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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男友好大好硬 二男一女短篇系列_神君要入赘

时光是一条长河,会冲刷掉曾经最美好的记忆。可是,我还记得那年你身穿白衬衣,趴在教室里安睡的模样。

有时候,我会想,是时光太过于善待你,还是我根本不舍得将你忘记?苏夏,你晓不晓得日语有一句话用于告别,sayonara,确定两个人再也不会见面。

那年,时光正好。可我们,都错过了最好的时光。

苏夏,sayonara。

【一】

2012年7月28日,伦敦奥运会正式开幕。

这一天,我破天荒的拉着舍友松本惠子去吃大排档。虽然,我一向讨厌这里的大排档。

大排档里的人熙熙攘攘,却没有丝毫的嘈杂,甚至都看不到烤架上升起的烟雾。我惆怅的看着桌上秀气的酒杯,真是想念首都烟熏火燎的大排档,那扎啤灌下去,心飞扬。喝醉了,还有苏夏。

29寸的彩色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时下正流行的动漫,里面的一群人在月下哭着奔跑,喊着面码。我揉了揉眼角,冲对面的惠子抱怨,作为地球村的一份子,你们大太阳民族能不能关心下时政,好歹也转播下奥运开幕式。

惠子茫然的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用日语,多多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懂啊,我听不懂啊。

我用比她更茫然的表情回望了过去,半晌,憋出两个字,我靠。作为一个从小从中国长大的日籍华裔,孔子庄子比我背的还熟的人,竟然说听!不!懂!

惠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爆粗口,要矜持,别以为来了这里就可以破例,孔老人家的话你就算是出了太阳系也得给我记着!

我翻了个白眼,一口清酒闷下,野蛮的女人,怪不得在中国这么多年没有男人敢追你。

她探过身来,使劲敲了一下我的头,咬牙切齿,叶多多,我真想掐死你。

这时,桌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如雷般的呼噜声,惊得我虎躯一震。在周围异样的眼光里,我慌忙的摁下了接听键。

麦麦的大嗓门隔着海洋传了过来,小祖宗儿,你舍得接电话了?四个多月了,无声无息,真怕你在祖国的彼岸香消玉损……

我打断她,你说重点。

那边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告诉我,也没什么,就是……苏夏和安晴在一起了,今年十一月好像就要订婚了。

我没拿手机的手捏紧了桌角,指节发白。我平缓了一下呼吸,那很好啊,他们本来就很般配,你看,苏夏安晴,四个字组合在一起多和谐啊,你说是不是很般配?

她接着小心翼翼的问,你没事儿吧?

我笑了,我能有什么事儿,你瞧你这话问的。我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对面的惠子不了解情况的大喊,叶多多,你很好那你哭的什么啊?

我比摁接听更加匆忙的摁下了挂断。

苏夏,提起你,我还是比任何时候都没有出息。我放弃了诺言来到了日本,于是,你也像我放弃了诺言一般放弃了我?

苏夏,安晴,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你们在一起,这样,我怎么真心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北京与东京,一字之差,却是千里之遥。

那天晚上,我失魂落魄的喝的烂醉如泥。

惠子不厌其烦的凶狠重复,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真想劈死你这个小祸害,你知道老娘把你从新宿扛到东大医学部有多辛苦,你还能不能更没有出息一点?

我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手机屏幕,我想回去。

惠子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回去了。

惠子大叫,叶多多,你是不是疯了?你回去干什么?回去你爸爸不打断你的腿?

我没有理她,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面简单的显示着:多多,你会不会一辈子不回来了?你在那里真的幸福吗?发件人:苏夏。

苏夏,你猜我会不会一辈子不回去。

本来铁定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决心,现在已经轻而易举的说要回去。已经两年未见了,你现在可好?

