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放眼青春,就感觉像一团火焰,我们热烈地燃烧着希望,尽管有很多冷水扑向我们,可是依旧热血不减。这一辈子我们能够成功地做多少件事,又是否能够在自己希望的年龄段站在人生的顶峰。我们一直望着远处的山,比珠穆朗玛峰还高,可是我们的眼界能够达到那个点,所以为之奋斗,发光发热。
回到寝室以后竟然也会发现窗台枯黄盆栽已经发出了新芽,我上前去拨弄它嫩绿的叶子。孟淮安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过来问:“你不会现在才发现它活过来了吧?它的绿色已经陪了我们快半月了。”
如此惊讶的语气,而我掩饰不了内心的笑意,一边给盆栽浇水,一边说:“其实春天现在才回到我的身边来,今年的春天比以往晚。”
“看到你可以高兴起来,我们也不用担心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挺吓人的,我们还在考虑要不要二十四小时监护你呢。”
我感谢她们的担心,可是很多感谢本就言不由衷。我苦笑着说:“以后不用担心我了,我不想影响到你们。”
“只要不出任何事情就好了。”
我爬上床,看着晕白的灯光,小小的飞蛾也冒了出来,墙角可能还会偶尔爬出蜘蛛,我讲枕边的药往里挪一挪,藏得更深一些。回头看见李奕文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已经不需要靠这些药物去存活,去强颜欢笑每一天。我们回来了,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睡了吗?”李先生发来消息。
“刚刚钻进我的被窝。”
“寝室冷不冷?”
“李奕文,现在快夏天了,你该问被窝里热不热。”
“被窝里热不热。”
“你可真是个傻子。”我脸上浮出自然的笑意。
李奕文咳嗽一声:“我可没有你傻,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是因为我有可以依赖的人呀!”
“亲爱的!”
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是很久吧,久得可以用光年来形容了。我疑问着:“嗯?”
“明天见!”
“明天见。”所有的告别里我最喜欢明天见,而我不喜欢告别,所以我更期待以后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用担心阴雨天气阻挡见面的行程,也不用害怕坐车晚点耽误了见面的最佳时期。而你在我枕边,我也在你的枕边,每天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光,是彼此。面对面也想着彼此……
阳光很快照射进我的床,温柔,像爱人的手。我伸了个懒腰,这个周末一定会很美好。李奕文应该已经起床了吧,我猜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又将头埋在被窝里缓了一会,然后起床洗脸刷牙,大概我出门的时候一定能收获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我穿上衣服,将一切准备齐全,然后化了一个温柔的妆。这枫叶红的中国口红配上中国土生土长的女孩,然后亲吻一段温柔的爱情。我背着我的嫩绿色小包,一句蹦蹦跳跳地靠近校门,李奕文扯了扯白衬衫向我走来。
“我打算去叫你起床,你怎么反倒起来了。”其实心里窃喜,因为我是这么想的,还真的能够出现这么真实的一幕。
“我掐准这个点儿你该起来了,一大早见到彼此一定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们炸街去呀!”
“化这么美的妆去哪儿炸街,就我们俩个人怎么炸?走,今天不出去,去你学校的图书馆学习。”
“可是……”我想说这么美的妆配上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真是太浪费了,浪费化妆品。
李奕文没有再说多话,拉着我的手就往学校图书馆走去。我不再挣扎,跟着他走,反正他进不去,图书馆实行刷脸识别。进不去还是得跟着我走,我没有不想学习,只是觉得这大好时光不可浪费了。
图书馆里好多人,李奕文推着我过去刷脸然后把我推了进去,然后他也尾随着从侧门进。图书馆的管理人员碰巧看见,然后走过来:“哎,你,就说你呢,站那儿。”
李先生一脸懵逼地问:“我,我吗?”
“刷脸!”
“叔,我是家属,我来陪读的,我不是这学校的。”
大叔缓了两秒钟:“啊,这样啊,进去吧。”
“谢谢啊,叔。”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你看多尴尬,你要不来就没有这事儿。”
“那你看我不是进来了吗?”
