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着头顶白花花的一片,整个人处于呆愣当中久久回不了神。
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喃喃……喃喃?”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喃毫无焦距的双眼渐渐聚焦,眼前的男人的面容也清晰起来。
昏迷前一刻的情景猛然涌入脑海,她惊慌失措的起身,手紧紧拽着任文德,“文德,他呢?他怎么样了?”
还记得许霂琛脸上全是鲜血,不省人事的躺在她的身旁,恐惧和害怕不断的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不,他不会有事的,她是双手颤抖的想要掀开被子下床。
任文德肾迅速伸手阻止她的动作,“你放心吧,他没事,倒是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你知不知道都快把我吓死了?”
当她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时候,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当时他苏喃不见的消息之后,手下的人告诉他找到了他们的地址,当他赶过去找到他们二人的时候,他们俩人都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原本以为苏喃会很快的醒过来,没想到她居然一昏迷,就昏迷了一个星期。
“那我的孩子……”苏喃没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当时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还肚子痛。
“这条小生命确实很顽固,她没事。”任文德看着她紧张的表情赶紧开口安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一定要调养好身体,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因为你的运动量已经超出了你可以承受的范围,而且如果你不好好调养肚子里面的孩子就会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苏喃心里是幸运的,她的孩子还在。
只是还没有确认许霂琛究竟是不是没事,她始终放不下心。
“我要去看看他,不亲眼确认我真的没有办法安心。”苏喃的心放下去之后再一次揪了起来。
明明当时,他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最终,任文德还是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到了许霂琛的病房。
他们到的时候,看到男人头上缠着纱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手上打着点滴,沉睡中的他比平时少了几冷锐,只是他躺在床上的样子让苏喃心中疼痛不已。
“他醒过来了吗?”苏喃贪恋的看着男人,伸手轻轻摸着他的五官。
“醒过来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乖,不要任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养自己的身体。”
任文德说完,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出了病房。
前天,许霂琛就已经醒了过来,当时他看了一眼确认他没事之后就回房间陪苏喃了。
苏喃的身体才是最虚弱的,如果当时再迟一点,那她的孩子就不保了,不单孩子,就连林人也有危险。
所以他庆幸当时及时赶到了。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紧闭双目的男人双眸猛然睁开,当他看到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眼中闪过疑惑。
刚刚他明明听到有人说话。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向出现在病房,她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连衣裙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材,黑长直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如同花中仙子。
她手中提着一只保温瓶,看到男人醒了,眼中闪过亮光,“阿琛,你醒了,我特意给你熬了粥。”
女人小跑过去,把粥放在床头柜上,随后把他扶了起来,顺手在他后背放了一只枕头,让他靠起来舒服一点。
“带了什么?”
“当然是瘦肉粥了。”女人轻笑露出两只小酒窝,边把粥往碗里倒边出声,“医生说了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一定要忌口,你这脑袋受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得留院观察一阵子。”
“医生都是夸大其词,我的身体自己知道。”男人微扯薄唇,“秋盼,这次回来还出国吗?”
“暂时没,当放次假吧,我都好久没有休息过了。”
秋盼笑了笑,把粥递到男人手里,漂亮的凤眸看着他道,“嗯,今天气色好了不少呢,你的恢复能力果然不一样。”
男人得意微抬下巴,喝了一口粥,漫不经心道,“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刚刚?”秋盼左右看了一眼,摇头道,“没有啊,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啊,怎么了?你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她眼中划过担忧,就要帮他检查,然而男人却摇了摇头淡声道,“没事。”
“我跟你说,医生说你最少要住院一个星期,休养一个星期,不能再工作,听到没有,还有啊伯父已经回来了,估计一会就会过来。”秋盼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
两人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对对方都什么熟悉。
她这次刚好休假回国,刚好碰上许霂琛出车祸的消息,才匆匆忙忙赶来医院,在得知他没事之后,她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一直是她在医院照顾着他。
“我是怎么出的车祸?”许霂琛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忽然脑袋传来一阵疼痛感,让他面露痛苦之色,脑中有道模糊的身影,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梁幕雨,那个一直与你有绯闻的女人。”秋盼把她知道的说了出来,“不过她现在已经入狱了,爱而不得心理扭曲,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秋盼对于事情的来胧去脉并不是很清晰,只能从路俊口中听到的只字片语了解到梁幕主是因爱生恨才想要把他置于死地。
正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门,苏父走了进来,看到许霂琛恢复得不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阿琛,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伯父。”秋盼看到许父礼貌的跟他了声招呼,随后主动让位,“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买点东西。”
这只不过是她的借口,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子才是真的。
许霂琛知道她的用意并未说破。
“阿琛,看到你醒了我也放心了。”许父感概出声,拍拍他的肩膀,“我下个星期就飞美国了,我打算让你哥管理那边的分公司,你有意见吗?”