惠子唠唠叨叨的送我到机场的检票口,多多,你带了钱包了吗?带好签证和机票了吗?让你多加的外套你带了吗?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带了,都带了。

她突然红了眼眶,一把搂住了我,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混蛋,你怎么走出这个机场的,你就得怎么走回来。

这么煽情又霸道的话,我只能点点头,一遍一遍的重复,小祖宗,我知道了,知道了。

登上飞机,空姐体贴的给了我一张毛毯,我猜是不是我的脸色很憔悴,所以才给了我毛毯让我安睡。这可不成啊,不说我要衣锦还乡,至少也要容光焕发。

随着飞机起飞时的暂时性失聪,我不负空姐所望,沉入了梦乡。

苏夏,我梦到了你,梦到了我,梦到了以前的我们。

【二】

初二那年的夏天格外的热,我像晒蔫的叶子,没有精神的趴在桌上。麦麦的尖叫声把我吓了一跳,一抬头,便看到倚在门口笑的如浴春风的你。

麦麦掐住我的胳膊,我靠,这他奶奶的简直就是尤物啊,你瞧瞧那白皙的脸蛋。

我使劲拽出我的胳膊,我得原谅麦麦,毕竟她的语文造诣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取尽中华传统文化之糟粕。

当时年龄小,不知道什么是心动,只知道,这个男生真好看。你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我叫苏夏,从师大附中转来,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苏夏,你知道吗,那时你在我眼里,比阳光还要耀眼。

后来,像所有青春小说里的狗血桥段一样,我的旁边正好多了一张空桌,你顺理成章的坐在我的旁边。

我以为你是翩翩君子乖学生,结果熟络之后才发现,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两面三刀的混蛋。而你告诉我,当初你被表象所蒙蔽,以为的安静淑女竟然变成了女金刚。

这个脱了华丽外皮的事实,一时半会儿,我们都有些尴尬。

很快的,我就融入到你的好友圈子,认识了惠子,认识了……安晴。

怎么形容安晴这个女生呢,清纯美丽的外表,却有一颗蛇蝎美人的心。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当然,这也是没有脱下华丽外皮的事实。

苏夏,我还清晰的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是在高三的教室,还记得我们吵架的起因是安晴。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存在超脱友情的心思,只知道安晴对你早存在了那种心思。所以,在面对她的时候就有一点点的针锋相对。就是因为一个你喜欢的水杯,我们两个在暗地里掐的嗷嗷叫。

什么样的女人最好命?会撒娇的女人。

只可惜当时的我不懂,所以她以她那高超的演技和梨花带雨的面容,把我打得灰头土脸,落荒而逃。

你说,叶多多,不就是一个水杯,你至于这样吗?你老是这么欺负安晴,有意思吗?

我愣在原地,看着你因为愤怒而皱起的眉头,突然很累。很想说,苏夏,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一杯子,一辈子。

你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忽略掉旁边嘴唇咬的发白的我。据后来站在旁边的惠子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哭的比安晴还要惨。你站在旁边睁着眼睛,别说眼泪了,至少也传达一下我很委屈的信号啊。

我认真的反驳,你没看到我在旁边嘴唇都要咬破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白我一眼,是啊,简直像是一颗恶毒的小白菜。

之后,我们陷入了第一次冷战。

我在大排档的烟雾缭绕里喝得肝肠寸断,朦胧中看到惠子拿起我桌上的手机,在说些什么。当我死命灌酒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嘿嘿冲你傻笑,苏夏,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你夺过我的酒杯,紧锁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就装醉,就一个人絮絮叨叨,苏夏,我叶多多虽然大度能受委屈,但是,怎么办呢,我就受不起你的委屈,一丁点儿都受不起。苏夏,你是不是觉得我都不会难过的,我叶多多也是有心的,也是会疼的……

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大堆,苏夏,你就在一旁皱着眉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小小的温柔。

原来在爱情里,原谅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即使没有道歉。

你说,多多,跟我去看奥运会吧。

我喝下最后一口啤酒,故意刁难,我告诉你,我非前排不坐。

你毫不犹豫,好啊。

我嗤之以鼻,你哪里来的门票?

你双臂搭上椅背,你不相信小爷。

说真的,我挺看不上你那高干弟子的模样,但还是抵不住喜欢。苏夏,你不知道当时的我,喜欢的有多卑微。

我点点头,说,好。

2008年8月8日8时8分,北京奥运会正式开幕。

各式各样的国旗,各式各样的中国风表演,让人热血沸腾。而整个鸟巢的气氛,在奥运圣火即将点燃的那一刻,完全炸开。

我举着国旗嗷嗷乱叫,群魔乱舞。

中国,我爱你——

奥运,我爱你——

你毫无预兆的靠了过来,我看着你近距离美不胜收的脸,不知道是该一把推开,还是任由你的继续靠近。那时,心跳快的不行。

你噗嗤一声笑了,将嘴唇凑到我的耳边,带着坏坏的语调,你脸红的什么?在想些什么好事情?

