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0日下午 今天准备爆更 我在思考我是把人际关系与记忆格式化还是干嘛干嘛 最近实在伤神 还和老母亲吵了一架 我怒道:“这招我孩子时候就见过了,可现在我不是孩子了。” 我没想干什么 我只想你对我好一点 别无所求】
苏燃一老一实地坑着头吃饭,嘴跟小猫扒饭一般,一粒一粒往嘴里塞,脸都掉碗里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三姨妈看见她这样问,怎么搞的,吃饭没个吃饭的样,吃饭就要好好吃,苏燃没理她,继续坑头吃饭,心思飘到了好远好远......
远到程度呢,远到了她生命的起头,苏燃记得她最初的记忆开始于一个梦,周围漆黑一片,自己以第一视角浮在所在的空间,不知道飘了多远,不知道是否以光年为单位,不知道起源在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否有终点,在哪里,就这么幻真幻假,虚无缥缈地像游魂一般继续走下去......身体不能动,精神还是很清晰,用科学上解释叫“睡眠麻痹”俗称“鬼压床”,苏燃当时那个情况就是这样的,虽然作者小盆友描写的很玄乎,但事实却是和我写的差不多嘛,做梦嘛......
突然就有了一点点光,出现在这虚空世界,苏燃以为她的梦该没了,人快醒了,整个精神开始慢慢清醒,准备着迎接清晨的阳光,摆轴的降临。
但忽然她看见前面有一个闪烁的光点,慢慢的旋转,再放大,苏燃看见一个旋转的魔方,上面每一格都播放着一些画面,有人像,苏燃看的有点懵和......眼花缭乱。
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忽然身体被拉了出来,睁眼看——天还没亮,灰蒙蒙的,一觉睡醒全身都汗透了,发虚。
好......诡异,那片黑暗的的尽头又通往哪里,那块魔方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一笑了之,转瞬即逝就忘了,但苏燃却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不一样了,觉得好像这个世界为我而生,她没有意识......把手慢慢向伸向床顶,体温已经降了下来,冷汗密布。
说书先生好像讲过......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真的存在吗?
好像这个世界就是为我而生,不是吗?
后来,后来那是她记事起这么多年唯一记住的事情,因为太深刻了,幼儿园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那天晚上家里灯火通明,家......从那天晚上开始,那已经不叫家了,那是一个个空白而冰冷的房间组成的,没有一丝丝感情的地方。
那个爸爸把妈妈头发撕扯着,拖向房间,家里不对劲,爸爸和奶奶冷静的不像话,她想去救妈妈,可奶奶的手拖住了她,像铁钳子一样夹住了她的手,动弹不得,怎么拉也挣不开,只能看见那扇门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妈......!
妈妈还在里面,哭喊声撕裂了原本温暖的房子,回荡在房子的上空,苏燃更慌了,想要跑到木门前锤门,用力跑,可一双手逮住了她,她狠狠跌下来,脚绊倒了椅子,撞在她手上,更疼了,辛亏没砸到头,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随即被恐惧代替,心里一阵一阵的慌蔓延上来,心脏肺腑止不住的咚咚咚直敲,怎么办......妈妈怎么办......她救不了妈妈救不了妈妈......怎么办。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一点点,一点点掉了下来,衣服被打湿了,他抹了一把脸,全都是湿的,她别过脸,没让奶奶看见,妈妈还在哭,好像听见床板被拳头锤裂的声音,虽然说出来很不光彩,但是不可否认,毋庸置疑,她妈被她爸按在床上打,奶奶坐在凳子上,她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地板上聚着一些泪滴,妈妈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她知道自己救不了她,我很没有用,我看着你被他打,我没办法救你,他们拖着我,我进不去,我出不来,我像是被铁索给扣住在这深底寒渊,我救不了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天知道那时候她也多绝望,一动不动坐在地上,奶奶叫她起来,说地下凉,她一动不动......捂着肚子说肚子特别疼,因为她心脏那一刻疼的开始抽搐。
“奶奶,奶奶我肚子疼,肚子好疼。”情绪如果被压抑住在心里,你埋得多深,以后挖出来就会像一道裂口在心底腐烂的越深,这颗地雷是第一颗引爆腐烂血肉的利器——在很久以后。
“怎么搞的?”
