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梭,一晃两年过去了,杨昭已从广兴银行的一名普通职工成长为一名支行行长助理。这天下午,有位老客户,一个名叫吕英的钮扣厂老板的儿子来找杨昭商谈贷款业务。吕英和杨昭年龄相仿,两人又混得比较熟,年轻人都爱交朋友,所以谈完正事,两人随意地聊了起来。
吕英点了支烟,眉开眼笑地说:“今天饱了下艳福,上午去长江集团采购部送了趟货,顺便去销售部找一个朋友,无意中见到了一位美女。”
杨昭知道吕英好色,笑着说:“你不是经常出入KTV和酒吧么,美女还见得少?”
吕英摇摇头,吐了口烟圈:“那不能比的,KTV那些庸脂俗粉,也就陪咱玩玩,解解闷。我今天见到的这位美女,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不比那些女明星差。据说她刚从美国回来,全身上下更是透着一股洋味。我见过的美女算多了,但像她那种类型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杨昭喝了口水,笑着说:“怎么,你迷上了她?想追她?”
“唉。”吕英又摇摇头,“先不说那个美女会不会看上我,关键是她有男朋友。她男朋友挺牛的,武汉大学毕业,30刚出头,负责长江集团北美区的销售,年薪10万美元。别看我们家是开厂的,一年下来挣到手的也没那个数。”
杨昭一听,心有所感,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听那个美女叫什么名字呢?”
“怎么,你也有兴趣?”吕英奇怪地笑了笑,“两个人我都打听了。我朋友告诉我,那美女叫柳筱,他男朋友叫韩嵩。”
“他们现在就在长江集团?”杨昭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对啊。”吕英有点奇怪,“我去的时候,他们就在销售部的大楼里,我和他们迎面而过……”
“阿勇,我有急事,今天失陪了。”杨昭拍了拍吕英肩旁,一个健步从会客室冲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吕英。
十几分钟后,杨昭乘出租车抵达长江集团大门口。杨昭下车,要往里闯,被门卫拦了下来。
“我有急事找韩嵩。”杨昭交涉。
“你是韩经理什么人?”门卫盘问。
“客户。”杨昭随意一编。
“那麻烦你做个登记。”门卫公事公办。
杨昭迅速在访客簿上填了一下,立马冲了进去。
跑到销售部大楼,杨昭拦住人就问:“请问韩嵩在哪?”
有个知情者说:“韩经理啊,一个小时前和他女朋友坐公司的车去机场了,他们赶下午三点五十去纽约的飞机。”
杨昭傻眼了:“怎么刚回国就要走?”
知情者说:“都来了十几天了。今天韩经理是来和肖副总辞行的,你也真是不巧。”
杨昭一看手表,两点十五分。他马上冲出大楼,跑到长江集团大门外,又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师傅,快,越州国际机场!”
一路上,杨昭不停催促着。司机无奈地说:“我们开出租的也想快啊,可以多挣几趟钱嘛。但车上没长翅膀,飞不起来啊。”
二点四十五分,出租车终于抵达机场。杨昭打开门,下车就跑。
“钱,你还没给钱呢?”司机头伸出车窗大声喊。
杨昭忙掏出一张50元人民币,转身扔给司机:“不用找了。”说完,他又拔腿跑了。
两点五十分,杨昭跑进了机场大厅,两眼焦急地扫视着。2号登机口,有一对男女青年正在过安检,男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个青年才俊;女的头戴赫本礼帽,身穿深绿色风衣,脚穿黑色高跟鞋,举止优雅。虽然看到的是背影,但是凭着身材和动作,杨昭已然知晓那个女子是谁。
“筱筱,柳筱!”杨昭高声喊着。
那对男女青年同时回了下头。
果然是柳筱和韩嵩。三年了,柳筱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又似乎变了好多。不变的,是她那清纯高雅的脸庞和亭亭玉立的身形。变了的,是她那头微卷染黄的长发和亮色的红唇。
“小昭!”柳筱惊叫了一声,迈步要走过来。韩嵩一把拉住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小昭,我,我……”柳筱停住了脚步,噙着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筱筱!你别走!。”杨昭边喊边冲上去想过安检。
“先生,请出示您的登机牌和身份证。”安检员拦住了杨昭。
“筱筱!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杨昭隔着安检口,大声喊着。
“小昭,对不起。”柳筱含着泪,“我要登机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转过身子,跟着韩嵩往候机厅走去,不再回头。
“筱筱,请你回一下头。”杨昭继续叫喊。
柳筱略略侧了下脸,又马上扭过去,始终没有回头。
“韩嵩,你这混蛋!”杨昭悲愤地骂了句。
韩嵩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拉着柳筱快步走着。
三点五十分,飞往纽约的A222航班的波音767飞机起飞了。杨昭傻傻地站在机场大厅,一筹莫展。
晚上八时许,月湖区的忘情水酒吧,灯光摇曳,男女穿梭,充斥着欲望和空虚的灵魂。
吧台边,杨昭举起一杯Whiskey,一饮而尽。
离他不远处,坐着一个约莫二十二三岁的漂亮女孩。她长发披肩,穿着黑色性感的毛衣和一条膝盖口露洞的牛仔裤,手指指甲涂着性感的指甲油。她也是一个人,一只手握着一个酒杯,正偷偷地打量着杨昭。
“哥哥,你也一个人吗?我陪你喝好吗?”女孩款款走到杨昭面前,性感地撩了撩头发,娇滴滴地说。
“为什么要陪我?”杨昭瞅了一下那个女孩,感觉她颇有几分姿色。
“因为我能感受得到,你现在一定是孤单寂寞冷。”女孩不羁地笑着。
“哈哈。”杨昭笑了笑,“看来你是经常混酒吧了。难道你也是孤单寂寞冷?”
