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仁慈又坚毅的角色,它会让你一边伤感一边坚定,一边怀念过去,一边又不得不往前走。
在伤感和坚定中挣扎了许多时日,一个惯会安慰自己的人最后的最后,也还是笑着继续昂首挺胸,其实也不过就是面对现实罢了。
高二的生活充实忙碌但是却又十分精彩,我们没有高一时候的那种对环境和同学的陌生,没有高三的那种紧张和压力,所以在这最后的半年里,有人在忙着偷着乐,有人在忙着加把劲。
我和王昭从洗手间回教室上楼的时候看到宋茗在楼梯口徘徊着,看到我们立马转头就走了。我们刚坐下来,我就对着前面在埋头算题的杨超说着,我发誓我真的只是简单问一句而已。
“哎,好像那个宋茗在楼梯口诶,是不是等你啊”
“你天天能不能干点正事啊?没完了是吧?”杨超看着是真的生气了,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认识这么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对我。一时间我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几秒之后,我也还是装作他是开玩笑的,嬉笑着说着,但是很明显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委屈,声音越说越小。
“哎,你吃炸药啦,这么凶干嘛,我们刚才在楼梯口真的看到她了啊…”
“以后我的事不要你管”他依然说着强硬的话,但是语气却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
我愣住了,我傻傻的看着他坐回到位置上,有仇一样的打开课本。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也是第一次被他吼住了。
我疑惑的看着王昭一眼,她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好在很快老师就进教室了。但是我们这好的关系,要我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太可能。
“你们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呗”我把一个小纸条卷好了,悄悄的扔到他桌面上。
“你几岁啊,还写小纸条,幼稚不幼稚”他回我
我看着纸条笑了笑,他能给我回说明已经不生气了,但是看着这个语气,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这个家伙越来越放肆了,自己要忍住。
“好好,那不写了,那一会吃完饭一起走走?”我把这个纸条扔过去,又赶紧写了一个“嗯好,我答应你了,一会操场见。”在画个笑脸,赶紧扔过去。
晚自习前的休息吃饭时间,我和王昭从食堂出来就看到杨超在不远处的路边树下站着,不停的踢着树根。人间四月天,微风和煦,连血红的夕阳都看着温暖浪漫。天还不算黑,路灯还没开,我看着站在树下的杨超穿着一身的运动装,及膝的运动短裤下两条小腿修长,露着两条长长的胳膊,和短裤是一套的运动背心胸前印着醒目的LOGO。这样一个男生被女生喜欢很正常,我如果不认识胡乐,如果不了解杨超,偷偷暗恋他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我胡思乱想的笑着就往他身边走过去
“你没去吃饭啊,这是去打球了啊?”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就记得吃”杨超虽然说着气人的话,但是看他的样子很明显心情还不错,我只好白了他一眼,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账先记着,别生气别生气
“你穿这一身去教室?”我看着他的一身问着
“约我干嘛?”杨超贱笑兮兮的问我
“我发现你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是吧?”我气势汹汹的捏着手指头咔咔直响,威胁的靠近杨超,但是她却不躲了,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要说我这个人,虽然看着咋呼张扬,但是却是骨子里的保守,我不敢真的跟他有什么接触。
我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哎哎哎,好好好,不开玩笑了,你怎么越老越开不了玩笑了”杨超追过来说着,我扭头生气的看着他。他只好收起笑容,咳嗽几声,把手插进口袋,走到我旁边。
“宋茗,和咱们同年的,如你所见,她是喜欢我,但是我已经跟她说了很多次了,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还用了胡乐教我的办法,晓之以理。”他说着看着我,一个摊手表示,没有用。
“嗯…那你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而且人家一个女孩子总是来找你,你这样是没担当?”
