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响了,服务员走进来,将咖啡壶放在桌子上,然后便出去了。
“那实习生什么来头你都没搞清楚,先别相信她太早。”周茵琳思路也算周全,劝苏钰皖。然后拿起刚送来的咖啡给苏钰皖续杯。
“我知道,今天下午我去监控室的时候,她在后边一路跟着我,还被我发现了,总觉得有些蹊跷,这姑娘平时也就是单单纯纯的,挺活泼的。没什么心眼,我也没在意过。”苏钰皖扶着咖啡杯说,心中的疑云不散。
“那单纯说不定就是装出来的啊,实习生,才来几个月?底细谁能摸透?”周茵琳心直口快,顺嘴便说出一堆理。不过怀疑的倒也有点道理,认识不久的人,即使你给他再多的恩惠,她的来意都不会变的。所以还是得知根知底的才可以信任。
“是,看着这么单纯一姑娘,跟踪我,我倒是起了疑心了,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也没必要害我的吧?”苏钰皖对梁莎莎半信半疑,其实还是心软的,也带了几个月的实习生了,说没一点情分那是假的。
“那怎么了,人家潜伏几年的都有,虽然说也犯不着几年,但是几个月还是很可疑的。万一她也是唐慕欢的人,到时候再被唐慕欢补一刀,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现在这个阶段,还是万事小心为妙吧。”周茵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又说了许多话,挑了挑眉毛,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
“嗯,说的也是,那我回头找个借口拒绝她便是。”苏钰皖垂眸,看了看咖啡杯的描金边,若有所思。
公司里依旧人来人往,夕阳西下,很快,下班了。梁莎莎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戴上耳机,准备回家。
“还真的不相信我呀…”梁莎莎小声嘟囔道。手里整理文件的速度有些慢,眸子里也都是失落。手机放音乐的声音开的稍微有点大,让她的脑袋有些乱乱的。
苏姐最近出的事确实是太憋屈了,现在事情还在查,处于敏感阶段,换了谁应该也都是会有戒备心的,不相信任何人都是很正常的,我不能怪她。
可是在这个公司了,苏钰皖可是她的偶像啊,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受苦呢!?苏姐虽然不太相信自己,可是这样也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见死不救啊?苏姐还是自己的入门师傅,于情于理都不该坐视不理,袖手旁观的。
“梁莎莎!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苏姐现在落难了,你就应该去帮她呀!”梁莎莎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即使苏钰皖不接受她的帮助,那她不妨自己去调查。
梁莎莎傻乎乎的自言自语完了,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喂?夏恺?”梁莎莎还没走到公司楼下,便开始打电话,动作迅速,没有顾虑,也是个行动派。
“莎莎?怎么啦?”电话那头是个干净的男生声音,像是在忙,回答的心不在焉。
“嗯…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啊?”梁莎莎听出来男孩子声音不太清闲的样子。
“有空啊,你等下啊,我收拾一下。”对面放下手机,一片嘈杂声。
“嗯?这是怎么了。”梁莎莎走出公司门,朝着公交站的方向走过去,看了看电话,不明白夏恺那边发生了什么,便也乖乖等着。
“好啦。刚刚泡面洒了,你怎么了?有空给我打电话,实习不忙吗?你刚刚说什么忙来着?”夏恺的注意力终于在线了。
“嗯,是我我在这实习的一个同事的事,她被人陷害了,搞得挺混乱的,当时的监控录像被人给黑掉了,我想着你不是你们系年年的榜一,帮我看看能不能把录像找回来呗?”梁莎莎笑了笑,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梁莎莎的公交车还没到,凉亭底下等着,深秋的风已经让她感觉到有些冷了。
“监控录像?”夏恺问了一句,话里带着疑惑。
“嗯,是很重要的证据,找不到的话可能就帮不了她了。”梁莎莎直接对夏恺说目的,倒也不觉得尴尬,关系倒是挺不错的了。
“嗯?是什么人啊?让你这么上心?”夏恺带着调侃的语气,八成在YY梁莎莎些什么。
“我师父啦,你想什么呢?别闹。”梁莎莎看到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缓缓的走过来,顺手在口袋里摸出一个硬币。
“哈哈,行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恺没怎么搞明白梁莎莎的意思,又问了一句。
“我师父,被人陷害了,都被停职了现在,但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想帮她,想请你过来帮忙找找被黑掉的监控录像,作为翻供的证据。”梁莎莎放弃一句一句地跟夏恺解释,选择了一句话将事情的经过浓缩起来给他听。
