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还和你说什么了？”我没有察觉到释元再套我的话，把忘川和我说的话七七八八的全和释元讲了。
“忘川说，青楼妓院里的姑娘各个水灵的不得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的姑娘一舞名动天下。还有赌坊，有的人是一金进，万金出，还有人是半两进，半身出。咱们也去看看吧，多有意思啊。”我想象着和释元在青楼调戏小姑娘，恩，还挺夫唱夫随的。
“忘川和你说的还不少，他是都去过了吗？”我要再听不出来释元套我话，那就太傻了。
“没有吧，他可能也是道听途说。”我讪讪地笑着说。
“那你还想去哪儿转转？”
“今天我们逛逛青楼吧，逛青楼又不犯法，咱们看看姑娘，听听小曲。你就同意吧。”今天我这身打扮玉树临风的，怎么就不能去招惹招惹小姑娘呢。
“你就不怕我找个姑娘回来吗？”
“那你应该担心我找个姑娘回来。”扇子一开，扇了两下，便器宇轩昂的往飘香院走去。
释元见我一意孤行，又这么兴奋，只能跟着我一起去了。
“哎呀，这是哪家公子哥儿啊，这么俊俏。头一次来吧，妈妈给您介绍我们这儿最好的姑娘。”门口迎客的老鸨，见到我和释元嘴都合不上了。只把我们二人往里请，叫姑娘们齐刷刷的站在我们面前。
这青楼本来只在晚上开，可是这飘香院开了先例，白天只是和客人们吟诗作对，听曲儿看舞，不做皮肉生意。到了晚上，那就是活色生香，酒池肉林了。
当然，这个我也是从忘川那里听来的，只是刚才没和释元说。我怕忘川以后再也不讲好玩儿的给我了。
“释元兄，你有喜欢的么？”我看释元的脸还算挺温和的，便大着胆子问他。
“轻水兄，你要是想好好玩儿，那就自己选吧，不用看我的脸色。”释元低头喝水，表示不愿意加入我。
“那妈妈，就是那个姑娘了。”我没有选中站在我身前的几位莺莺燕燕，而是选了一直在扫地，端茶倒水的姑娘。
“哎呦，我的少爷诶，您怎么好这口儿啊。”老鸨见我选了个丫鬟，满脸的不乐意。
“钱在这儿，少不了你的。”释元伸手掏出一袋子钱扔给老鸨，老鸨这脸才又重新喜笑颜开。屁颠儿屁颠儿让那个丫鬟去梳洗打扮，准备迎客。
在我面前的姑娘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那个丫鬟，恨不得咬上她几口。
“妈妈，这些银子也给这几位姑娘分分，这么辛苦的站在这儿，我这个心里不落忍。”我掏出释元出门前给我的银子，放到妈妈手中，看着她把银子分到姑娘们的手上。
“公子，您可真是怜香惜玉啊。姑娘们还不快谢谢，两位公子。”老鸨一声令下，姑娘们动作一致的向我们道谢，看着此情此景真是感叹身为男子是多么好。
“公子，您刚刚挑的姑娘已经准备好了，您请上楼吧。”我和释元随着老鸨上了二楼雅间，老鸨带到后就下了楼，边走边说：“现在的公子哥儿都好这口吗？那我要好好在琢磨琢磨了。”
“请吧，释元兄。”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释元也不客气直接推了门就进去了。
“小女子娇美人，见过两位公子。”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娇美人，不美但是清纯，这个艺名起的可真不好。
“你都会什么啊？”我只是想要听曲看舞的，别的我也要求。
“我就是个端茶递水的小丫鬟，什么也不会。两位公子点了我，真是对不起。”那既然如此，更简单了，就说说话吧。
“那没关系，你和我们说说话吧。你怎么到这青楼里来的。”
“我，我是被我阿爸卖进来的。他欠了赌债，还不起，只能把我卖了换钱。”我虽然记不得我的阿爸，但是我感觉我阿爸对我应该是很好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阿爸，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是什么时候被卖进来的？”心里替这个小姑娘打抱不平。
“前几天，妈妈见我什么都不会就没让我接客，让我从丫鬟做起。”
“你真名叫什么？”
“乔伊人，我阿妈说她没学问，但是给我起名字一定要好听，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说着说着小姑娘就哭上了，也真是可怜。我转头看向释元，他正在看屋子里的画，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我问你，你是喜欢叫乔伊人还是喜欢叫娇美人。”我想帮她一把，不管能不能成功。
“我，我想当娇美人。我恨这里的姑娘们对我颐指气使，我也恨妈妈对我又打又骂，我更恨我阿爸把我抛弃。我想变得比他们都厉害，让他们后悔这么对我。可我又狠不下心来，阿爸在他不赌的时候对我特别好，妈妈虽说打骂我可还是看我可怜只让我端茶递水扫地，姑娘们会把自己的房里的点心给我吃。我，我也不知道了。”
这小姑娘，说的还挺多。人不都是这样吗？有好的就有坏的，我也一样，我对释元说不也说了谎，有了欺骗吗。
