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雪儿睡去之后,冰儿软声细语地解释:“雪儿在家里呆得难受,说来就来了。她现在又没有工作,又没地方住,在这里只有我这一个亲姐姐,所以只能来咱家住着了……”
“我知道,住就住吧,在这里找个工作,也算帮父母了了一枉心事。反正比回青岛强。一个人在那边,更让父母不放心。”我说。
“老公,谢谢你。”冰儿合着眼睛,说。
看到冰儿粉白的脸,红红的嘴唇,我探着身子,轻轻地亲了一口。
“你干嘛,别闹,我累了,睡觉!”冰儿身子微微一愣。转过身子,把个后背给我。
“老婆,我们好久没做了。”我从背后伸过手去,抱住她的身子。
说起来,自从冰儿流产以后,她对亲热之事,有了一种抵触心理,每一次,她总是表现出极大的反感。身子紧张地绷着,好不容易进入了,她总是皱着眉头,“疼!”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就没有兴趣。
如此几回,我更是彻底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能忍着。不碰她。
忍着忍着,自己反而也习惯了。
有时,一个多月两个人都相安无事。
我的手不安分的在冰儿胸前探索着。
“别动,我累了!”冰儿语气生硬如石。抓起我的手,一把从她身上拿开,直接向身后甩去。
我的手便僵住了。
刚刚升起的感觉也开始消失。
我的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起身,去厕所。蹲在马桶上,点上一支烟,看着烟袅袅地从指间升起,我感觉莫名的委屈。
我不知道,我的婚姻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冰儿怎么啦,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不知道我们的婚姻将走到哪里……
一年时间,整整一年时间,曾经的爱和芝麻官悟语,似乎也随着东流水,一去不回头了。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度。
冰儿仍旧天天忙,也常常加班很晚才回家。有几次,竟然十二点以后了还不见人影。
为这事我们也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
她仍旧我行我素。
我感觉心都碎了。
每次,我总是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盯着楼下,等待着……
“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我把电话打过去。
“快了,我和同事在吃饭,一会儿就到家。你先睡吧。”
“一会儿是多长时间?”
“半个来小时吧,我离家不远的。放心吧。”
半个小时,说得好听,一个小时也不见人影。
两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后来,我连电话也懒得打了,爱回不回。
再后来,便是冷战。
有时两个人好几天不说话。
我看到她心里便开始烦燥起来。
雪儿找到了新工作,买手机。她跟一位同事在外面合租了一套房子,搬出去住了。
她的那个同事我见过,叫赵名艳丽,岁数与雪儿差不多,胖乎乎地,挺单纯的,两个人关系不错,这样我才放心,让她搬出去的。
如果人不好,我是不敢让她一个人出去的,一旦出什么事,我没法向她父母交待。
冰儿对她搬出去也没有说太多。
她现在好像着了魔一样,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的事,不是家人的事,总表现的莫不关心。
不上班的时候,雪儿还是常常回来,住一天半天的。
“哥,我姐还没回来吗?”
“不用等她,我们先吃吧。”
“哥,你们……”雪儿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担忧地问。
“放心吧,我们没事。”我嘴里说着,心里却有莫名的苦涩。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现在,放学之后,我都懒得回家了,有时在自己也在外面吃点才回家。
我不找马哥、孙哥他们喝酒,想喝我也是一个人喝。
我怕见到同事,怕他们问我。
我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解释。
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包括同事,朋友。
可能岳父岳母听到一点消息,常常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放心吧,爸妈,我们没事。”我总是说。
有没有事,只有自己知道。
“唉,放学了不回家,在这里发什么呆?”不知什么时候,丫头站在我面前,眼睛盯着我,静静地看着。
现在已经放学过半小时了,整个考研组只有我一个人。
“你怎么也没有回家?”我反问道。
丫头拉个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来,一双犀利地眼神,好像要把我看穿的样子。“最近怎么啦?有什么心事?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丫头一连串地问道。
“我挺好的,能有什么心事?”我眼睛闪烁着,说道。
“你瞒不了我,都大半个月了,你精神就不对劲,是不是跟媳妇吵架啦?”丫头猜测问道。
“没有,我们好着呢。你别整天不盼我一点好。”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酸酸的,眼睛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哼,不说拉倒,谁稀罕打听一样。”丫头自然不相信,但也不再以这事上纠缠,接着说,“你知道吗?周慧的妈妈没有了。”
风格转的太快,我一下子给懵了,一时转变不过来。
“谁?”
“周慧妈妈没有了。”丫头又重复一遍。
“什么时候的事?”我吃惊地问。
“二月二的事,周慧开学后,就把她锁在家里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周慧放学回家后,发现大门好好的,但就是找不到妈妈了,周慧慌了,邻居亲戚家找,都没有人见到,一直找到天黑,在村里河道里找到了。半截身子在冰水里,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丫头简单的说着。
“你听谁说的?”我问。
“我昨天给周慧打电话才知道的。她现在也病了,唉,想想周慧也是真可惜。”丫头叹气说,“明天周末,我想去菏泽一趟,看看她,你去吗?”
“明天周末?”我恍然道。
丫头睁着大大地眼睛看着我,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些天我过得确实昏昏噩噩,丢三落四地,刚上完课,却把周末给忘记了。
“没见过有当老师的忘记星期几,你也算是个奇葩。”丫头冷哼说,“明天你去不去!”
“她什么病?严重吗?”我问。
“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看。”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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