这些年他一丰在国外,早已经在那边定居了,不过,许氏还有间分公司在美国,所以他打算让顾亿哲经营。
毕竟这些年他一下在国外,对于商业上的事情也会知道。
“没意见。”不知为保,脑海中突然就崩出了顾亿哲的名字,让他心口猛然一痛。
“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着手安排了,阿琛,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先不用担心,你哥会暂时理,等你身体恢复了,你再回去处理。”
“嗯。”父子俩聊了一会之后,许父便离开了病房,而不知为何,许霂琛总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样。
可当他想深究的时候,脑袋中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痛不欲生。
苏喃回到病房之后,很快又睡了过去,因为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放心不下许霂琛,或许她还不会醒那么快。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醒来的时候,病房空无一人,而她精神状况也好了很多,脸色看上去没有前两天那么苍白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正想下床的时候,门却被人推开,任文德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只见他手中提着一袋水果,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刘敏。
刘敏手中提着保温瓶,看到她醒后,全上梁上几丝笑意,“你醒了,这是你爸特意让我熬的鸡粥。”
说着,她把鸡粥倒了出来,闻着浓郁的粥香味,苏喃才觉得饥饿淋漓。
她咽了咽口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刘敏手中的鸡粥。
任文德见装赶紧过去把鸡粥端了过来,笑眯眯道,“真是难得,看你像条只人偶一样躺在床上那么久,终于有了食欲了,我这心激动得,来,张嘴,我喂你。”
苏喃嘴角一抽,接过他手中的碗,霸气道,“又不是手贱残了,不用喂。”
其实是他不想让他喂,如果是许霂琛的话她一定不会拒绝。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苏喃吞了吞口水,看着刘敏,“敏姨,还有没有?”
听着她的叫唤,刘敏有些受宠若惊,忙点头,“还有还有,来,我再给你盛满。”
要知道,在过去苏喃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啊,这怎么能让她不兴奋呢?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苏喃很多事都已经看开了,刘敏是在她母亲出事之后才入的南家门,也不算她母亲之间的第三者,只是因为她当时年纪小,一心认为母亲的死是与刘敏有关,破坏了他们的家庭才导致母亲郁郁寡欢,其实并不是。
只是她小时候有些东西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才会一直把妈妈的死归咎到刘敏的身上。
现在想想,她并没有什么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的事,如果真的有,那就是她让苏邶与她抢南北继承权的事,抛开这件事不说,她对她还是不错的。
很快,第二碗便被她一扫而空,苏喃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刘敏见状,忙出声问她还要不要。
“不用了,我吃饱了,敏姨,我爸呢?”好像昨天也没有看到苏康永和苏邶,今天也没有。
“你爸在家,小北在公司,迟点,他们会过来看你的。”刘敏赶紧出声,“你这孩子,我们都让你不要去上班你还不信,你知不知道当时你的情况有多危急,还好你命大,才保住了孩子,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这还是第一次刘敏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与她这样说话,要说讨厌苏喃,她心底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只是她想为苏邶争取到一点属于她的东西而已。
“我知道了。”苏喃面上应得乖巧,心中却腹绯,哪里还有下次?这次的事情都让差点没命了,梁幕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笔帐要是不好好跟你算,苏喃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那天,许霂琛查出苏喃的地点之后,他便火急赶了过去,结果到仓库的时间,里面的门却大开着,而窗边竟放着几声垫起来的砖块,当下他就知道苏喃一定是逃走了,于是他便沿着马路往下找,结果没想到竟被他看到了一抹惊心动魄的一抹。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886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