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刚才帮助韩氏打赢了官司，这是季氏第一次在法庭上输。”
宋康永很久都没有回短信，我心里焦急不安，等到接近画舫的时候，我才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你后天有没有时间，我在元凉家等你，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我心底一滞，以前一直都对他很是排斥，但现在季昭琛受挫，我也不能不管，谁知道苏晚晴之后又会做什么，倒不如好好问问宋康永。
画舫餐厅的侍者早就等候在停车场了，季昭琛醒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我望着手机发愣，一时奇怪道，“你这是在和谁发短信呢？”
“哦……”
我略一思考，他现在心情不好，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为好。
“是我哥给我发的短信，他很想见我，希望我明天回去一趟。”
季昭琛揉了揉眉心，叹气道，“你哥还真是记挂你，那天才回去的。”
“我和我哥从小关系就好，”我赶紧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我们下来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天色已晚，湖面上起了烟雨，画舫在朦朦胧胧的雨雾中摇摆，船头的那位侍者我却不大认识，难道江语年不在这里打工了？
季昭琛也发现了我的疑惑，问那位陌生的侍者，“我记得这座画舫的侍者是位姓江的男人吧。”
“季总说的是江语年吧，他前几天去英国了，说是要进行学术交流。”
我心下了然，江语年毕竟还是大学生，学业无论如何都要比工作要紧。
侍者端上来的都是画舫特有的意大利菜，季昭琛将果酒倒入我的玻璃杯里，“你似乎和江语年关系很好。”
“他曾经在英国留过学，我也是，所以觉得亲近。”
季昭琛有点吃醋地垂下眼睑，“早知道我就去英国留学了，那样我一早就能够遇见你。”
我简直哭笑不得，“我们几时相遇又不是能够预料的，只要后来能够在一起不就好了。”
季昭琛的脸色有些缓和，心情也不像来时那样沉闷了，“说得对，谁还在乎从前呢，我只管现在。”
我故意岔开话题，把他的注意力从工作和刚才的官司上转移出去，两个人在灯笼下言笑晏晏，就像是在家里说话一样。
季昭琛也来了点兴致，端上来的菜基本上都被他吃光了，我喝了点果酒也略有醉意，坐在椅子上歪着脖子斜斜地睨着他。
季昭琛看我一脸醉态，手便不轻不重地摸了上来，一直伸进衣服后领里去，酥酥麻麻地惹得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你怎么像一条小泥鳅一样？”
季昭琛唇畔撩起丝丝玩味的笑意，双手一拦将我抱入怀中，嘴唇贴着我的耳垂一字一顿道，“其实我今天本来很伤心的，但是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坐在车上等我，所有的忧伤都烟消云散了。”
我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似睁非睁地看着他，“那你还一脸受伤的躺在我坏里呢，我还真以为你受了多大的痛苦。”
季昭琛满眼都是宠溺，勾起唇角贴着我的耳后一路吻到脖颈，我原本白皙的皮肤经过他嘴唇的亲吻，染上一层暧昧的绯红。
船头的侍者早已不在，其他画舫离我们很远，四周江面只有我们这一座画舫，在幽暗的香江水面上，像是一只孤零零的花灯。
披在外面的白色针织开衫脱了一半，露出圆润的肩头，里面的酒红色吊带背心松松垮垮，几乎要被季昭琛亲吻的动作连带着扯下来。
当季昭琛的手快要伸进我的背心里时，我猛地清醒过来，在他怀中挣扎了两下。
“你这是……这是公共场所，你想要干什么。”
季昭琛手自然地放在我的胸前，抿着唇笑道，“江面也算是公共场所吗，这可是我的私人画舫啊，而且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连喝几口冷水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把开衫重新穿好，连带着把背心也拉高了一些。
“不行，我实在不想在外面。”
季昭琛搂住我腰，将我安放在他的双膝上，贴在我的耳后轻声笑道，“你还真是害羞啊。”
我白了他一眼，明明和我一样是未经人事的，怎么他看起来老司机似的熟练，每次都是我被他调戏，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
可能是酒精把我脑子都弄糊涂了，我咬了咬牙，转过来脸去直接把他健壮的身躯压在椅子上，双唇狠狠地贴了上去，学着他的样子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中。
微风吹着画舫上的帘子四处飘摇，原本束起的长发也披散下来，我有些生疏地吻了他几下，只见他悠然自得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我的服务，右手环保住我的腰，左手摸进裙子里。
我双颊通红，皱着眉头看向他，“我不想在这里……”
季昭琛将我半边裙子都撩起来，窗外的几滴雨飞进来溅在我的腿上，微凉一片。
“你还真是口嫌体正直，刚才还压着我吻得那么投入，现在就不想了？”
我的唇也因为吻而嫣红起来，“你别欺负我。”
他危险地眯起双眸，大手一下一下在大腿上摩挲着，“你知道你让我有多受不住吗。”
脑袋里最后一根弦崩断，我只觉得天昏地暗，他高大的身体将我笼罩到阴影之下，眨眼间我就被他推到在下面的地毯上。
“季昭琛……”
我整个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季昭琛便一手捂住了我的嘴，他眼底酝酿着暴风雨，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声音嘶哑得可怕。
“元枳，”季昭琛的声音像大提琴在低语，“你别乱动，不然我就真的受不了了。”
我浑身一凛，虽然并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他了，但是我也不想在船上交出自己的第一次，连忙听从他的话，平躺在地毯上一动也不敢动。
季昭琛愣了愣，被我的反应逗笑，抱着我的身体说道，“你有这么怕我吗？”
“我不是怕你，”我颤声道，“我就是……我不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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