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婚到方父落马、出事,她一个人东奔西跑,最后又颠簸到国外去,在他看来,简直苦不堪言,便对闫阅道:“可追到手了,好好珍惜啊。”
闫阅自己早在心里不知美了多少遍,自然知道,于是勾着嘴角,点着头傻乐。
“方媚,你怎么就想通了呢,再晚两年多好,使劲儿折磨折磨他。”齐青见闫阅那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对方媚道。
闻言,方媚看了看闫阅,又垂眸,扬起一抹浅笑来,道:“再晚两年,折磨的可是我。”
“什么意思?”齐青不明所以,满是疑惑。
“其实,我早该和闫阅在一起,只是先前我有些事情想岔了,让我们耽误这么多年。”方媚慢慢解释道,带着些许悔意,又那么无奈而柔软。
齐青像吃了一惊,扭头看着闫阅,闫阅却不给他答案,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媚,那眼神,简直…旁若无人。
“你们俩早互相喜欢啊?”齐青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忽然又问道,“那你们是为什么?”
方媚没有说话,算作默认。齐青觉得自己抽出宝贵的时间来看病人,却把自己搞得晕头转向,于是又道:“你们的世界,真难懂。”
闫阅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又有许多感慨要抒发,便道:“改天找你喝酒,慢慢聊。”
齐青自然乐意,痛快答应下来。
齐青惦记着公司的事,一会儿便要离开。临了,对着闫阅道:“到时候请我喝杯喜酒压压惊。”
送走齐青,闫阅把鲜花插进花瓶里,放在床头柜,离方媚很近。他知道方媚喜欢花香,也喜欢花。黄色的海芋和方媚映衬着,更显得方媚皮肤清透,惹人怜惜。
护士已经替方媚拔了针头,方媚似乎精神不济,靠在床头又昏昏欲睡起来。他干脆替方媚放好枕头,让她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闫阅看着方媚抓着他的手,不由微微一笑,方媚已经熟睡。小时候那个调皮鬼机灵的小丫头,变成如今温婉恬静的模样,也开始重新黏着他,他该有多知足,心里滚烫的暖意,让他觉得这个春天太过燥热,不由低头在方媚额头印上一吻,说不出的柔软。
方媚醒时,闫阅正用手机浏览邮件,单手操作,两不耽误。闫阅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有些许遮着眉毛,他的眉形很好,形状似剑,极为精神地微微入鬓,显得一双眼睛越发明亮。
见方媚醒来,闫阅起身倒了杯水,送至方媚嘴边。她不好躺着喝水,便又坐起来,喝了几口。
闫阅放了水杯,又问她:“饿不饿,我来订餐。”
闫阅的声音很轻柔,像露水慢慢滑落,方媚像受了蛊惑,不由便点了点头。闫阅以为她没有睡醒,便宠溺地在她头发上揉了揉,自去订餐。
方媚看着闫阅背对着她打电话的模样,高大挺拔,又散发着无尽的温柔,对着闫阅的背影脱口而出:“闫阅,我爱你。”
那个背影明显一震,转过身来,神色微怔,问她:“你说什么?”
“我爱你,闫阅。”方媚便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在确定不是听错后,闫阅一步踏至床边,单手伏在方媚的脖颈上,朝着那双温润的红唇,便亲了上去。
闫阅似乎有无尽的柔情和无数的话语,将方媚的唇舌一遍遍吮吸着,诉说着内心最温柔最动人的情话。方媚扬起下巴,攀上闫阅的肩,轻轻地,柔柔地,回吻着闫阅,用她的方式,告诉她最心爱的人,爱他,不分离。
闵微行来访时,带来两个消息,一是从仓库驾车离开的两个人,最终失去踪迹,没有下落;二是方母申请见了冯渊,而冯渊依旧拒不认罪,即便警方搜出越来越多的证据,他都能矢口否认。
“现在,因为两名嫌犯的消失,我们不一定能指控他谋杀,但绑架和故意伤人罪的确坐实了。只是冯渊到现在都不愿意透露丝毫关于资料的事,我们之前追查的事,进展比较缓慢。”闵微行话锋一转,道,“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凌启南倒是十分配合,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和方媚提到的很多细节一致。”