“哇,你们这公司什么啊,悬疑剧一样,还蛮有意思,那陷害人的女的,是谁啊?”夏恺一听来了兴趣,好奇心十足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哎呀,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这忙你帮不帮吧?”梁莎莎下了最后通牒,想让夏恺正经一点,苏钰皖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都已经被停了职了。
“嗯。行,忙倒是可以帮,但是我可不保证找到啊,万一对面的段位比我还高,那你可还得找更专业的人。”夏恺收起来好奇心,恢复了正经,不和梁莎莎继续开玩笑,也跟她说了可能会找不到的结果。
“那我不管,你先过来查查再说吧,走一步说一步吧,挺麻烦的。”梁莎莎也有些愁。苏钰皖遇上的事儿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遇上的,这可是赤裸裸的陷害啊,那女人心机实在是太深了,一般人根本就撑不过三个回合,苏钰皖还算是厉害的,还能被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真实恐怖。
“好嘞,那老样子?”夏恺的声音就能听出来眉飞色舞的样子。
原先在学校的时候,夏恺梁莎莎在内的五个人,是一个相识时间长,感情也不错小团体,隔一段时间就轮流请客聚餐。而夏恺经常欺负梁莎莎,让她代替自己请客,由此称为老样子。
“行啦行啦知道啦,看你那点出息,请,请就是了嘛!”梁莎莎无奈地说,被欺压惯了,反抗都懒得多说几句。
“哈哈,真乖,那你时间地址发给我,我先去再泡碗泡面哈。拜拜~”夏恺哈哈一笑。显然,他只是将电话放在了桌子上,却没有挂掉,电话那头还传来了他撕泡面倒热水的声音。
梁莎莎摇了摇头,挂掉了电话,然后上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秋风扫落叶的萧瑟场景,对苏钰皖的处境感到同情。
深秋的暮色也变得厚重起来,一卷一卷打秋风打着落叶上下翻飞,像祥云一样一卷接着一卷地堆在一起。傅氏大厦的高层,傅津越看着窗外不再通透的暮色出神。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响了,喻琛手里拿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查的怎么样了。”傅津越懒得回头,知道是喻琛,便直接问道。
“傅总,苏小姐这次的事情出的蹊跷,唐小姐所说是否属实,目前还查不出来,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已经被黑客给黑掉了。”喻琛放下了文件,回答傅津越的问题。
“怎么回事?是唐慕欢干的?”傅津越知道唐慕欢一向不消停,也知道她会不择手段,这次的事情,很像是她会干得出来的。
“呃…属下不敢武断,录像找不回来,毕竟我们还没有证据。”喻琛面不改色,话里却带着肯定的意思。
傅津越听出了喻琛话里的意思,知道他也怀疑是唐慕欢,不敢说出了罢了。喻琛有时候总是这样,为人严谨严肃,却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透着些冷幽默。
“一定要比李君酌先查出来。”傅津越不太想笑,沉了沉声对喻琛说。每次都是李君酌去抢了自己的功劳,搞得苏钰皖总是偏向李君酌,又一天到晚的提醒自己他们两个快要结婚了,傅津越心里也很是气愤。
苏钰皖虽然同意了和傅津越共同抚养蕴蕴,却没说不和李君酌结婚了,所以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让苏钰皖看到自己对她的真心。
“傅总,这件事不是时间能解决的事情。”喻琛提醒傅津越,这事情说快也快,说慢,也连个线索都找不到,怎么能在短时间里就解决呢。
傅津越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想要苏钰皖尽快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便只能多表现表现试试,别无他法,总不能每次都让李君酌先做出来,在苏钰皖面前殷勤,到时候苏钰皖和他结婚了,那可说什么都晚了。
“好吧,快不了,那解决的清楚明白点吧。”傅津越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不能尽快解决,那能还给苏钰皖个清白,也是好的。
“是。属下明白了,我会加大力度追查的。”喻琛也知道傅津越心里十分紧张苏钰皖的事情,心下便打算加大力度追查事情,尽力为傅津越分忧。
“嗯。”傅津越低低地嗯了一声。
见状,喻琛拿起桌子上已经签完了字的文件,退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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