“那我要怎么办啊?我说也说了,哄也哄了,难不成要我跟胡乐那样啊,我不愿意”杨超说着有点激动,一脚踢起了一个小石子。
“胡乐那样?哪样啊?”我有点疑惑的看着杨超
“哎呀,说我说我,你这专门来约谈我,难道不是要给我出主意的吗?”杨超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岔开了话题,我一时有点语塞,我哪有什么主意啊,我不过就是八卦而已。
“嗯…嘿嘿…”我心虚的笑着看着杨超“我觉得你能处理好的,对吧,我相信你”
“合着你就是来八卦一下的是吧?”杨超白眼看着我说
“嗯…那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想到了我一定告诉你”
“哎,你们女孩子就是麻烦”
“要不你跟她说,以后如果考了同一个大学就在一起”我笑着看着杨超,但是看到他的白银之后,我只好嬉皮笑脸的说着“哎呀,缓兵之计嘛,在说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说考同一个就考一个大学的”
“我之前说过啊,但是人家说做朋友啊”
“你不要太过分啊,人家一个女孩能主动跟你表白已经够豁出去了啊,你连朋友都不能跟人家做嘛,你算什么男人啊?”我生气的说着就走
“好好好,做朋友做朋友”杨超笑着追过来“那以后我们去哪玩都要带着她咯,你不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啊,大家都是同学,一起玩就一起玩啊,在说了咱们一起玩的那些个项目没有一点意思,她不嫌无聊就好了”
“还有,我还不是男人啊,我还没成年呢”杨超奸笑着说
“还有几个月而已,在说了。不男人是你说你做的事”我义正言辞的说着
“哇,原来你记得我生日啊”
“滚,谁记得你生日啊”
“那你怎么知道是暑假啊”
“……”
“那你之前怎么都不送礼物给我啊”
“那要不今年吧,今年你送我5个礼物,我就原谅你”
“为什么是5个啊”
“前面5年的也要补给我啊”
“滚”
这个小县城仲夏的来临的时候,天气也是极温和的,只中午的时候热一些。这个周六我和管培约好去书城买点东西,在我再三的警告里,她才答应不和王晟一起去。
9路车到二高门口的时候,杨超下车,对着正在上车的管培,和给占座位的我嘱咐着,要注意安全,随时打电话。
“罗里吧嗦的这个男的”我看着杨超的背影说着,管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摇了摇头“你真的是瞎了吗?”
“哎,这么久不见,见面就咒我啊”
“你不是说你同桌也来吗?”
“哎,春天来了,不说人了,小猫小狗都在叫唤着”我故意笑着看着管培,一边躲着她的痒痒,两个人笑做一团。
我们刚逛完书城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王晟的电话准时的响起了,看着管培浅笑的样子挂了电话,对我说着
“走吧,去人民公园,他们都在”
“们是…”我被她拉着胳膊往前走
“就胡乐啊,赵惊蛰啊,杨超他们啊,哎呀都是你认识的”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人民公园,管培愣是拉着我走了20分钟。这个不算很大的公园,中间是个天然形成的湖泊,进门有个小广场,广场旁边是一大块草坪,一条人工走出来的小路隔着湖泊的围栏。已经很多周六休息的人在聚堆坐在草坪上,还有孩子们放风筝的,吹泡泡的,十分惬意闲适的。
湖泊上有个小亭子,由九曲回廊连接着,显得刻意迎合,但是已经有很多男男女女的已经在湖中心了。我和管培走到靠近湖边的一棵大梧桐树下,看着黄丹正在抱着吉他一卡一顿的拨着唱着,看到我们走过来,她立刻笑着说
“总算来了,你们不来啊,我都快尴尬死了”
“你在谈什么啊?这个吉他好帅啊”我一边喝水一边说
“乱唱的,弹着玩的”黄丹随意的说着,抬着下巴指了指远处,我和管培扭过头看过去。阳光下的胡乐拿着风筝,前面的周文拉着线正在跑着,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可能是阳光太刺眼了,我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了,在地上铺着的床单上坐下来,看着黄丹的吉他转移了话题“你教教我呗”
“行啊,来”
“王晟和杨超呢?”管培也坐下来问着,我知道她是明白了我,所以不提刚才看到的。也转移着话题问着。
“那边啊,你们进来的时候没看到那两个傻子啊”黄丹说着,我和管培又一起回头看过去,杨超和王晟一人拿着一个泡泡机,张着手在跑着,飘起来的泡沫在他们身边升起,好几个小孩子站在他们身边羡慕的眼巴巴的看着。
