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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手放在了皮带 回娘家每次他都搞我_拒绝成为白月光!

1

“Surprise!”少女早有准备似的举着一束花束,歪着头看着差点石化的李萧何。

李萧何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觉得今天他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否则怎么可能会遇见眼前这个人。

那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殷信?”

殷信听到李萧何的声音,愣了一下,把花拿下来才发现今天来接她的不是房东,而是她的老熟人...

这下轮到殷信石化了:“妇联?”

两人似乎都很尴尬的样子,在打过招呼之后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殷信只好自己一个人扛行李上楼,李萧何则愣愣的在后面帮她扛剩下的行李。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寡言,这种缄默很少出现,至少在他们两个中间是稀少的,曾经他们也是无话不说的。

上了楼,李萧何客套的向殷信介绍起他们家那可怜的房间:“这间房有点小,但是家具还算全,阳光也很充足,我之前和张叔都收拾过,你整理下行李就能住了…”

殷信面对他的滔滔不绝,完全没有在听,她本来也不是奔着这间门牌还是2b的奇葩租房来的。待李萧何絮絮叨叨完,她开始小心翼翼的提出问题:“妇联,你住哪?”

李萧何以为她要问高考成绩什么的,差点没脱口而出就那样,但是还是忍住了,说自己就住对面。

“那以后我就可以经常去找你啦!”殷信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种区别于他熟悉的殷信,眼前的殷信展现着他所不知道的那一面。但是这个笑容,这种自信,的确是殷信的做派没错了。

甚至,还有点像蒋可。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各做各事。殷信李萧何的心却没办法静下来,张叔和自己的同学,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联系到一起去了,这个殷信也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怎么样都不是装的,难道就真的应了那句话,造化弄人吗?

而对门的殷信则更加不淡定,表面上看她是在放着音乐在整理房间,实际上她只是在掩饰自己的激动,没错,是激动。她大费周章才见到了李萧何,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打个招呼。

但是又要怎么开头呢?他们两个这么久没有见过面了,到底说什么才能有那种重逢之感?

忽而,殷信的门口却传来了李萧何的声音。

2

“殷信,开下门。”李萧何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不像是来叙旧情的样子。

“等会儿。”殷信收拾了一下自己房间中央的各种箱子,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前,开门后的李萧何是不出意料是一脸严肃,他身后还是一个看上去快要哭出来的女孩子。

“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殷信先开了口,李萧何还是理性的解释了一番。殷信从他的话中得知,这位小姐姐的住在四楼,她的猫丢了,问了好久都没有人理,但是好在有给自家的猫戴定位项圈。定位项圈上显示的地方还在这栋大楼附近,找遍了整栋楼都没有收获,但是小姐姐却在路过楼下2c的时候说听见了自家猫的声音。

但是殷信很不明白:“那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去2c?”

“你来的时候见过2c开过门吗?”李萧何有点激动的反问。

“2c没人住吗?”

“2c是九天住的地方,说实在点就是个死宅漫画家,他这个人一个月都不见出一次门,更加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现在我们只是抱点微弱的希望来看看你房间里有没有。”

“那你们进来吧。”

“谢谢你们。”小姐姐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殷信的各种箱子,试图辨认出自家猫的声音,但是可惜的是她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猫的影子。她故作镇定地向李萧何和殷信鞠躬表示感谢,就打算离开。殷信却用力拉住了小姐姐,“等等,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生命,那是你养了那么久的宠物啊!”

小姐姐本来心情就很差,被殷信这么一吼更加有点绷不住:“可是现在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李萧何赶紧把殷信拉回来,奈何殷信实在太固执,纵使松开了小姐姐的手也还是死死盯着人家,看上去就怪吓人的。她自己也知道没有什么办法了,可是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难道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殷信在发呆的时候,小姐姐已经开始失控,她的眼泪已经溢出眼眶:“我找遍了这一整栋楼,有些人根本就不开门,有些人家里明明就有猫叫,可是她就是不肯开门让我进去看看...那家人我平时都见过,肯定是他们家熊孩子看见了我们家爱丽想留着玩...”

“等等,你说的熊孩子那是几楼?你带我去!”

