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
这节课,对于阿荣来说,简直是“火葬场”,一号足球场成了他永恒的梦魇……
杨荣:六哥,七仔,咱仨还是不是兄弟?
潘七:胖子,你说呢?
杨荣:咱一起翘课吧,这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潘七:胖子,你跑一个试试,估计下节课都不用来了。
我内心:刘甲为人铁面无私,翘课一次;毕业证书上,体能表格会有什么字,可想而知……
刘甲:都给我跳起来!!这个月底,马上开校运会了!
就你们现在这状态,是不可能取得好名次的,更别谈什么为班级争光!
刘老师一如既往的,拿着一个略显怀旧;带着“垢痕”的小喇叭,在一号足球场,球门外“声嘶力竭”的喊道。
体育委员(邵斌):老师,这跳远;跟我们打篮球的扯上什么关系?
刘甲:没关系也给我跳!废话真多!
邵斌:老师,你不讲道理啊。
刘甲:再跟我讲道理,罚跑十圈!
邵斌:行,你赢了……
这人叫“刘甲”,
体育老师,年龄25,身高1米82。
标准板寸头,窄锥形脸、火状耳,长粗八字眉,深窝眼,曲线鼻,熟栗唇……
身穿一套白色球服。
人送外号“牛一”。
自信宣言:
我的美貌与智慧是并存的,耳等凡人,怎配欣赏,罪过,罪过啊。
座右铭:抢篮板的小姚明。
但我感觉,他像一个从非洲逃回来的“难民”……
刘甲:有进步!很好!
“很好”一出,全班都知道会发生什么,那就是各种虐。
20分钟后——
刘甲:训练项目进行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完成最后一项:“一千六百米缓冲!”
话音刚落,一位不怕死的义士;为我们争取到一丝喘息时间,他就是——
邵斌:老师,我有话要说!
刘甲:体育委员,你今天话很多啊;要不,我下去,换你来讲!?
邵斌:老师,我鞋子脱胶了。
刘甲:就是赤脚,也要给我跑完!
邵斌:老师,我还有问题!
刘甲:体育委员,说,你还有什么问题!?
邵斌:您每次都说,“让我们一起完成”,也没见您做过什么体力活呀。
刘甲:体育委员,再给我浪费时间,留你在这多跑一节课信不信?
邵斌:老师,我错了,您别开枪啊!
刘甲:要这是把真枪,我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一枪打死你!
刘甲:各就位,预备……跑!
第三圈时,几位女,男同学,已经有些撑不住。
我,七仔完全没问题;
但阿荣可就歇菜了,是我俩把他手搭在肩上,然后“拖”着跑的。
潘七:胖子,坚持住,最后一圈了。
我:阿荣,你可是要考简大的人啊,加油……!
15分钟后——
四圈下来,同学们总算全数到达终点。
跑步停下来时,不管多累;
都要尽量走一会,哪怕跪着用膝盖走,都别直接躺地上、或者坐下。
这样会影响血液循环,严重则导致昏迷。
但不能“马上喝饮料和水”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像我在练拳时,也需要长跑,过后肯定会渴;昂头润喉咙,然后适当喝两口,没事的。
或者喝点“淡盐水”,也可以。
我没那么矫情,没淡盐水的话,汗水难道不带盐味儿啊!?
我内心:简六,不扯这些了;
咱特么又不是“砖家”,只不过感觉有点道理哈……
下课15分钟后——
潘七:六哥,这“牛一”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啊!?你看下胖子。
杨荣:唉哟……昂…哎——哟哟…哎哟…昂……
阿荣“低叹”的声音,很像病入膏肓的老爷爷一样,一直在那嚷。
我:让他多趟一会儿吧。
潘七:六哥,你说这牛一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我:额…这个嘛,你自个问他。
潘七:当我没说。
潘七:就他那样,应该没哪个女的看得上吧?
我:那可不一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人就好他这一口呢?
潘七:妈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七仔,暑假想好去做什么了没?
潘七:不知道啊,六哥,你点子多,想下呗?
我:想到了一个。
潘七:干什么的呀?
我:到时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备战校运会。
潘七:好吧,刚来那会儿;
以为毕业遥遥无期。恍一下,整学年差不多过了一半。
我:刚来那会儿,站校门口想啥呢?
潘七:六哥,你当时注意到我了?
我:那么多人,就你一直吃根棒棒糖;像痞子似的站那。
潘七:初中那会儿就这样,没办法。
我:后来收敛了很多,为什么?