“我不知道,就是好疼好疼。”年纪小的孩子,才读幼稚园的孩子,猛摇摇头,拽着胸口的衣服,明明是肚子疼,她捂着心口干嘛?眼泪快速划过一道一道泪痕,触目惊心,可就算她这样,房间里面的人仍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没有出来看一眼。
记忆到这了就开始模糊一片,空白渲染了纸页,留下白晕。后来......记不起到底停止了没有,记不起最后到底什么样,不敢去想,不敢去思考,那件事就这么过去,爸爸妈妈还是在一起,这样就够了不是吗?我宁愿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看见你们好好的就够了。
可最后,在三岁的时候,还是离了。她是在衣柜里翻到那本离婚证,小绿本子,是爸爸的上面写着他名字,还有抽屉里妙趣豆的玫红色大铁皮盒子里照片,所有的照片撕的粉碎,一块一块的,那时候她小,不知道什么是离婚,不知道婚姻这个词,但老师上课说过,离,就是分离,是一个相对来说不怎么好的词,褒义词,所以她知道可能这个是不好的东西,那些照片撕的太碎了,拼不起来,拿着透明胶带粘了几张吗,却还是缺胳膊少腿,有的找不到其中的部分,有的拼的叮零狗碎。
睡在床上的苏燃想着想,如果再给她能回去的机会,她第一就是甩开那只手,童年的奶奶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虽然后面对她挺好的,然后拿着长板凳或者一把刀剁开那张门,就算可能小时候的自己可能搬不动那张凳子,可能门会被砸碎,可能还会挨一顿揍,但是做过了,她真的就不会后悔,她保护了自己在乎的人,就想骑士一样保护着公主,第二就是应该在两个老人临终之前看着他们走,告诉他们一声:
“我爱你,不要走。”
说起来生命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特别是血液里面包裹着,一圈一圈交织的那种情感,其中一种叫良心,很奇妙,苏燃以前在网上看见过一种说法,他们把良心比做成一个三角形,每当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它就会一直转,磨损,磨的你生疼,到最后那些棱角变得圆滑,你再做决定的时候它就不疼了,所以自己活到现在,好像失了魂,像一只牵丝木偶,没有心脏,不知道疼,我活的小心翼翼,早就没了这个叫做良心的东西,那么牵着她的是什么?
苏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对面自己桌上的夜光闹钟,这是静静在小卖部6周年庆上抽奖抽到的,送了自己。
现在已经快半夜快一点了,外面的蝈蝈蛐蛐叫的更欢快了,但她却睡意全无,这可完了,明天早上肯定起不来了,心里开始冒燥动不安的情绪,半夜爬起来坐着,忽然脑子里过了一遍,眉毛瞬间就放下。
没事,钱拿两个牛皮袋装着,放在皱着下面的抽屉里,如果起不来,静静就带着钱帮她报名就好了,顺便带个早饭。
想着,又躺了下去,心想反正也睡不着,继续想刚才想的事,没准想一会就睡着了。
她想到了第三件事情,如果还能回到过去,自己,一定,不要考到这破学校来受这种窝囊气!苏燃咬牙切齿地想。一定好好读书,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只能回去一次啊,时光从哪儿倒流比较好......唔,就小学吧,小学一年级,我要称霸校园,做一方霸主。
小学啊......其实校园接连埋下了炸弹,全部埋在了心底,最后压倒她的那根稻草,像一根引线是引爆她的关键。
一边生气,一边也不知道啥情绪,反正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啥啥啥,她最后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静静半夜给尿憋醒了,掀被子,爬下床摸黑到卫生间里解决问题,干完了事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准备到床上继续睡回笼觉,看了一眼苏燃,掀开被子准备继续睡,脑袋想起了什么,胳膊支着看向那边,屋子里还算亮堂,月光莹白,苏燃那一双小脚丫子连着那带着卡通图案的秋裤都被照的银白银白打着褶皱儿,静静陌陌看着,像是睡懵了,没说话,过了十几秒,手支得有点酸了还犯冷,凉气嗖嗖卷携了上来,沿着胳膊顺带钻进了被窝里,静静重重叹了口气:
“多大了,还踢被子。”
用手帮她把被褥卷好,从下到上检查好没什么地方漏风了,便安心的松了口气,看见苏燃睡得沉,这么大动静也没把她吵醒,感到无奈,“你也就睡着了才不闹腾。”
别说,苏燃睡像还真挺文雅的,一张小脸上头发柔顺的散着,眉毛弯弯,月亮弯弯,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摩擦着如玉的面颊,嘴巴抿着,嘴型也好看,只用鼻子通气。
没看多久,静静也觉得困了,钻进被筒里,和旁边睡熟的苏燃依偎在一起报团取暖。
“嘶......好冷啊。”
她身体遇上了苏燃绵软软的身体,止不住的打颤,不过没一会就好了,心想:
早知道换上苏燃的大天鹅绒被就好了,她这个小被子冻死人了,呜呜呜。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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