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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摸了 好想要 口述最舒服的性经历_逆天神奴

屋里的布置与穆然的房间相似,都是破旧的木桌床榻,一盏油灯在桌上点着,常虎倚着床榻边坐在地上,上衣解了开,露出腰间狰狞可怖的三道血爪痕。十五六岁的壮实少年,正笨拙地拿着针线,自己缝着伤口。身上细汗密布,地上一滩黑血。

常虎见人推门进来,伸手便握住了放在身旁的重锤,再一抬眼,见竟是个女娃娃,不由一愣,手握在重锤上,瞪着她不动。

穆然往他腰间瞥了一眼,问道:“有剪刀吗?”

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常虎一愣,未答话,眼神却已经先出卖了他。

穆然顺着他的眼神来到桌边,自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不比她屋子里的好上多少,上头的斑斑锈迹甚至比她屋里的那把剪刀还厚。

孩子盯着剪刀上的黑锈,似乎有些纠结。常虎见她拿着剪刀,不知她意欲何为,脸上的表情更纠结。

正当这时,见穆然捋过一缕头发,拿起剪刀便割了下去。那剪刀早已锈钝,割起来扯得生疼。屋里寂静,只听得劈里啪啦地声音,那一缕头发有一半是被生生扯断的。

孩子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将割断的头发整理好,对着油灯将被刀口割断处烧掉,然后便将一整缕的头发放在火上烧,将发灰小心翼翼地接在手心里。她个子小矮冬瓜似的,做这些的时候几乎是举着胳膊踮着脚,火苗映在她眼底,彤彤耀目,不可逼视。

没过一会儿,她捧着一把发灰过来蹲下,盯着那三道伤口细看,随后捏着发灰便往上撒。常虎一惊,刚要说话,她却先开了口,“就算你能忍,等你拿着针线把伤口缝过一遍,血也流得差不多了。”

她语气像是在教训孩子,常虎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点儿的女娃,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却没再阻止她,直到她把那些发灰都撒在他伤口上,看着伤口的血慢慢止住,常虎这才露出惊讶的神色。

穆然拍了拍手,依旧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常虎道:“这是个土法,应急时可用。但是不代表你以后就可以一直这么干。如果有伤药,自然还是有药最好。如果你不爱受那些小厮的闲气,我可以来做中间人,你把换药的东西给我,我去帮你换回来。”

常虎闻言冷笑一声,煞气重又回到脸上,哼道:“就知道你有目的,做生意做到我头上了。我要是不答应,以后就一直用这法子呢?”

穆然挑挑眉,眼往他头顶上瞧,“那你很快会变成秃头的。”

这少年她虽只见了两面,但大致的性子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坊里斗奴们因嫌恶额角的刺字,平日里大多用头发遮掩住,只有这少年将头发高高束起,不遮不掩。他平日里的作风定是十分硬派不讲变通的,因而不讨坊里小厮们的喜。花房那边饲养斗兽的小厮一定没有打点过,因而每回他去前院斗兽,挑去的定然都是凶猛异常的,所以他身上才有这许多的旧疤痕。但他若真是个煞星,方才她不听警告进入屋中时,他就该抡起锤子砸过来了,但他却一直隐忍她至此,可见是个知晓是非之人。这样的人多为性情中人,她今日虽是带着目的而来,但救他一回也属事实,仅凭这一点,他就一定会点头同意。

果然,两人对视一会儿,常虎脸上煞气不减,却开口道:“看你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娃,胆识倒是不小。先说出你的条件来听听。”

穆然托腮想了一会儿,一笑,“这次帮你换药的中间费是一块下品灵石,以后的,我还没想好。如果我暂时没想到需要什么,那你就先欠着。如果哪天我需要一样东西,你这里恰好有,即便是再珍贵,你也得给我。我们可以视这件东西的珍贵程度进行商讨,一次性抵扣你之前欠下的多少次中间费。总之,这是公平交易。为了交易的持久性,我不会狮子大开口,但也不能太吃亏。如何?”

常虎看着她侃侃而谈,绝然不是五六岁的孩子能有的缜密思量,不由心底生出些疑惑来。

穆然将他的疑惑看在眼里,笑道:“别把我当孩子看,在这种地方,长不大的孩子是活不下去的。”

常虎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会活得很好的。”

穆然一笑,不语。

常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见已经不再流血,便将衣衫裹上,问道:“那这止血土方呢?需要我付给你什么?”

穆然一愣,心道这少年果真是个不愿意欠人的,换了旁人,哪会计较这么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选择和他交易,换了别人,看她一个小女娃,哪有愿意真把她当回事的。

她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土方免费。新店开张大酬宾,买一,赠一。”

小女娃的手指本应圆溜溜的可爱,可惜坊里待了些日子,手上已有几道划痕,脸蛋儿也被风吹得有些发红,只那一双眼睛却是神采熠熠,似长空里生出的虹辉,霎那耀目。

常虎瞬间有些晃神儿,耳边还绕着那句“开张酬宾,买一赠一”的话,待回过神来不由摇头一笑。这一笑,脸上煞气尽失,反倒生出些憨气来。只是这一笑,扯动了伤口,不由闷哼一声,一身冷汗。