潘七:六哥,人总会变的;跟夏佟好上后,脾气也改了。
我:很多人都有脾气,对熟悉的人,要学会控制。
潘七:可就有这么些人,老对熟人发火;陌生人面前,屁不敢放一个。窝里横,亲外人,狗的无话可说。
我:是啊……
半个钟头后——
潘七:胖子,你是打算搁这过夜怎么的?
话音刚落,阿荣像个发情的怨妇一样,
一段撩骚,随之吃力的转过身来;
七仔看着阿荣的脸,被吓得连忙说道:“不是,哥们,你谁呀,胖子呢!?”
杨荣:你特么瞎啊,劳资不就是吗?
潘七:尼玛,一脸红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纹身了呢。
杨荣:刚叫我干什么?
潘七:你看现都几点了!
阿荣半睁着眼,遂说道:“我特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
潘七:你以为,要不六哥咱俩在边上守着,人还以为你那啥了呢。
阿荣艰难的起身,摇了摇头,左手叉腰,右手抵住额头,遂说了一声“走着……”
5分钟后——
潘七:我说胖子,你还走不走了?才躺起来,现在又……
阿荣“萎靡不振”的贴在樟树干上;身体颤巍巍的,像在“抖筛子”一般。
双手不听使唤的抖着,本是想擦额头;结果忽然滑落,变成了摸肚子……
潘七:胖子,饿了吧?
走,请你吃雪糕去,大盒的那种。
杨荣:真的?别诓我喔。
潘七:就咱俩这关系,还能骗你不成?
杨荣:要敢骗我,连夜就把你单车给卸咯。
潘七:走不走?再不动身,我可把话收回了啊。
就在这时,阿荣突然用双手猛的撑住树干,像“弹簧”似的蹦了出来,七仔瞬间看的目瞪口呆。
潘七:胖子,你不是吧!?啊!我的眼睛,“好假”……
七仔,你这是赤裸裸“回家的诱惑”。
诱惑个鬼,万恶的洪世贤。
胖子,我感觉你好污啊。
你才污,你污到发黑,发亮。
哪有我胖总污,您老可是污到发紫。
七仔,“你好骚啊”。
杨总,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他俩有说有笑的,朝小卖部方向走去……
现我们在寝室冲凉水澡,换了身衣服后,倚坐在各自的床上——
潘七:六哥,晚上想去哪?
我:天桥那边走走吧,你呢?
潘七:看下我表妹,她说昨天又谈了个男朋友,我过去把关。
我:好吧。
潘七:现在女孩子,不像以前,还有点儿“念旧”。
杨荣:谁说不是呢,才刚分手,转眼就找新对象了。
伍启航:班长,再找一个,相信会比这更好。
贰小旭:班长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眼哥,你说对吧。
杨铮远:啊,小贰,你刚说什么?
我这装耳机的,没听清……
杨荣:六哥,你当时有拉宋婉乐的手没?
我:没有。
杨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你俩也曾好过不是。
我内心:好过?
这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
在无数次选择包容与放手中;鲜活挣扎着的那种痛苦,“你”懂吗!?
我:或许——是吧。
杨荣:六哥,什么叫“或许是吧”,人都被你甩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潘七:六哥,我觉得也是;咱哥几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七仔,你确定要我说?
潘七:六哥,怎么说,宋婉乐也是我表妹,应该有权知道吧?
我:那好,她在之前就跟另一个男的好上了。
潘七:什么!?
伍启航:突如其来的爱情,蒙住了“绿帽”的双眼。
杨铮远:启航,你是有点秀啊。
贰小旭:哎——哟!Lei种事情啊;
要Luo倒我身上迈,劳资En是要把嘞个幺妹Jio杆打Guo断……!
杨铮远:小贰,你别一激动就飚方言嘛;不知道请班长翻译,费用很贵的吗……?
潘七:六哥,不可能吧?
我:下雪的第二天,我去她租房那里,无意中碰见一男的;
在楼下跟她通电话,说想她,暧昧……然后就这样了。
七仔急切又气愤的问道:“六哥,他俩还说了什么!?”
我:那男的说,“药”都买好了,他已经到你表妹家楼下。
潘七:然后呢?
我:你表妹应该是说,“我马上就到了”。
潘七:那男的说什么了?
我:来就来,怕什么,还说要当着你表妹面废了我……
潘七:结果呢?
我:你们认为,以我的脾气,他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是直接摁那在地上“灌雪”!掐住脖子往地上撞,脸都给他冻青;
扇它眼睛淤肿……狗日的,沾老子一手血,跑的时候真他妈狼狈——!
杨荣:六哥,你到底是有多能忍啊?要换我,早跟她翻脸了。
潘七:看来是我误会六哥了。
今晚这顿我请!
眼哥,小贰、启航、咱老地方,整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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