小姐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完全不相信她会想出什么真的能找到猫的办法,熊孩子是最不讲理的,更何况还有个包庇他的熊家长,“告诉我!”殷信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的眼睛红得吓人,小姐姐没办法只好说出那家熊孩子的地址。

在李萧何的印象里,殷信一向是个路痴,这一次,她却反应迅速得的来到熊孩子门口,哐哐哐就开始毫不客气的敲门,开门的大妈一看还是找猫的小姐姐,直接了当说明自家只有哈士奇没有猫就想赶人,但是没等大妈关上门,殷信就先她一步推门而入,吓得大妈追在殷信后边吼:“你这个小姑娘疯了啊,都说我了我们家没有猫,你这样是做什么...”

殷信不理会她的鬼话,直接走到声音最大的房间,没等其他人跟上就直接推开门看情况,果不其然熊孩子就在里面,同时里面还有一只超大的哈士奇和正在被熊孩子用水枪疯狂射的白猫,根据小姐姐的描述,这应该就是爱丽无疑。殷信赶紧冲过去把爱丽抱起来放到小姐姐怀里,大妈此时心里没了底,但是她毕竟是在各大菜市场和广场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她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态度软下去:“你什么意思啊,白猫多了去了,这只是小区里的流浪猫,我儿子好心才把它捡回来的,你们凭什么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小姐姐试图据理力争,说她有爱丽的猫证,还有爱丽打疫苗的各种证明。被大妈一句:“你说是证明就是证明啊,谁信啊!”给噎回去。

“话是这么说,阿姨你知道你这只哈士奇有多吵吗?街坊邻居早就有意见了,如果你今天不让我们把这只猫带走,那你就等着物业来把你的狗带走吧。”

“你!”大妈明显被戳中了痛处,昧不昧了这只猫事小,这只哈士奇买来也花了不少钱,这小区本来就不让养狗,平时遛个狗都要看人眼色,要是真的叫人带走这可怎么办...

待大妈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刚那三人一猫已经没了踪影。

“诶,你们别跑!”

3

“那个,她真的不会追上来吗?”跑到二楼之后,小姐姐有点担心的回头看了看。殷信一脸冷静的说:没事的,她不敢追上来,出了她的家门我们就大吵大闹几声,大家都知道了看她还要不要脸。”小姐姐一脸崇拜地看着殷信,正式向两人表示感谢,打算改日请两人吃饭,殷信冷漠的拒绝了,只是告诉她照顾好爱丽。李萧何不明白殷信的冷漠,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她既然你们努力帮人家,为什么又要这样紧张,那种神情,焦急得像是自己的猫丢了。看着殷信单薄的背影,李萧何还是忍不住发问:“殷信,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人家小姐姐那么凶?”

“没事,我就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猫都找回来了?”

“我以前,养过猫。”

4

那是得知自己生病之后的第一次回家休假,她深知自己之后还会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回家休假,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一切太寒冷,让她无法承受。每天被关在家里,只能做一模一样的事,出门倒垃圾的权利也没有,她感觉自己像一株失去生机的植物,在暗箱里探索光线,有人精心照料养分充足,但是她还是在一天一天的枯萎。

第一个走进她荒茫生活里的,是一只有着白爪子的黑猫。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烧炭取暖,用夹子往炭袋里取炭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一块黑色的小东西,这个小东西被戳到之后还发出了喵喵的声音。她捏着这只猫的后颈皮把它提出来,才发现这是一只有着“白手套”的黑猫,额头上还有一撮白色的毛。因为后颈被捏住了所以露出懵逼的表情,同时还在喊着喵喵喵抗议。

真的好可爱呀,殷信想,好想把它留在自己的身边。她把黑成炭的小猫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点起了火,而小猫也很乖,竟然不逃跑。

于是乎,殷信这颗百无聊赖的植物,在暗室里,忽而寻得了一缕光线,虽然不够光亮,不够让她感受到炙热,但是对于殷信来说,这样的温暖已经足够。

但是快乐这种东西,在殷信的世界里,注定只是拿来怀念的。不久她就回到了学校,继续着三点一线的可怜生活,唯一不一样的是,殷信开始因为那只连名字都没起的猫,竟然会想家。好不容易等到假期开始,兴高采烈地回家,家里却不见了猫的影子,唯一的解释是她哥哥的一句抱怨:你那只猫老是乱翻东西,还没事跑到我腿上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跑了。”

殷信很是生气,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但是她还是没开口,因为她深知自己家人的秉性,从没有人在意她这个大活人,谁会在意她的一只猫?