“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叫乔伊人还是娇美人。”
“娇美人。”娇美人想了又想，下定了决心对我说。
“那好，有些事你要和妈妈自己去说，好好学艺，成为这飘香院里的头牌。我呢，和妈妈买下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轻水兄，你可要想清楚。”释元终于对这事儿感兴趣了。
“我又不缺丫鬟，小妾，我缺的是人脉和乐子。娇美人，我买下你不是为了别的我要你成为这飘香院下一任的老鸨。我不出面就是为了能够隐秘些，你懂么！”
“我明白了，公子是要把这飘香院当成自己的情报网。我虽然现在不成事，但我会努力的，等到我成功的那一天，便是我报答公子的时候。”娇美人在我面前磕了个头。
“你明白就好，时间紧任务重。我会在适当的时候买下你，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你只要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我也是临时起意这么做的，这个小姑娘不笨，心地也算善良。我不知道释元到底身为族长要做些什么，我也不能像辰星一样帮他一把。我就只能这么做，帮他在这京城建个情报网，希望可以有用得着的地方。
“多谢公子，娇美人铭记在心。”
“轻水兄，我们该走了。”释元一提醒，原来是要吃午饭了。
“那，我们就走了。你自己万事小心，一切都要靠你了。”
我们出了飘香院，释元就拉着我的手，不顾我是个‘男人’，也不顾大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们，一直回了家。
“这个也是忘川教你的。”生气了？为什么？
“这个不是，我是想帮你，你是族长各方面都需要消息。我知道这青楼是最人鱼混杂的，消息来源最广。要是我们的人来当老鸨，那肯定。。。。。。”
“我不需要你做这个！”发火了，为什么？
其实他没有吼我，只是用非常冷冰冰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我瞬间寒毛炸起，手脚冰凉，心脏就像离开了原位一样，无限的往下坠。
“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多余啊？你知道么？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说你是族长，你说上神是的大名，可我知道不是。我好容易看书弄明白了六界的事儿，觉得我是你的夫人，应该要想个正常人一样，至少不能是个傻子。可是，释元你现在把我为在圈子里，就像是个傻子。我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失心了。我不聪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到底再怕什么？”
释元听我说完后，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眼神中的冰冷渐渐退了下去，他想抱我，却被我躲了过去。
“涟水，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你为了我一直这么努力，我不告诉你这些事情，是觉得这很复杂，会让你很累。我以为你应该需要好好休息，是这样的。”我听着释元在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是他错了。可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心回到原来的位置，感觉空唠唠的。
“释元，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我理解。你饿不饿，我饿了。走吧，吃饭去。”我笑着拉起他走向大厅，不再去看他的表情。
我爱释元，我包容他的一切。他的想法我其实理解不了，可是因为是他我选择当个傻子。这样，我们相安无事，真的是最好的结尾了。
“涟水，你有什么你就说好么？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释元想要我把话说明白，可我又能说什么呢？我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一直保护我的释元呢。
“我没有，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你确实不需要我帮你些什么，你很厉害，我一直都相信你。”我拉着他进了大厅，看见辰星也在等着吃饭。
“嫂夫人，你和释元走在一起，真是绝配。即便你穿男装，那放眼望去也是异样风情。”看来，释元拉着我回家的事情，辰星是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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