“哎呀嘛吖,我可不认识这两个人”管培笑着说着扭过头,我在扭头之前又看了一眼胡乐,他和周文的风筝还没放起来,两个人好像正在说着什么。
“看着像是抢了人家小孩子的泡泡机啊,不过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也若无其事的扭过头来笑着说着。
“赵惊蛰也来了吗?怎么没看到?”我四处看了看,问着正在断断续续的弹唱的黄丹。
“去西门那边定烧烤摊去了,说是晚上请我们吃散伙饭”
“晕,又不是不再见了,考个大学而已,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怎么还搞的这么伤感”管培开玩笑的说着。
“大男人来了”我指了指远处晃晃悠悠的走着还看着湖心亭的赵惊蛰说着。
“好久不见啊,你不是闭关了吗?”我笑着跟赵惊蛰打招呼,他面对着草坪坐下来,眼神搜索着周文的身影说着“满级了不就该出关了,在说了我是闭关,又不是坐牢”说完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
远处的胡乐往树下走来,周文去杨超和王晟那边,拿了个泡泡机在教围观的小孩子玩。
“你就是胡重?”我们正在说笑着,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女孩子,走过来看着我们大家问,我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还蛮漂亮的女生,总觉得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哦对,我是”
“你认识杨超吗?”
“啊,认识啊,怎么啦?”我疑惑的笑着回答着,赵惊蛰、黄丹、管培都没有在意,都以为是我们学校的同学过来打招呼的,都在看着黄丹研究吉他发音。
“你跟杨超什么关系啊?”
“同学啊,我们是初中起就是同学了啊”我有点好笑的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女孩,心里想着,可能又是杨超的某一个暗恋者吧。
“小意,你够了啊?”一个大高个的男孩子跑过来,拉着问我话的女孩子说着。谁知道那女生甩开了那男生的手,一掌推在我肩膀上,我根本猝不及防,毫无意外的就摔坐下去了。
“既然是同学就保持同学的距离,你明明知道小茗喜欢杨超,还…”
我摔下去的一瞬间,赵惊蛰腾的站起来,胡乐也赶到了,他拉起我,把我护在身后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你哪个学校啊?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我就打了怎么了?她自己不检点”
“你嘴巴放干净点啊”赵惊蛰十分威严的说着。
“其实,这个事是这样的,小意也不算说错,我们班的宋茗很喜欢她们班的杨超,结果她从中作梗,搞的现在杨超都躲着宋茗。”过来拉这个叫小意的男生说着。
“啊!~~”胡乐一拳挥过去,那个男生被打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脸,叫小意的女孩子尖叫着跑过去查看那个男生的伤势。我看着胡乐一时间愣住了,他仿佛不解恨一样的,还要追过去,被赵惊蛰按住了肩膀,小声说着“好了好了,可以了。闹到学校要记处分的”
“你们把我们同学也伤着了,我们打你这一拳,算是扯平了,关于你们那个同学和杨超的事,我相信我的同学,我们都是认识了7年多的人了,她绝对不会去杨超那胡说什么的,要说也是帮你们同学说好话。所以,以后我在知道你欺负她,可就不是这一拳能解决的事了”
“是你?”赵惊蛰刚说完,杨超和王晟就跑过来,他看着刚站起来的男生说着。又看了看胡乐身后的我“你没事吧”
黄丹和管培正在给我擦着胳膊上的血迹,我点了点头。周文过来看着我胳膊上的血,问了一句又赶紧去拉胡乐,在确定胡乐没事了之后又过来帮我擦血迹。
“宋茗在哪?她叫你过来的吗?”杨超也是十分生气的说着
“跟她没关系,她不知道,我就是看不下去,她对你那么好,你看不都看一眼,整天跟这个”那女生刚要开口说污言秽词,却又看了一眼一直生气捏紧拳头的胡乐又把话咽下去了“这个女生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你知道宋茗有多难过嘛?她不忍心找她理论,都喝了好几天的安眠药啦”
这个叫小意的女生其实夸张了,后来跟宋茗熟悉了之后,我有问她关于吃安眠药的事,她说那是维生素,只是那段时间被杨超拒绝了,有点郁闷,所以有天晚上睡前吃的时候,被同学看见了,她也就没多想了随便嗯了一声。