穆然和常虎的买卖就此成交,当晚常虎便给了她六块下品灵石,五块拿去换药,一块给她当中间费。

穆然知道这些灵石都是常虎用命拼来的,因此慎重无比,她揣好自己那一块,来到药房找小厮换伤药。小厮知道她是新来的,手里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又见她身上没伤,便问她这些灵石的来历,换药做什么用。穆然便直言不讳,说是常虎的。

药房小厮一听便怒了,一脚踹在穆然胸口。孩子的身子立时便飞了出去,撞在门板上,又磕到地上。

只听小厮怒骂道:“命你去办的差事,不是要那煞星自己拿东西来磕头服软吗?你反倒反过来给那煞星办起差事了!贱奴就是贱奴,不知死活的下贱坯子!哪个给你胆儿要你自作主张的?别以为仗着管事的看重就了不起了!”

孩子趴在地上咳嗽了起来,半晌才爬起来,嘴角磕破了正淌着血,说道:“奴婢去的时候,那煞星就快死了,奴婢教训过他了,他也有悔意,知道要保命少不了大人赐的药。只是他伤得太重了,已经动弹不得,便给了奴婢这几块灵石,央着奴婢来给他说说好话。奴婢不敢自作主张,只是想着若那煞星要是死了,坊里非但少了个赚钱的,大人们不也少了这些灵石收?这才应了下来,奴婢真的有好好办差……”

孩子憋着嘴,眼泪儿汪汪,就要哭出来。

一旁的其他小厮见了,立刻凑到药房小厮耳边说道:“差不多就得了,你方才那一脚重了些,瞧这丫头嘴角肿的,这要是破了相,让管事的瞧见了,咱们哥儿几个吃不了兜着走!况且那煞星确实厉害,在前院极得几位贵客的赏识,若是他死了,坊里没了这块金字招牌,管事的不得扒了我们的皮?这丫头说的也对,那煞星活着才好,日后他再来领药,咱们变着法儿地多要他些好东西不就是了?横竖还不是咱们得便宜?”

药房小厮看了眼穆然的嘴角,心里已是有些懊悔,见其他人相劝,便就着台阶下了。只是来到穆然跟前儿,居高临下问道:“你嘴角这伤,若是让管事的见了,知道怎么回吗?”

孩子忍着眼泪儿,不住点头,答:“知道,这伤是奴婢自己走路不小心磕的。”

药房小厮这才嗯了一声,自柜后头拿了瓶白药扔给了她。孩子接住,小心翼翼捧着,千恩万谢过后,这才走了。

冬夜里的风寒彻刺骨,冷月挂在树梢上,将孩子奔跑的身影拉得老长。转过一条小径,孩子这才停了下来。她摸了摸胸口,将里面放着的一块青色石头小心翼翼拿了出来,灵石月色下碧绿通透,对月细看,半分裂痕也不见。

穆然呼出一口气,将灵石又放回胸口,抬手擦了嘴角的血,回身下望。目光扫过药房的方向,眼底寒冽深幽。

且等着,等我要回这一脚利息的那一日……

她垂下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抬脚往常虎屋子的方向跑去。

常虎正在屋里等她,见她低着头进来,将药放在桌上,转身便走。

“等等!”

身后传来常虎的声音,穆然顿住脚步,却不回身。只听着有脚步声来到自己身后,少年蹲下身子,硬把自己掰过来,让她被迫仰起头,一双眸子漆黑如铁,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嘴角的伤,皱眉道:“他们打你了?”

穆然眼里掠过无奈,笑了笑,说道:“职业风险,没什么。”

孩子的嘴角肿得老高,笑起来要多丑有多丑。常虎看着她,不知怎的气不打一处来,哼道:“还以为你有多聪明,闹了半天也是个逞强的。”

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说到底他本就不是个爱教训人的。常虎闷不吭声地起身,从桌上捞起药瓶,也不顾自己腰间的伤,蹲下身子倒出药来便往穆然嘴角按去。

他下手极重,只等着孩子嗷嗷跳起来,或者哇一声哭出来,这样才像个孩子。不想她只是身子一个激灵,硬是忍着不动,反倒是常虎的脸色越发黑沉难看,手上的气力却轻了起来。

屋里极静,少年背对着油灯的光亮,皱着眉头,眼珠黑沉似铁,眼底却沉着认真的神色。孩子呆呆看着他,似有些想不到,呆立了许久,眼圈儿忽而红了,心里更不知是怎样的情绪,眼泪便再也忍不住,糖豆儿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常虎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哼道:“这时候知道哭了?刚才不是挺能忍的?”

穆然抬手擦了眼泪,不发一言。只是转身在常虎屋里寻了铜盆,端着走了。过了许久才回来,盆子里的水冒着热气儿,她用毛巾帮常虎将腰间的血污和之前的发灰小心地擦掉,细细帮他上了药。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常虎躺在床榻上问。

“穆然。”

孩子将血水倒掉,回来告辞道:“天色晚了,我明天再来,你早些休息。”

常虎未答话,穆然关了房门出去。走出去一段路,她这才回身往后看,心底暖意未尽,寒风吹来,竟不觉得冷。

穆然深吸一口气,试着调整心绪。她的手捂向胸口,现在聚灵符和下品灵石都有了。

今夜,她必须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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