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归只觉得阵阵热血涌上来,他疯狂地吻着,舌头在杨曼铭的身上游离,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杨曼铭有些害怕,她闭着眼,原谅她吧,原谅她吧,哪怕不是爱情,只是友情,骆子归的激情像一把火,或者说像一盆油,来那么点火星,便开始燃烧了。
骆子归有些慌乱,慌乱着解去穿在自己身的障碍物。
他感觉一阵晕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骆子归呢喃着:“杨曼铭,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他感觉自己要化了,化成烟,化成雾,化成水,全个儿融进杨曼铭的身体里。
“杨曼铭,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骆子归全身滚烫,这种想要使劲浑身力量拥抱对方的感觉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杨曼铭不作声,闭着眼,任由自己的身体跟着骆子归燃烧。
那分明是友情,那分明如同兄妹间的友情。
可是,他们把那道壁垒打破了。
有那么一瞬间,杨曼铭想起柳智伟,没来由地,两行热泪溢了出来。
骆子归却读不懂眼泪的缘由,只是更加的爱怜了。
他附在杨曼铭的耳边,轻轻地许诺:“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句却让杨曼铭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她像一个受屈的孩子。
骆子归却误会了这眼泪,他看得书多了,以为这是女人为情献身的常态,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着,呼啦一下,终于跳过了最高点。
日子就像翻飞一样,越是美好越是飞得快,骆子归之后再没把杨曼铭带到别墅,他似乎明白用情不能太滥,只默默地对她好着。
然而,那天之后,他们又恢复了普通的交往,骆子归用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博得了杨曼铭的好感,却依然无法博得她的爱情。
公司里,他们依然保持距离,生活上,他们也依然保持距离。
杨曼铭不似那些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就不断索取这个索取那个,更不会埋怨骆子归给予的太少。
不争不闹不吵,骆曼妙来了,杨曼铭默不作声,一丝不苟地做着本职工作。
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更是微妙,好比隔着纱,看到曼妙的景象……给人无限的遐想。
在外人眼里,骆子归依然是不近女色的好老板。
骆子归唯一损失就是程风子那批订单做完之后,再次合作就有开始刁难。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事件之后,程风子恼羞成怒,虽下订单,还是左右为难骆子归,一会说货的质量不好,一会儿说服务不周到。尽管骆子归一个劲陪好脸,他依然百般折磨,最后,订单完成发现,分儿没赚,还赔了笑脸,赔了财力物力。
最后,骆子归也索性借口时间紧,赶不过来而不再接受他的订单。
不过,失去一个客户也损失不大,关键是杨曼铭终于摆脱了程风子的纠缠。
骆子归唯一遗憾就是给不了杨曼铭名分,因此,骆曼妙一来,他就懊恼,可又寻不到发作的理由。
骆曼妙是十月底过来的,打算玩一个星期。
骆子归跟骆曼妙在一起,没来由的烦躁,像是身上有重要的事情,每次都想从家里逃开。
骆曼妙不傻,女性的第六感觉让她嗅到了什么。
她把手搭在骆子归肩膀上,先是温柔地撒一会娇,随即又感觉这娇撒得别扭,索性直接质问。
“你为什么这么冷淡?都说距离产生美,我们一个在台湾一个在大陆,不是很有距离吗?都说短别胜新婚,我们才离开两个月,不是应该很有感觉吗?你这是怎么啦?老实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骆子归一阵心悸,不得不装出一副体贴疼爱妻子的样子。
可是,假装的疼爱要有多生硬就有多生硬,敏感的骆曼妙怎能感觉不出来?
