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认床,一夜都睡得不踏实,早上也是天才蒙蒙亮就已经醒了,本想再躺会而,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起身出去转转。经过木凉门前,手抬起准备敲门,但想想,现在这么早他应该还没有起床就不吵醒他了。
内蒙的边防部队主要任务就是守岗,纪舒还特地上地图上查看了一下,俄罗斯与中国的边界线就在这附近,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秉着好奇心的纪舒,还是还要去看看,想着时间反正还早,自己马上就回来了。
内蒙这边的天气也是与众不同,早晚凉,白天热,所以这里大多宾馆都不会装空调,因为她们这里的夏天比较短暂,冬天来得早,主要装上供热的就好了。冷风吹过,纪舒不自觉的拢了拢衣服,还好有先见之明出来的时候多穿了件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岗,稍停里没有人守岗,纪舒纠结要不要等守岗的士兵来了说一声再走,可是等了大约五六分钟都没有人来,纪舒左顾右盼,瞧见四周都没有人,暗自安慰自己:没关系我就进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了。纪舒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想到了什么就去做什么,也因此吃了不少亏呢。
毕竟嘴巴太直白,说的话人总是不爱听。
竟然还有一座桥!纪舒不过走了几步,就看见一座桥,不过下面的水少得可怜,桥的中央还有一条红线,纪舒想着估计又是那个人不小心将油漆涂在了地上擦不掉了吧,只不过如果是不小心的话这个油漆涂的也未免太整齐了一点。纪舒歪了歪脑袋,循着小路继续走,不远处就会一个小山丘,上面好像又是一个哨亭,里面好像还有人。
纪舒有些激动的挥挥手,没注意看脚下就被一个石头,就被绊倒在地,就在她倒下去的同时,身边刚刚站的地方就响起了火花碰撞的声音,是子弹达到了地上。纪舒惊得尖叫了一声,紧紧的抱着头坐在地上不敢起来,眼睛时不时的瞄着不远处一行准备下来的士兵。
声音传到了不远处的中国边防部队。木凉刚起床就听见了枪击声,整个部队都响起了警铃,木凉心里一慌,忙跑到纪舒的房间查看,人已经不在了,行李还好好地摆放在一边。
俄罗斯部队和中国边防部队几乎是同时到达,俄罗斯部队正拿着枪朝向纪舒,里面的一个长官手一挥,剩下的人就准备押着纪舒走,木凉正好带着不对的人赶到,经过多次沟通,并开出申明与道歉书,俄罗斯军队才撤了回去。
纪舒就抱着头坐在地上,也不懂,脸上的泪被风吹干,还残留着泪痕,木凉碰到她的肩膀的时候,还感觉得到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长发还没有来得及扎好,经过这么一吓,全都散乱了,还有些碎发都黏在脸上。
木凉本想态度好一点安慰一下她,话出口的时候却变了味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那条红线你没有看到吗?你不知道不能越过中俄边界线吗?如果我没有带着人及时赶到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纪舒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木凉,眼圈微微泛红,一看就是被气了的,还在喘着气,好像是刚刚跑着过来有些着急了,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纪舒咬着嘴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木凉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轻轻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慰:“好了,没事就好了,我们回去吧。”
这件事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只是这件事传到了上级耳朵里,念在纪舒是退役士兵的熟人,可以不追究责任,只是当时不是换岗时间,哨岗士兵擅自离岗,监护不严,应该追究责任。纪舒有些内疚,毕竟是自己惹来的麻烦,最后却是别人承担了责任。
“学长,那个哨岗士兵...”纪舒一紧张说话就有些吞吞吐吐。木凉直接将她打断。
“你不用太自责,就算不是你他也会被查到。”木凉顿了顿,“你只要别再瞎闯就好了。”纪舒忽的脸红了。
晚上正好是部队提前庆祝八一建军节,部队里的规矩也放松了一些,伙食都不一样了,纪舒第一次看见这么“疯狂”的军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就像是进了狼窝一样”,她觉得这句话形容此刻的情景真的是不为过。食堂后面已经对了一千多瓶空的啤酒瓶了,纪舒也是第一次看见木凉喝的这么猛,不过酒品还不错,也不闹腾,安安静静,别人喊着喝酒他也喝,别人不喊他也就不喝,看脸还好,也不是特别红,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木凉,都第二天了也没个正式介绍啊。”说话的人是木凉的战友,也是中队长,已经当兵十年了,在部队里资历很深,地位自然不用说了,那些即使身份比他高但是资历没有他深的人见了他也是要恭恭敬敬的。他说话的时候还富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这是第二个来我们部队的女孩了啊。”
他一说话,旁边的人都开始起哄,更过分的是有人直接叫了声嫂子,弄得纪舒直接成了个大红脸,比那些喝了酒的人脸还要红。
“郑奇,别乱说,只是我的一个学妹而已,你们别吓着人家。”纪舒偷偷地瞄了木凉一眼,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吓,听见木凉的回答,还有些微微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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