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敬阳侯府。
白雪遍布的一处别院,没被处理的杂草被压得弯下腰去,“吱嘎吱嘎”发出痛苦的哀嚎。
凌冽的东风肆虐着,无情的吹拂着不堪重负的房屋。
走廊底下。
一个男人,裹着精贵的狐裘,身侧是两个彪形大汉。
他手持半盏茶,上空是缕缕青烟。
斜飞入鬓的剑眉此时微微拧起,带着厌恶的目光扫向院子里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脏女人。
女子此时被两个男人压在廊下,一身的白裙已经鲜血淋漓。
道道鞭痕混杂着不知道什么刑具留下的印记,伤口外翻,有些没及时处理的已经流了浓水,糊在身体上,看着恶心又可怖。
但最令人惊悚的还是那突出的大肚子,上面还交杂着几条血痕。
这状态,明显已经7、8个月了。
但是捆束她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怜惜。
一长衫男子作管家打扮的男人拱手弯腰,恭敬道,“侯爷,罪妃姜宁雪带到。”
敬阳侯赵烨眼皮子都不抬,微微摆手,那意思很明显,处理了。
管家秒懂,开口吩咐,“处理了。”
被蓬乱的头发和可怖的伤口遮挡住的娇颜此时没有一丝的血色,昔日红颜的嘴唇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在姜宁雪的左脸处,一块不小的烙痕矗在上面,一个显眼的大字,“奴”,昭示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女人挣扎着抬头,拼了命也要给这个无情的男人留个“念想”,凸起的大肚子精瘦的可怕。
细瘦的腰杆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折断。
“同床共枕8年,你竟如此狠心。”
字字泣血,可男人毫不在意,脸色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变换。
管家最是善于察言观色,不耐的道,“快着点。”
廊下的男人到底动了动眼皮,冷清道,“你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嫁到了赵家,成了敬阳侯家的媳妇。你挡了我的路,还害得我最爱的沁儿只能以妾侍的身份入门,这都是你自己的报应。”
“呵呵。”生生冷笑在这寒风刺骨的天儿里,更显得悲怆。
“你的沁儿现在病的躺在床上起不来,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赵烨猛地甩了手里的杯子,吼道,“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命中带煞,我的沁儿怎么会——”
沁儿是赵烨的继妻,姜宁雪被废以后,他立刻就把沁儿扶正。
结婚的时候让她以妾室的身份入门,着实是太委屈她了。
但是谁能想到,他们俩郎情妾意的日子没过多久,他的沁儿就身染重病,连床都起不来。
想到今儿个早上沁儿惨白着脸,靠在她怀里,气若游丝的模样,他就恨不得活活剥了这个命硬的女人的皮。
盛阳寺的高僧也曾指示,家中有子命理相克,这才是沁儿重病的原因。
高僧掐指一算,可不就是姜宁雪吗。
“侯爷,你还在等什么?”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院门。
手里的绢帕捂着嘴角,生怕这下贱的女人玷污了她的贵气。
来者正是敬阳侯的嫡母,上一任敬阳侯的妻子高氏。
这个儿媳妇从来都没入她的眼,要不是当初侥幸救了老侯爷一命,姜宁雪一个武将出身的姑娘,还一身的粗俗功夫,哪里有颜面嫁到敬阳侯府成了她的儿媳。
想到此,高氏的面色就更加的不愉,所以儿子跟她废话的时候,她的音量就不自觉的拔高。
所以说,在某些时候,这母子俩的思想还是很同步的。
“母亲。”江南雪满脸的不可置信,原来她一直敬重,当做自己亲生母亲孝敬的婆婆竟然是这样看待她的。
“我好恨,好狠。”
姜宁雪一身的傲骨,此时尽数展现。
浑身遍布的伤痕并没有让她曲阜哪怕一点儿。
父亲教导的对,他们姜家的子孙,流血流汗就是不能弯腰。
她是姜家的女儿,她必须做到。
突然,姜宁雪笑了,被按压在地上的小丫鬟无声的呢喃道,“小姐。”
可是并没有人在意。
“你们赵家,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我救了你爹,你竟然这样肚带我。”
随即,姜宁雪恨恨转过头,瞪着雍容华贵的夫人,""我救了你的丈夫,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你们母子俩到底有没有把侯爷放在眼里。”
尖声的呵斥让赵烨和高氏有一瞬间的慌乱。
底下的奴仆也都买下脸,不听不看,装聋作哑。
“你胡说。”
“我胡说?”
“胡言乱语的明明是你最爱的沁儿,那个女人才是耍得好一手的两面三刀,我是天煞孤星?那明明就是她联合外人陷害。你们敬仰侯府都被她耍了,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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