车来到金东镇闲逛,带一颗好奇心,尝尝当地的美食,看看当地的美景,逍遥自在地下车徒步在大街小巷,或许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她能偶遇成轩泽,并让他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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