“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我是家属呀,他就让我进来了。”
我闭口不言,倘若我们之间真的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所有事情都可以面对面说清楚,没有误会,没有冷战。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李奕文学校的图书馆,进门第一眼就相中的一本书是心理学,他当时看着我拿着那本书还很诧异地问我,这是不是我进图书馆碰的第一本书。得到我的肯定以后,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忘了我们正在图书馆,大声地对我说,他当时拿的第一本书也是这一本。我不知道手上的这本书在我心里撒了多少蜂蜜,短短的时间内我还是没能看完它,然后离开了。后来再没有时间去看那本书,而我也再没有找着那本书,不知道它进了谁的书包,躺在谁的课桌。
我们去了图书馆顶楼,这里没有多少人,适合看书也适合谈谈爱情。
“你知道吗?”李先生抱着一本书冷不丁地问我,而我一头雾水。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装着干净的世界。
“知道什么?”
“算了。”说完他继续埋头看书,我不明所以,也没有多问。我在窗边看着云朵,她时而很近,又时而很远,我抓不住也看不透。不知道棉花糖是属于她的哪一个部位,而她又是怎么形成,怎么失去。阳光照进来,多么慵懒的天气。
“有人说:想结婚的就去结婚,想单身就维持单身,反正到最后我们都会后悔。你说以后的我们真的会后悔吗?”我只是将优点缺点放大,无限地去担忧未来罢了,谁也不知道我的脑袋里装着什么。
“你想什么呢,图书馆都无法让你的心境平静下来。”
“好好好,我闭嘴。”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然后翻看着昨天的经济法笔记。可是我不想去了解有名合同与无名合同,也不想知道受益人是谁,担保人是谁?我只是想在这个平凡的周末谈一谈爱情。
李奕文抽出手来向我示好,他刚看了四分之一的书本,然后从我对面一步一步挪过来,挪到我的身边,然后脸皮厚地坐了下去。人不多,没有三千瓦的电灯泡,大学也没有“历史老师”,突然也想念三千瓦电灯泡的阳台,不过当下正好。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这么急!”确实是很急吧,他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然后又要匆匆忙忙地赶回去。
“所以我们还有今天可以浪费,可以感受北方刺骨的风和温柔的你。”
我低着头,眼睛在书上停留:“又是火车硬座吗?”
“是。”
“李奕文,要不咱们买高铁或者是飞机票吧,至少你会少遭受点罪。”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一见误终生,忘不了,得不到。而我们现在拥有着彼此,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做着我想要为之奋斗的事情,这青春凝聚了多少人的鲜血,凝聚力,这份凝聚力来自于温柔,来自于我们两个人的互动没有破绽。从来不存在迟到的深情比杂草都轻贱。
“其实火车上有很多空座,现在不是旅游高峰期,旅游景点也不存在旺季,所以火车上人少座多。买不买站票我都会有座的,不用担心那么多。”
初宜发来搞怪的消息:亲爱的闺蜜你好,你的闺蜜已到期,请问是否续费。
这个裴初宜是要干嘛?
我回复着:“不续费,不然我下个月就没法续其他东西了。”
她问:只需要十颗爱心,请问客户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李奕文将手机拿过去,然后发送一句:请问怎么续费?
初宜回复着:你是傻子吗?我不是说了十颗爱心吗?
李奕文发送一串爱心过去,然后我在旁边看着他,我说:“李奕文,你挺会来事儿啊,这是我闺蜜。”
“她也是我兄弟。”李奕文傲娇地说。
我说:“你去找程凡音,这样你们臭味相投了。”我猜此刻程凡音应该在某条街道唱着煽情或是情绪高昂的歌曲,然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不是我的过错,我选择不承认。
“嘉墨,你看我不给程凡音说。”
我挑衅道:“你说吧,说不定你还会被程凡音揍呢。”
“我为什么要被他揍?”
“因为我们的分开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想要为我打抱不平吧。”
初宜又打来消息:请问您需要开通SVIP业务吗?
我发过去一句:这个怎么续费。
她说:只要向我支付五块二,那我就能永远为你服务了。
我发了语音过去:“你永久服务我都害怕。不能被整得满地找牙就不错了吧?”
“我哪里有那么多鬼点子,你现在心情很好,你大概是在图书馆。”初宜发来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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