“那好,你去告诉宋茗,原本我已经打算听她的劝告,和她做好朋友的,现在,我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以后在一高的校园,碰到也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还有,今天的事,我这里记下了,你们如果在伤害她一下,我拼着开除学籍,我也会全部还回去的。”可能是杨超说的太过狠厉了,那两个同学有点愣住了。
“还不走啊?”赵惊蛰看着他们说着。
直到他们走远了,管培才说着“你这我觉得还是去消个毒吧,被石头蹭了这么深,最好问一下要不要打破伤风”
“哎呀,没那么严重啦”我笑着看着管培“你就拿水冲一下就好了”
“去”胡乐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只说了一个字就坐下了。我愣了楞,偷偷瞄了一眼胡乐,他没有看我,只是稍微缓和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我一时有点无语。
周文对我使眼色,我皱着眉头完全理解不了这些人什么意思
管培看着尴尬的气氛,开着玩笑说着“走走走,我跟你去,万一你将来要是口眼歪斜的,我可不承认你是我同学啊”
“我也去”杨超看着我,满眼的愧疚。
“你们至于嘛,你们小时候都没摔过跤嘛,真的没事的啊”我按着胳膊上的纸巾说着
眼前的人坐着的,站着的看着我,都是一言不发。
“哎,我要管培跟你我一起去”我实在有点无语,只好妥协。跟管培往大门走去,走了几步路,我又回头扯着嗓子喊着“泡泡机给我留一个啊”
我看着坐在床单上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杨超、胡乐、赵惊蛰,王晟、黄丹、周文都笑着看着我。
好在公园大门不远就有药店,直到医生都笑着说没关系,消毒贴起来就好了,我们也就15分钟左右就回到了树下。我略显尴尬的气氛,和管培对视一眼。
“你们干嘛?不用担心了,将来你们不会有口眼歪斜的同学的”我开着玩笑说着,除了胡乐和杨超,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给你泡泡机”赵惊蛰打着圆场说着,我是真的想玩,伸手接过来,可能拉到伤口了,我皱了一下眉,但是还是喜滋滋的接过来,递一个给管培。
“走走走,我们去欺负那些小孩子去”我拉着管培跑出去,回头喊着周文“周文快点啊”
华灯初上,公园西门外,一桌一桌的人已经坐满了,一阵阵的烟雾缭绕,烧烤摊前的老板喜笑颜开的吆喝着。
我们一行人一坐下来,发现也是一大桌子。大家都去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管培有王晟帮忙去拿,我拿了几个菜就回来坐下了。
“哎呀,不能跟好命的人比啊”我开着玩笑说着
周文也坐下来笑着问我“谁是好命的人啊”
“你们啊”黄丹也笑着坐下来,和我凑在一起笑着说
“你今天能喝几瓶啊?”赵惊蛰拿了几瓶啤酒过来,笑着看着我说
“奉陪到底啊”我故意笑着说
“给”胡乐从店里面拿了一些饮料出来,给女孩子分着说“女孩子喝牛奶吧”
“你是不是疯了,吃烧烤喝牛奶?”黄丹惊讶的说着,我们几个快笑死了。
“那怎么了?”杨超附和着胡乐说着
“不说喝酒吧,最起码也是橙汁或者王老吉什么的啊”
看着黄丹和杨超胡乐争执着,我们几个快笑死了。
正当大家吃吃喝喝的聊着天南海北的时候,我看到宋茗在烧烤摊不远处看着我们,一副欲言又止徘徊不前的样子。
我对杨超使着眼神,他看着那边,又看了看我,只好站起身来走过去。可是还没说几句话。宋茗和杨超一起走到桌前。
宋茗看着我说“我是来道歉的,今天的事,真的对不起”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的站起身来。
“你不误会我就好了,不用道歉的”我有点窘迫的看着欲哭无泪的宋茗又看了看继续吃着东西的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怕她会真的哭出来,一着急就脱口而出“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管培被我刚出口的话呛的找水喝,剩下的几个人都有点愣住了,唯独胡乐嘴角弯了弯,周文忙让了个位置出来。
“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嘿嘿,不生气了,误会解开就好了”我有点手足无措,差点没做出请的姿势。看着她挨着我坐下来,我又十分照顾的给她拿了碗筷和饮料。
最后才抬头看着赵惊蛰去,歉意的笑了笑,谁知道他对我翻了白银,就跟几个男生喝酒了。
我一副生怕宋茗不适应的样子,笑着跟她介绍着这一桌的同学
“那祝学长考个好大学”宋茗很自然的举起手里的饮料对赵惊蛰说着
“谢谢”赵惊蛰意思的笑了一下,举杯抿了一口。
“学长想考哪个学校啊?”