“没错,让我们互相抚慰彼此孤寂的心灵吧。”女孩举起了酒杯,“来,cheers。”
“cheers。”杨昭也举起酒杯。
两人碰了杯,各自一口饮下。
身处这看似热闹的酒吧,而杨昭内心确实如那女孩所说,很孤独。
“我叫叶子。”女孩自我介绍,“你叫什么?”。
“叫我大树吧。”杨昭逗她。
女孩噗嗤一笑:“那太好了,我这片叶子有依靠了。”
“你挺漂亮的,不会没有男朋友吧?”杨昭问。
“他呀,应该叫前男友了,已经有了新欢,不要我这个旧爱了。”叶子不羁地笑着,“不过无所谓,他可以换女人,我也可以换男人。反正我是看透了。你不也挺帅的,怎么也是一个人来呢?噢——也是感情出了状况?”
杨昭转着酒杯,默然不语。
“大树,我们同病相怜,在这里见面,也算是缘分,来,cheers。”叶子又举起了酒杯。
从聊天中得知,叶子来自江西,在越州住了两年,在一家宾馆做前台。杨昭不喜欢向陌生人吐露心事,也不愿主动探听别人的私事,所以简单了解对方的身份后,就不再多问。他和叶子在吧台上玩起了骰子,规定谁输了就喝一小口Whiskey。
两人玩了几局,各有输赢。叶子忽然想到什么,问服务员:“waiter,今天怎么没歌手唱歌呢?”
服务员说:“老板说,驻唱歌手今晚有事来不了了,就让喜欢唱歌的顾客们一展歌喉吧。”
叶子说:“把话筒给我吧,我来给你们当回免费的驻唱歌手。”
服务员说:“请问您要唱哪首歌?我们马上给您播放伴奏音乐。”
叶子用手指划了一下自己的心,说:“容易受伤的女人。”
人渐醉了夜更深
在这一刻多么接近
思想仿似在摇撼
矛盾也更深
曾被破碎过的心
让你今天轻轻贴近
多少安慰及疑问
偷偷的再生
叶子唱得很不错,唱出了孤寂与惆怅的味道。
情难自禁
我却其实属于
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
不要 不要
不要骤来骤去
请珍惜我的心
如明白我
继续情愿热恋
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不要等 这一刻
请热吻
长夜有你醉也真
让我终于找到信任
不管一切是疑问
快乐是情人
一曲终了,几多哀怨,几多伤感。
“不错。”杨昭带头鼓起了掌,整个酒吧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树,你也来一个。”叶子把话筒递给了杨昭。
“好。”杨昭借着酒劲,痛快地接过话筒,唱起了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
愁绪挥不去 苦闷散不去
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感情已失去 一切都失去
满腔恨愁不可消除
为何你的嘴里 总是那一句
为何我的心不会死
明白到爱失去 一切都不对
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爱已是负累
相爱似受罪
心底如今满苦泪
旧日情如醉
此际怕再追
偏偏痴心想见你
为何我心分秒 想着过去
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
情义已失去 恩爱都失去
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杨昭低沉浓厚的男中音,把这首歌的追思之情焕发的淋漓尽致。叶子也是第一个带头鼓掌,整个酒吧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三个小时后,杨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给自己和叶子买了单。
“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杨昭醉醺醺地说。
“大树,送我回家。”叶子双颊泛红,也是半醉了。
“你家在哪?”杨昭问。
“走路大概两百米。”叶子指了指马路对面,“在紫藤小区,我一个人住。”
杨昭想:“她也陪了我这么久,我理应送她一下。”于是说:“行,我送你。”
叶子挽住了杨昭的胳膊,依偎着他。两人相互搀扶着,嬉笑着,踉踉跄跄地出了店门。
十来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叶子的住处。叶子开了门,把杨昭拉了进去,说要给他倒杯水。
杨昭打量了一下,那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的布置比较简单,一看就是出租用的房子。叶子说原先还有一个小姐妹住在这里,不过前两天那个小姐妹回老家了,所以暂时就她一人住了。
她给他递来了水杯。他接过后一饮而尽。
叶子举手投足,性感妖媚,尤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更是诱人。杨昭担心把持不住,放下杯子,起身告辞。
叶子忽然抱住了杨昭,吻他的唇。
杨昭荷尔蒙涌了上来,也将叶子搂住,和她激吻。
她脱了他的外套,把他拉进卧室。他笨拙地去脱她的衣服,却怎么也脱不下来。
“你不会没碰过女人吧。”叶子笑了,她麻利地脱下自己的衣服,上半身只剩下胸罩。那对雪白色的双乳呼之欲出。
杨昭无法抗拒,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扑了上去,把她压在了身下。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喃喃地说:“大树,今晚我是你的小树。”
“筱树?”杨昭突然愣了一下。
“是啊,我是你的小树。”她伸手解他的衣服扣。
“不,你不是筱树。”杨昭一把甩开她的手,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说什么?”叶子惊讶地看着他。
“不,不行。”杨昭站起身,“我们不能这样。我要回家了。”他冲出卧室,披上外套。
“什么意思,你有病吧。”叶子跟了出来。
“对不起。”杨昭也不多解释,迅速打开大门,夺路而逃。
“混蛋。”后面传来叶子的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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