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座位上,把电脑打开,我检查了一下自己负责的其他几个作家的稿子,只是这几个作家的作品都不太景气,更不会受社长重视,但我既然是他们的责编,就要对他们负责。
忙了一会,就感觉有一种被注视的怪异敢感,抬头就对上了刘易伟的一双眼睛,他的座位刚好在我对面。
“有事吗?”我问道。
刘易伟的脸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然后问道:“言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最近是生病了吗?”
我“嗯”了一声就又埋头继续开始工作。
苏菲菲这时也回到座位了,刚好看到刘易伟眼红的那个瞬间,眼睛闪过一丝阴霾,又很快的掩饰住了。她笑得很温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刘易伟:“你刚刚不是喊着饿吗,这是我自己做的小饼干,你吃点垫垫肚子。”
刘易伟却不给她面子,直接拒绝了。
苏菲菲似乎有些难过,我投来一个眼神安慰她。
刘易伟作为杂质社长得最帅的男员工,平时出手大方阔绰,据说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苏菲菲喜欢他,这不是秘密。
苏菲菲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她凑了一个脑袋过来,笑着说:“言姐,你跟那个暮年大作家是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呀,就是普通的编辑跟作家的关系呀,不过我们的合作很融洽,像朋友一般。”我一边工作一边答道。
“我听其他人说,暮年这人是出了名的难搞定,言姐是不是有什么绝招呀?”
“哪有什么绝招,暮年这人呀就是慢热,不熟悉的人他不会多理,等相处久了也就好了,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哦......”苏菲菲拖着尾音回道。
忙碌中时间就是过得快,转眼就快到了我跟暮年约定好的时间,我站起来正准备出去,就看到了长在忙着收拾东西的苏菲菲。
“你也要出去呀。”我随口问道。
苏菲菲回了我一个笑脸,“嗯,出去见个作家。”
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刚刚坐进出租车的苏菲菲,她摇下车窗问:“言姐,你要去那?要不要我送你到公交站去?”
整个杂志社的同事都知道,我向来只有坐公交和走路这两种出行方式,做编辑的工资说不上太高,但也不低了,可我是杂志社里的一个奇葩,我知道大家都在传我各种抠门小气。
“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也就几分钟的事。” 我拒绝了苏菲菲的好意,也不想占她的便宜。
在公车上还接到了婆婆的电话,让我去照顾吴非,给她生活费,还有吴非的医药费。
我回了两个字“没钱”就挂掉了。我是真的没钱了。
我到万德宝酒店的时候,暮年已经在酒店一楼的茶餐厅等着我了,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运动装,还戴着一个棒球帽,皮肤很白皙,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少年,只是那被长刘海掩盖下的双眼出卖了他的心理年龄,那种深邃和暗藏的忧伤不是一个少年该拥有的。
“到底什么事呀,还能当得起我们言姐要命的说法。”暮年说着给我叫了一杯牛奶,他总是这么的体贴人。
我叹了一口气,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暮年撩开了额头的刘海,藏到帽子里,睁着漂亮的眼睛询问的望着我。
我只能把最近发生的事,捡能说得修辞一下说了:“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估计精力有限吧,我工作出了很多错,又突然病倒住院了,旷了几天工,社长有把我开除的意思。我妈妈还在住院,我真的不能丢掉工作。
暮年,我不是故意骗你回来的,我真的很着急,如果不能让你交稿,社长可能再也不会留我了。”
暮年帮我的牛奶加了一勺蜂蜜,说道:“你的脸色是很不好,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呀。言姐,你不用想太多了,安心把身体养好,你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搞定。”
我惊喜的说道:“真的,你又有存稿了,现在就能交给我吗?”
“存稿嘛,先不提,我直接去跟你们社长说,如果把你开了,给我换了编辑,我就不写了。”
我着急起来:“这怎么行呢,你跟杂质社签过合同,若是不写,是要付违约金的。”
“对不起,对不起。”
隔壁桌子上突然传来服务员的道歉,我寻声望过去,原来是服务员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染湿了一名客人的围巾。
还真是个奇怪的客人,这么热的天,她戴着墨镜,围着长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推开一直在道歉的服务员,站起来的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围巾下露出的的裙子,姜黄色,有些眼熟。
不过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劝说暮年,他的确很有才华,不过到底还是小年轻,在我看来,还有些孩子气,“暮年,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违约那是闹着玩的吗,你要真可怜姐姐我,就拿出点存稿来给我吧。”
暮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抵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说道:“你跟我上去吧,我把u盘拿给你,最近心情不好不想上网。”
拿了u盘,我从暮年的房间走出来,感觉眼睛被光闪得刺眼,这是闪光灯发出的光芒。
拿开挡光的手,我看到婆婆拿着一个相机,冲我大喊大叫:“你个小贱人,让我拍到你出轨的证据了吧,我要去告你,让你赔偿我儿子的青春损失费,我要说你骗婚。我告诉你个小浪.蹄子,识相的就赶紧把钱给我,不然我把照片发到网上,发到你公司去,我让你再没脸见人。”
我身后的暮年一个大步冲上前,要抢掉婆婆手中的相机,婆婆大喊大叫着:“打人了,非礼啊。”
暮年对我还不错,但他绝不是一个善良的好少年,他很快抢过婆婆手中的相机,把所有照片都删掉,然后问我:“这个老太婆用不用我帮忙?”
我连连摇头,说不用,然后赶紧拉着婆婆离开了。暮年是我作家,我应该为他服务才是,怎么能让他帮忙处理我的这些家务事。
婆婆跟着我走到酒店大门口,就再不肯走了,坐在地上骂着:“你个小贱蹄子,你勾引男人都勾引到酒店来开房了,真是厉害呀,我告诉你,我在那家医院外面等了你几天,今天守在你单位门口,跟踪你到这来,终于让我抓住了你出轨的证据,你个杀千刀的小浪蹄子哟,居然还敢把我辛辛苦苦找到的证据给毁了。我咨询过律师了,出轨的一方是要赔钱的。”
就算是已经跟婆婆打了三年交道,我也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污蔑我出轨,现在还怪我毁了她的证据。
这家酒店的位置很好,周围都是来往的行人,看着大家异样目光,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手机却突然又响了,“言别枝,你真是太大胆了,居然真的敢跟作家搞到一起,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
社长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社长到底在说什么,心中急切的我立马打了一辆车赶回杂志社,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要去跟社长当面解释清楚,而且我还拿到了暮年的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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