如果杨曼铭那天不是因为正巧陪财务出纳去办事,也许她就无法再呆在公司了。
骆曼妙还是不放心,两年多来,第一次跑到骆子归的公司去晃悠。
她是突然袭击的,到公司的时候,骆子归正埋头看资料。
巧的是,车间文员恰巧把文档放到杨曼铭桌上从办公室里出来,而她长相一般,还素面朝天,不爱打扮。
骆曼妙心里嘀咕了一下:骆子归还真名不虚传,挑秘书也挑貌不出众的,心里便安稳了几分。
骆子归没想到骆曼妙会不请自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他控制着情绪低声问。
“我来看看。”骆曼妙也心虚,她之前可是顶顶讨厌猜疑的。
“好,我带你到各部门转转。”骆子归实是惊出一身冷汗,所幸杨曼铭不在。
杨曼铭不在,骆子归就自在多了,坦然地带着老婆四周查看。
骆曼妙对公司里的琐事可不关心,绕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哪个女孩特别,便觉无趣。
无趣就不想再逛下去,索性去逛街。
骆子归好声好气把她送到门口,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上海那么繁华,到哪逛都能找到乐趣,也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竟让她在大街上看到杨曼铭,好在并不知道她就是骆子归的秘书。
之前,骆曼妙对女色并不太关注,许是现在敏感了,竟留意起美女来,看到杨曼铭,顿时惊住:世间何以有此貌美如仙的女孩!这女孩哪是人间有?活脱脱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嘛!遂感叹:骆子归要是聘用了这样的女孩当秘书,该不知如何失魂落魄呢,好在,他聘用的秘书并不养眼。想到此,她心情愉快起来,对杨曼铭也便没有所谓的妒忌,只微微朝她一笑。
晚上骆子归夫妻俩再相见,便有诸多尴尬。
骆曼妙找不到一丝儿茬,自觉理亏,骆子归趁此故意生气。
“我最近很忙,订单问题烦着呢,老有客户找茬,不是说质量不好,就是说交货不及时,再就是还有欠款不还的……”他是找了一大堆合理的理由。
各种搪塞之后,骆子归便回书房看他的书。
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是杨曼铭。
骆曼妙总是浓妆艳抹,成天儿逛街,身上没有一丝儿书香气,更别说弹琴吟诗,骆子归跟她实在没有共同语言。
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么磕磕碰碰过起来,倒好比几年了。
骆曼妙来过公司的事情自然也在公司砸开了锅。
“你知道吗?我们老板娘来公司了。”
“哦,那可是稀奇事,她可从没来过公司。”
“你来干吗呢?”
“不知道啊,好像并不关心公司里的事,倒是很在意公司里的女同事,每一个都被她盯着看过……”
“哈哈哈……”
“嘘,那天杨秘书正好不在,不然她岂不给疯掉?”
大家私下里就这么嘀嘀咕咕的讨论着。
事情自然也就传到了杨曼铭的耳里,起初杨曼铭有点惊讶,有点不安,随后便冷静下来。
她明白,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那么,老板娘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暗自松了口气。
骆曼妙没发现什么端倪,玩了一周就回台湾了,她始终相信距离产生美的。
骆曼妙一走,骆子归又嫌时间过得太快。
尤其是上班时间,他恨不能一天能延长至几天。
他对杨曼铭的每一个眼神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真可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若即若离的情感,犹抱琵琶半遮面式的关系,很合骆子归的口味,他把这种感觉叫浪漫。
面对面坐着还想难道不是最浪漫的事?
这样的生活过起来,总是飞快。
光阴似箭,一眨眼便又到了寒假。
杨曼铭心思缜密,这里不是她的久居之地,她终是离开这里的。
上海那么大,何处能还给她自由呢?
她渴望自由,哪怕吃白饭睡地下室,只要自由,她都乐意。
她不想再困在笼子里了,她要飞翔,哪怕吃不饱睡不好……
杨曼铭不满自己生活中的那一段经历,想要忘记,想要抹去,上海这个全新的环境倒真的让她麻木地忘记了那些时光。
私下里,她办了张何晴的假身份zheng,知道她是哪里人,又大概知道些内情,很容易就能蒙混过去。
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她要变成何晴,那时候,骆子归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她要那名分干什么呢?她甚至不想留给骆子归一丝儿怀念。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
胡欣佳不知情,经常当着杨曼铭的面赞叹。
“杨曼铭姐,我真羡慕你,那么美,我要是男人,肯定早被你迷住了,你这秀发是怎么养的,没见你吃什么特殊的食品,也没见你用什么保养液……说那林黛玉漂亮,可那毕竟是虚构的,你才是真人,真实存在的美人。”
杨曼铭却不想再带着这样的面孔生活,她是要离去的。
何晴代她去死了,她得代何晴活下去。
她要用何晴的身份来安慰那伤心欲绝的二老……
让何晴活下去,而她已经死了,她的名字在乡亲们面前已经成了忌讳词。
失踪了的人回来,才是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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