我一把推开你,怒气冲冲的瞪大了双眼,你自恋个什么劲儿。

你突然正了神色,叶多多,你这样不行,有损国荣啊。

我撇了撇嘴,所以?

你猛地把我拉了过去,我的鼻子磕在你的锁骨上,顿时眼泪汪汪。

你神经……

我惊讶的看着你微微阖上的双眼,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周围烟花盛放,你声音沉沉,你说,多多,闭上眼。

我奇迹般的……没有反应。

鸟巢中心的圣火被点燃,那一瞬间,整个天空都仿佛被照亮。

在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里,在导播员激动的播报声里,我竟然听到你说,我爱你。

叶多多,我爱你。

【三】

我突然醒过来,在梦里最甜蜜的时候醒过来。

旁边和蔼的老先生见我醒来,第一时间很体贴的递来印着Zara logo的手帕。

我觉得我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了,一醒来就有人推销手帕。推销就推销了,还推销个男士的手帕。老先生,虽然你笑的特别和蔼,但我实在是不能帮你。

我双手捧着手绢,老先生,谢谢啊,可我不需要啊。

他坚持,小姑娘,你需要,你看你脸上湿的像刚洗完脸一样。

哦,让我用。看来我的哭相让国人看不下去了。

我再接再厉,这,这不要钱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捧着手绢,在老先生充满鼓励的目光里,终于如他所愿哭了起来。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为什么明明做了美梦,还要哭的像做了噩梦一样。

苏夏,我很想念你。

在我哭的要抽抽的时候,头顶扩音器温柔的提醒: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5分钟后到达北京,地面温度是33摄氏度,谢谢!

北京,我跨越海岸线,隔着千里之遥的距离,还是回到你的怀抱。

走出机场,我看了看明媚的天空,再看看眼前红着眼眶的麦麦,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怎么说呢,我第一反应不是冲过去抱住他,而是想为什么不是苏夏。这个反应让我有些愧疚,且有些纠结。

她打了我一拳,带着旧时的力道,疼的我呲牙咧嘴。

我捂着肩膀,你行啊麦麦,我刚刚回国你就送我一个这么大的礼?

她一把抱住了我,不是惠子的霸道总裁抱,而是金刚熊抱!我正欲挣扎的时候,我纠结又愧疚的想法变为了现实,看到了在飞机上的春闺梦里人,苏夏。

他站在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另一边,白色衬衣,黑色裤子,带着年少的时光,呼啸而来。

我静在原地,竟然语气平静的质问麦麦,你丫怎么把那尊大神招来了?

她诚惶诚恐的放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这不是……不是被逼的吗。

我接着猛掐她一把,麦麦,才多久,你就会玩无间道了?

她被掐的嗷嗷直叫,你给老娘放手,你还好意思说,你都两年没有回来了,整整两年了!就算是再坚贞的寡妇也会变成潘金莲的好吗。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这,这让我怎么反驳。

麦麦贴近我的耳边,老娘先撤了,眼瞅着绿灯要亮了,你把握好啊。飞奔过去,抱住他,告诉他你想他,最好再来一个狼吻,气死安晴那公主病。

未等我回话,便一溜烟没了人影。

此时我心中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麦麦,你丫的懂些什么啊。

绿灯亮了又灭,我和你就这么静立在马路的两边。遥望,却不靠近,像是在赌谁迈出第一步。

苏夏,你知道,我的耐性从来是最差的。你也知道,遇到事情,我永远做不到勇往直前,只会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坑。

所以,苏夏,你在坚持什么?

又一次绿灯变暗,我提着行李箱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未走两步,手臂便被人拉住。

我扭头吼道,苏夏,你闯红灯很不道德你知不知道,你在街上随便拉住一个女人的手狠没有贞操你知不知道。

你却是勾起了嘴角,多多,我多怕你不理我。你这样生气,我反而很安心。

我瞪了你一眼,使劲挣扎,你神经病,放开我。

你叹了口气,目光温柔,手上却加重了力道。你小心翼翼的问,多多,是不是因为我,你才回来。你肯回来是不是代表着,你还喜欢着我?

我突然被卸了力,看着你额角因为奔跑而滴落的汗珠,自嘲的笑了,苏夏,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执拗的抓着我的手臂,多多,你是不是还喜欢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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