她只是冷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拿出炭火准备点火,她希望自己的猫还会躺在炭袋里,但是她知道不可能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她的猫不见了怕她伤心难过,殷信的爸爸破天荒的要带殷信出去吃饭,如果不是后来她爸兴高采烈地拉上她哥她也许还会相信。

而按照殷爸的抠门,他们依旧还是去了离家最近的那个老地方吃烧烤。殷信吃得没滋没味,而殷爸还是就着他儿子找到了工作这样没营养的话题开始夸夸其谈。她心烦得很,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去河边透气,却发现不远处有团黑色的东西,黑中似乎还带点白。看上去好像是动物,殷信想以自己丢了猫所以看什么都像猫为借口大小自己上前去看的念头,但是那个黑色的物体似乎动了动,她还是没忍住打算上前一看。

黑猫白爪,额头上有搓白色的毛,是自己的猫没错了。只是不再像往常一样向她喵喵叫,不再睁着琥珀一样的眼睛看着她,不再活力十足的蹦上奔下。它的周身附满了强力胶和令人恶心的液体,周身飞舞着苍蝇。那缕从细缝里钻进来打招呼的温暖光芒,熄灭了。

可是她不能撕心裂肺的哭,不能把一只死猫抱回去,她只能疯狂的怨恨自己。为什么明明没有能力保护她也要饲养它,为什么要弃它而去。

5

“说起来妇联你也曾经是一缕照进我生活的光,只不过你也像那只猫一样,熄灭了。”

“在你心里我也死掉了吗?”看着恢复过来之后竟然面无表情的殷信,李萧何愈发不能理解她的那种冷静,他也深刻的明白,眼前的这个殷信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殷信。她不再保持她的真性情,像个真正失去喜怒哀乐的躯壳。

“妇联,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熟,不适合说些什么掏心窝的话,我讨厌你那副畏手畏脚的样子。”殷信保持着平稳的呼吸,打开房间的门,再自然的从冰箱拿出披萨放进微波炉加热,像她无数次练习的那样。

“那看来我在你心里还真的是死了呢。”李萧何故作伤心的样子,他知道早会有着这样的局面,只是没料到会在今天,离高考说再见之后才过了两个月不到。

“哇你们两个不至于吧,才不过两个月不见搞得像几十年不见在这里煽情的情人似的。”

“九天?!你在这干嘛?”李萧何被九天的声音差点吓一跳,他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啊。“从你们俩进门的时候我就在啊,是你自己一直在那里和人家妹子说话”九天自然地拿起殷信热好的披萨就开始吃起来,并且还十分熟络的和殷信打起招呼来。

“不是,你俩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昨天啊,多亏了她否则我根本活不过截稿日。”九天嘴里塞满了披萨,“话说刚才你俩干嘛呢?讲述过去?缅怀逝去的青春吗?”

“没什么,你吃你的,话怎么那么多。”李萧何很明显不想和九天再讨论这种话题,但是九天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不会看人眼色,叽叽喳喳起来:“说到青春,你那个妹妹是不是跟你上不了同一个大学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李萧何忍不住抗议,但是他的秘密九天知道得还少吗,这个人虽说平时不出门,但是只要截稿日一过,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出现他的身影。殷信果然被“他的妹妹”吸引了注意力,没再理李萧何,趁着她和九天聊得热火朝天的空档,他叼着披萨识时务的回了房间。

“说了再见,就真的会再见的。”安生这么说,那么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想再见,还是不想再见呢?

是想,却又知道不能再见。再见始终是和重逢不一样的。再见只是一种祝福,而重逢,是真的要把再次见到这个虚无缥缈的愿望寄托于该死的概率,或难得的缘分。李萧何忽而想起蒋可的蠢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心情吧。

想起一个月前和殷信的离别,两个人几乎就是仪式般的抱了抱就草草作别。

殷信同样,也没有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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