凌启南先前不愿配合调查是显而易见的,被两次传唤,有用的话只字不言,耗到时间到了,“便堂而皇之地离开警局。而这次,却主动提供线索,难免让他们感到意外。
“冯叔是公务人员,不论罪名是否成立,他的损失都会很大,甚至可能成为弃子。”方媚不由猜测道,“但冯叔又掌握着他们的资料,他们会不会对冯叔下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闵微行道,“也可能冯渊的资料构成的威胁太大,他们会帮助冯渊逃过一劫。”
闫阅目光一凛,如果是这样,他们必然会销毁警方搜集到的证物,包括让方媚无法指证。所以,如果冯渊不倒,方媚会随时处在危险状态。
闵微行对方媚的保护便是出于此种考虑,如果方媚出事,他们的证据分量会大打折扣,甚至不一定拿得下冯渊。因此,在开庭前的几天,方媚的安危尤为重要。
闫阅心想,他就不该任由方媚卷进这趟浑水里,眼下,对待方媚,他得寸步不离才是。
方母一整天没有消息,方媚便打了电话过去,却听到方母的答复:想一个人静静。方媚知道,或许是与冯渊的会面触及了什么,便不多打扰,留给方母更多的空间平复。
方母再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她为方媚煲了香浓的乌鸡汤,香气四溢,方媚喝了好几碗才作罢。而一晚过后,方母已经显得精神充沛,对着方媚有无限的慈爱和关心,似乎方媚是她的唯一。
天气越发暖和起来,方媚也到了可以出院的时候。闫阅将行李扔上车,方媚就在一旁等着,长发柔柔地搭在肩上,杏色开衫和浅色长裙,更显得温柔清澈。
闫阅又勾起嘴角来,手插.进裤兜里就这么看着方媚。
方媚不明所以,但见他一脸明朗的笑,便也微微一笑,却听闫阅道:“我们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什么诺言?”方媚一怔,明白过来,却作不知道。
闫阅见状,笑容里多了几分戏谑,上前一步,道,“你不是想赖账吧?”
这几日与闫阅相处下来,方媚似乎脸皮也厚起来,只道:“怎么会呢,我是言而有信的人。”
闻言,闫阅揽了方媚的肩,心里得意,道:“那就好,那我们……”
“我们回家。”方媚截了闫阅的话,笑着说罢,便率先上了车。
闫阅一脸懵,等回过神来,开门坐进车里,他好像被方媚耍了。
“方媚,这事你都耍赖,实在让我刮目相看。”闫阅看着方媚,满脸的不可思议,道。
说罢,又认命似的摇摇头,就要发动车子。
方媚拔了车钥匙,笑眯眯地看着闫阅,他正是不解,却见方媚凑过来,白皙的脸颊离他越来越近,眼睛也微微闭着,娇嫩的红唇就这么吻上他的。
他以为不过是蜻蜓点水,可方媚却轻轻柔柔地吻起来,生涩缓慢却惹得他心头一痒。于是,他一手揽上方媚的腰肢,一手扶着方媚的后脑,化被动为主动,将这个送到嘴边的吻加深再加深。
吻到尽兴处,手上用力一提,让方媚稳稳坐进他怀里,方媚便仰头,迎合他越发动情的吻,直到闫阅喘着粗气,将她的脑袋压进怀里才作罢。
方媚心跳得厉害,在闫阅怀里微微喘气,这个人真是,以后她再也不主动献吻了。
闫阅的车终于开出去,到方媚的公寓楼下时,方媚看着闫阅说:“我可没有耍赖,东西都放在家里,怎么去啊。”
说罢,又径自开了车门下去。她离过婚,再次结婚,需要的资料也更多,而那些资料她并不会随身携带。
方才方媚的一个吻,早喂得他晕头转向,即便方媚耍赖,他便由着她赖,可方媚又与他解释,她不会耍赖。
闫阅觉得,他心里被太多幸福和欣喜填塞溢满,膨胀着简直要爆炸。他在后备箱里取了行李,快两步便追上方媚,搭着方媚的肩,一起上楼。
方母正在家忙碌,为方媚接风洗尘。见两人回来,喜笑颜开,道:“你们休息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方媚想替方母搭把手,也被拒绝,住了几天院,方媚觉得越发懒惰起来,打了哈欠就回卧室要眯一会儿,所谓春乏秋困,真是不假。
可躺在床上又精神起来,闵微行说冯叔马上要受审,如果不出意外,坐牢是在所难免的,如此,就会有更多的时间调查冯叔背后的势力。可冯叔随时会成为一颗弃子,希望冯叔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否则一切线索几乎又断了。
闫阅进来叫方媚吃饭时,见她闭着眼睛,眼珠却滴溜溜地转,闫阅不仅凑上来,在方媚耳边道:“做梦了,还是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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