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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征途徒情女市长 裙下有野兽_殷少的替身妻

夜已深。

余小蛮就着灯光正在赶着翻译一份录音稿。

音频文件里,是一个温柔的女声:“爱永远给人希望。”

她的手停在键盘上,久久落不下去。

想得出神。

“咚!”

隔壁屋子里发出闷响声。接着传来微弱的呻吟。

她慌忙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腿撞到桌子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妈!”她穿过客厅,手在慌乱中打在了桌角,疼得她眼冒金星,也顾不得。

推开卧室门,借着床头夜光灯微弱的光,她试探着小声喊到:“妈?”

床上、地上都没有人。

抬手开灯,灯还没有亮,脖子被一把掐住。

喉咙被迫收紧,窒息感扑面而来,她在黑暗中瞪着双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她本能的抬手想要将环住脖子的手臂拿开。她甚至摸到了手腕上的银手镯。

那是第一次发工资,她买给妈的。

脑子里冒出个想法,如果现在有灯光,她一定是血气上涌,面目狰狞。会不会像恐怖片里的女鬼呢。

“你这个强盗,我要掐死你。”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冰冷的恨意。

她并没有恐惧,只是脑子渐渐昏沉。

如果就这么死去,也是好的。

可是,我死了,妈呢。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

她被重重的拖倒在地上,一只手本能的像前挥舞,终于抓住了卧室的木门。

她含混不清的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妈,是我。”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她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呼气,血液从新流淌。

“呜呜呜呜…….”黑暗的屋子里传来凄凉的呜咽声。

就在她身后。

余小蛮干咳了几声,并没有开灯。而是朝着声音摸索而去。黑暗中碰到了柔软的头发。

她将妈妈揽在怀里,用手不停的拍打,轻声哄道:“妈,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一切都有我呢。”

“小蛮,对不起。是妈妈没用。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别说了,妈,我都知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不会忘记的。”

“脖子疼么?”妈妈的手颤颤巍巍的来抚摸她的脖子,终究因为愧疚,又缩了回去。

“没事,别担心。”喉头火辣辣的疼,她暗暗咽了咽口水,口水干涩难以下滑,却装作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好在没有灯光,一切都可以隐藏。

母女陷入沉默。

“叮”手机响了。

简直是解救了她。余小蛮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五年了,手机时刻都放在身上,以备应付任何时候的紧急事件。

她翻开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星期五去希腊。

她思考片刻,便回了:好的。

她将妈妈扶上了床,将床头灯稍微调亮一点,掖了掖被子说道:“妈,我周五要出趟差。”

“好。”母亲机械的回道。

她看到被子里呆滞的神情,突然有些心酸。假装没有看见,抿了抿嘴巴又若无其事的将妈妈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我让舅舅过来照顾你或者还是送你过去吧。”余小蛮仍旧拍打着被子,像是在哄孩子睡觉的母亲。

“不用了。”声音里带着倔强。

“妈”余小蛮难得的撒起了娇。

“那还是让舅舅过来吧。”终究还是妥协了下来。

…….

渐渐的,被子里没有了声音,是均匀的呼吸声。

安顿好母亲,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房间。拿过镜子照了照,脖子上一圈绯红的印记,触目惊心。心里暗暗想到,明天得穿有领子的衣服了。又从桌子上拿起护肤霜胡乱的擦了擦。碰的生疼,膝盖上已经起了一团淤青。脚一动,钻心的疼。

还没打两行字,写字台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她心里咚的一下,像是漏了一拍。

瞟了一眼,又坠回了平地,仍旧熟悉的号码。

是何家明。

她自嘲的笑了笑,你在期盼什么呢。

她攥了攥拳头,还是接了。

“你有事么?”她一边飞速打字,一边说道。

“小蛮,你原谅我好不好。”声音含混不清,可以肯定,电话那头是醉酒了。

余小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在听么,小蛮,你回思雅上班吧。我不能看着你去做一个保洁阿姨。你这是在自我作践。”已经带着哭腔。

“你跟踪我么?”余小蛮拿起电话。

“小蛮,你终于肯理睬我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拔高,很开心又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回思雅上班,我辞职好吗?”近乎哀求。

如果是以往,何家明这样讲一次,她都会忙不迭的答应。不管他要求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她突然气极反笑。

她拿过手机,冷冷说道:“何家明,我做什么跟你已经没有关系,我们已经明确的分手了对不对。既然分手了,大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我没有恨你,你也不必愧疚。男未婚女未嫁,你有选择的权力。我也尊重你的选择。还有,我去哪里上班,做什么,跟你也完全没有关系。所以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她说完,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番大道理。

“小蛮,我在你们楼下,你下来,我们说清楚吧。”

余小蛮忍者疼痛,从位置上站起来。拉开窗帘。向下看去,路灯下,何家明正仰着头向上张望。

老小区的物业真是堪忧啊。

她摇摇头,对着电话说:“何家明,一年前我们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想怎么清楚,要不我现在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知道清楚。”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

“何家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吗。”她叹了口气,火气也熄灭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响起嘟嘟的声音。

断线了。

楼下的人犹豫了片刻,落寞的走了。影子在灯光下拉的老长老长。

她突然想起许多年前,也是这个人,站在楼下,那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他站在路灯下,跺着脚,又不敢打电话。因为怕妈妈听见。一条一条的信息。已经很晚了,也不愿意走。她站在窗前,满心欢喜。

时间过得真快。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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