“嗯….争清华保北大”赵惊蛰玩世不恭的说着
又是一阵哄笑声。
“你想考哪个学校啊”我对杨超说着,坐在胡乐身边的杨超,从宋茗坐下,就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着跟胡乐和王晟说笑着。
被我点名问到,他楞了一下冷清着声音说到“干嘛?我也争清华保北大”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伴随着嘲笑“就你”
“算了吧”
我悄悄的对宋茗说着“清华北大啊,你要努力了啊,上了一个大学,还怕他不就范吗?”我和宋茗凑在一起笑着。我抬起头就看到杨超恶狠狠的眼睛看着我,我有点心虚的看着桌上的好吃的。
回学校已经不早了,从下车就闷闷不乐的杨超,一言不发的走在我身边,我心情倒是还不错,哼着歌看着我胳膊上的小伤口,试探性的撕掉包的夸张的纱布。
“真的不疼吗?”
“哎呀,没事啦,都是摸爬滚打长大的”
“对不起啊”
“啊?”我以为听错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他“哈哈哈,你发什么神经啊,道歉干嘛,都说了没事啊”
他也不说话,抿在一起的嘴唇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
“走吧走吧,赶紧的,一会就进不去宿舍了”我催促着他快走。
“你今天干嘛突然问我考哪个学校啊?”
“啊?”我笑着看着他“没啊,好奇问一下而已,哈哈哈哈”
“你你你…”这条回宿舍的路,又一次充斥着我魔性的笑声。
我在空间私密里写着:今天我看到胡乐真的十分生气的样子,认识6年,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虽然受伤了,但是我今天还是真的蛮开心的,是真的开心的,我不生气宋茗的同学来找茬,我也不介意宋茗在我们的酒桌上自来熟。我不知道自己莫名的开心什么,可能就是那种被保护的感觉吧。晚安。
我合起手机,抱着大鱼,翻身躺下,刚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里。
23点59分手机滴声提示了一下,我没摸到手机,翻了身又继续睡了。
“不在参与,但是同学一直都在——胡乐”
胡乐
我看着左手按着右手胳膊走路不自然的胡重,无尾熊一样的走远了,我看着杨超,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我甚至连生气的表情都没有。赵惊蛰看杨超半天不说话,只好着急的问“什么情况啊?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哎呀,那个女生…不知道怎么说,我都跟她说的清清楚楚的了,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上周4胡重还劝我说,可以做朋友。”杨超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啊”
我点了点头“可是你还是没有处理好”
“打不得,骂不得”杨超有些懊恼的说着
“所以…你的同学就打的得,骂的得”我还是面无表情的说着,坐着一边的周文这时候站起身来对黄丹说着“走,陪我去捡风筝去”
黄丹磨磨蹭蹭的站起身身来,跟着周文走了几步路,就小声的说着“其实我不用回避的,我跟你们不一样”
“对不起”
“跟胡重说吧”
“都是这么多年的同学了,你俩干嘛啊”赵惊蛰看了看我和杨超说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没有资格说你,我也很抱歉,你不要介意,我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我希望谁都不要受伤,我希望你们都可以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也保护好自己。”我看着天说着,躺了下来。
“好”杨超吓决心一般的说着,也枕着胳膊躺下来。
赵惊蛰看着远处和黄丹在尝试放风筝的周文,抿着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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