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好!真解气!古曰曰正在暗喜,又听到霍深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你!你是总裁秘书,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你不是来公司做客的,麻烦古小姐摆正地位。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消息!”
说完,霍深岳便走了。
古曰曰瞪了那个女人一眼,本想立刻追上霍深岳解释,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幸灾乐祸,对她说:“我也奉劝你一句,跟在那种女人身后做跟班,还不如跟着总裁做山鸡呢。你说是不是?”再急急转头看的时候,霍深岳已经进了电梯。她赶紧跟上去:“总裁等等我……”
电梯门眼看要关上了,霍深岳恍若未闻,径直上去了。
古曰曰急忙搭乘另外一边的电梯,终于在办公室门口追到了他,也就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霍总我可以解释的……”
霍深岳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整个人显得冰冷无情,说出的话也讥诮不已:“古曰曰我不想听你的解释、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我的下级而已,你只要把工作做好就行。至于你混乱的私生活,我不感兴趣。”随后便埋首在各种数据文件之间,不再抬头。
大概半小时之后,他打算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却看到古曰曰还站在那里,脸上也并没有什么悔意,反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不耐烦道:“怎么还不出去?”
古曰曰痴傻地盯着他,他似乎对西装情有独钟,今日也是穿着深蓝色西装,显得整个人都忧郁了几分,虽然脸色不好,却见得眼神清亮,鬓若刀裁,跟小说里描写的贵公子一般,先前还在打算如何讨好他,越想越只盯着他的脸看,一下子便痴了,竟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这下更是不经大脑,道:“看你好看。”
说出口便知道自己闯了大货,积极解释,越发像是欲盖弥彰:“不不不……不好看……啊好看!不对,我没看!”
霍深岳第一次被女人调戏,怒不可遏:“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还不滚出去工作!”
古曰曰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滚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一下霍深岳的脸色,却被霍深岳扔过来的文件砸中了脸。
霍深岳坐了下来,手下的报表都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低声咒骂:“真是个害人精!”耳廓处有一丝微热,他抚了上去,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赶紧松开,脸上带着轻微的茫然。
夏合最近经常往公司跑,霍深岳对她的事情是有几分上心的,每次都亲自带她出去吃饭。托夏合的福,古曰曰总算在午餐时吃到了玄莲的手艺。
这一天,霍深岳又带着夏合出去吃了,临走前,他看着古曰曰面上的喜悦,内心气闷:他是当自己眼瞎吗?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她就这么开心?说什么喜欢自己想要和自己结婚的话……难怪他最近觉得怪怪的,她这几天没有吵着闹着要和他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就像那个女人嘴里说的,她本来就是抱着不纯的心思?
夏合对这些恍然不觉,霍深岳脸上的表情一贯深沉,因着工作原因,在家的时间少,也不爱说话。夏合照着自己的猜测,在霍深岳问她有什么好吃的地方的时候,报上了一家西餐厅的名字。
霍深岳都是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夏合点了同样的。
霍深岳不怎么爱吃西餐,今天完全是将就夏合。他随意地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脑子里飞快地把下午的工作过了一遍。
看着夏合略带拘谨地切牛排,每一块都切得方方正正,像是精心计算过一般,霍深岳不经意问道:“最近怎么老是来公司?家里有人给你脸色看吗?”
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他的母亲出身世家,那边的老佣人颇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即使是他在家也会指使夏合做这做那。原本想着是家里的老人了,不好直白地说,没想到她变本加厉。若不是母亲偶然发现了她身上的淤痕,夏合又会一直忍下去。
夏合切着牛排的手微微顿了顿,脸上有些许的无奈,摇头:“怎么会,你又想多了。伯母对我挺好的,家里其他人也很好。我只是想着,我也成年了,老是住在深岳哥哥家,也不好。我打算22岁生日过后就搬出去。所以在这之前要努力把握和哥哥、伯母在一起的时光。”
霍深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霍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心心念念着搬出去做什么?老老实实待着,毕业之后如果想工作就来公司;不过女孩子多读点书也不错,反正我们家也不缺钱。”
夏合听到那个“我们家”时,也忍不住漾起一丝甜蜜的微笑,“我是无所谓啦,但是总不可能老是待在哥哥家吧?哥哥也到了必须结婚生子的年纪了,伯母每天都在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急,经常让我来探听哥哥的情况呢。”
霍深岳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也劝着她点儿,这种事急什么。缘分到了自然会结婚的。”
夏合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手也冷了下来。她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哥哥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吗?”
霍深岳摇摇头,他脸上有着对妹妹的宠溺:“怕什么,哥哥有了喜欢的人也会对你好的。”
夏合吃了两口,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了起来。她抑制不住全身的冰冷,决定先去个洗手间冷静一下。
她刚走到洗手间附近,就看到倚在门口的李傲然。
李傲然虽然穿得衣冠楚楚,却难以掩盖他脸上的戏谑。他取下嘴里的烟,往她脸上吹过去:“夏合小妹妹,我可是听见了,你的深岳哥哥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呢。”
夏合没有回答他,她被烟味呛得咳嗽起来,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忍不住推开他冲到厕所里面呕吐。
她稍微好点儿之后,往自己脸上拍了拍冷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对李傲然幼稚的行为毫不在意,反而是霍深岳刚刚说的话……哥哥说缘分到了自然会结婚,他这样照顾自己,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不不不,夏合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可自抑地流着眼泪,很快又使劲地擦干。他让她不要离开霍家,他为她赶走了欺负她的老佣人,他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带她来吃饭……他一定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她看着镜子中那张精致的面孔,稍微镇定了下来。
这是一张苍白纤弱,十足惹人怜爱的脸,眉眼清丽,五官小巧。即使是霍深岳的母亲看到她的第一眼,都忍不住心疼。她的深岳哥哥也一样。
李傲然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霍深岳见夏合去得久,也忍不住往这边走过来。他看到倚在门口的李傲然,眼神中多了几分戒备,面上仍是一派轻松:“傲然,你怎么在这里?”
李傲然笑了起来,有些恶劣的开口:“刚才抽烟,呛着你家的小公主了。对不住啊对不住。”
霍深岳皱了皱眉,“以后不要这样了。夏合有轻微的哮喘。”
李傲然倒是没想到有这重因素,却也不在意。他不无嘲讽地问:“夏初当年也有些咳嗽,是不是也有轻微哮喘?”不等霍深岳回答,他便一脸愉悦和嘲讽地答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想必你也不记得了,是不是?”
霍深岳没有回答,眼底的阴霾却重了几分。
李傲然最后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他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说给霍深岳听:“人就是贱,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之后才肯百般挂念。”
“够了——”霍深岳一拳捶在墙上,裹挟着深沉的怒气。他侧头看向李傲然,“还是朋友的话,离开,马上!”
李傲然无所谓地耸耸肩,“原来我还是你的朋友啊。”
我以为早就不是了。
李傲然将烟狠狠地摁灭,离开了。
霍深岳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夏合白着脸出来了,她见到霍深岳,略显病态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霍深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安慰她几句,便回去继续用餐了。
夏合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恨不得把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赶走。一想到和深岳哥哥整日相对的古曰曰,便觉得有些挑不安稳,便挑起话:
“曰曰怎么样啦?身体都好全了吗?”
霍深岳略略思考了一下,对这件事实在是没什么印象,随口道:“谁没事天天关注她的伤情?给她涨了工资,已经算是恩赐了。你怎么这么关注她?”
“她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招人喜欢,多可爱啊。”夏合心里稍稍有些放松,看来古曰曰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我想和她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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