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邹咏紫跟着傅承曜一起回傅家。下决定的人,是傅云天。
一方面,他始终认为傅家是欠邹咏紫的。要不是傅宗祎,她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
另一方面,是他觉得就算邹咏紫跟着傅承曜回去也无妨,因为她始终是客,而傅承曜和温念清才是主,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超越之间的那条线。
如此想着,他也就同意了这个办法。
“走吧。”他一声说完,就走在前面,率先进了车内。温念清也加快步伐跟着他,不想见到身后两人的相处。
傅承曜被留在后面,感受着邹咏紫往自己身上贴的热度,脸色极为难看。可他不能放手,他得把事情给她解释清楚。
他们是傅家的人,为什么会装作社区送温暖的人来到她家,又为什么会欺骗她这么多,这些都是他要解释的,他的责任很重大。
走到车旁,他刚想打开车门,却被温念清从里面锁紧。
“等会司机就来,你和邹小姐坐那辆车吧。我和爷爷先走了。”话落,司机就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而他看着车子扬起的灰尘,有些懵逼。
就这么被扔下了?
他相信司机等会就会来的理由,可就这么把他和邹咏紫扔在一起,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平?
然而此时的车内,气氛很凝重。傅云天感受得到温念清身上的怒气,想要化解却无能为力。
最后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开了口。
“念清啊,你心里是不是在怪爷爷?”他慈祥的声音一出口,温念清就摇了摇头。
“没有。”回答得很快,是为了掩饰心口不一。
傅云天晓得她的心情,也没生气,而是笑着继续问:“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垮着脸,多难看啊,一点也不可爱了。”
他极力想让气氛活跃一些,可是温念清并没有这个心思。她只要一想到邹咏紫挂在傅承曜身上,就觉得脑门那儿疼得厉害。
特别是傅云天还答应了邹咏紫跟着他回家。要是以后在傅家相遇,她很难说服自己,时时刻刻摆出喜悦的脸色。
想到那时候的场景,她的心口就不是滋味。
傅云天见气氛再度沉迷,便继续劝说:“念清啊,邹小姐去傅家,不过是疗养身体,我能向你保证,等她身体好了,我一定立马送她走。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爷爷的心口啊,就疼得不行。”
捂住自己的胸口,傅云天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温念清看了他一眼,扑哧一声就笑了。
“我不是在生爷爷的气,我只是在担心以后。”其实她对邹咏紫没有恶意,只是想着到时候可能出现的场景,她就胸闷。
她不愿意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傅承曜,特别那女人还不是几岁的小妹妹,是一个二十岁左右青春正好的女孩。要是什么时候相处久了,浓情蜜意了,那么离开的人就是她了。
她舍不得离开。
傅云天和傅承曜都那么好,她根本舍不得离开。
“有什么可担心的?爷爷向你保证,以后发生任何事情,在邹小姐不失控的情况下,都优先站在你这边好不好?”保证的语气,听得温念清再度一笑。
“那要错的是我呢?”她璀璨眸子里布满星辰,看起来极为好看。
傅云天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副大丈夫的样子。“就算错的是你,我也站在你这边。念清你看我都牺牲这么多仁义礼智了,你就原谅爷爷的决定吧。当时那种情况,爷爷不答应也不行啊。”
想起那场景,他也觉得挺心累的。不知道邹咏紫看上傅承曜哪点了,竟然在其出门的时候抓住不放。那种时候,他作为主持大局的人,自然要从大局考虑,否则不仅刘女士那儿没有交代,就连他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好啦,我原谅爷爷你了,我看得清形势。”她也不是不懂时势的人,她晓得傅云天当时所面临的困境。要是不答应的话,根本没办法对得起人。
所以没办法,做出牺牲的人只能是她和傅承曜了。
“不过爷爷你得答应我,回到傅家之后立马给邹小姐找心理医生。我能配合她的一切治疗,只求她能早早恢复,我也能早早的卸下这个心理包袱。”
同情和责任,她分得清楚。要是能尽快把邹咏紫治疗好,她肯定会立马联系刘妍带走女儿,然而为她们寻一处好的新家,让她们开始新生活。以后能帮衬的就帮衬,不会心怀怨恨什么的。
“好,我答应你,你相信爷爷。”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傅云天就看向车窗外,神情有些无奈。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也很不想看到,可是他已经与刘妍约定好了,只要他们负责治疗好邹咏紫,那刘妍就与他们私了,不把傅宗祎告上法庭。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挺违背心中坚持的正义,可做错事的人是傅宗祎,是他的亲孙子,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其进监狱,然后在里面耗费几年关键的光阴。
私了,是他所预想的最好结果。虽然可能要委屈傅承曜和温念清一段时间,但他想邹咏紫的病一定能很快治好,到时候皆大欢喜多好?
可身旁的温念清,与他所想的却是完全不同。
她在回忆,刚才在刘家所看到的每一个场景,包括邹咏紫看傅承曜的每一个眼神,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说的每一句话,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她不想让自己与傅承曜的感情里充满了狗血的情节,所以得尽量避免外人的侵袭。
两人坐着大众车慢慢回去,留在后面的傅承曜和邹咏紫,则是站在路边,等着司机的到来。
在等待的过程里,傅承曜一直在酝酿言辞。他在纠结该用怎样的语气和言辞来解释这件事,怎么说,才能不刺激到她?
思来想去,最后才缓慢说道:“邹小姐,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希望你在听完之后,不要责怪我们的擅作主张。”
他说得很委婉,连表情都带了几丝罕见的难堪。
可谁知,邹咏紫突然一笑,看着他的面孔,轻声说道:“你是想告诉我,你们不是社区送温暖的人,而是拥有着其他身份的存在?之所以隐瞒,是因为那层身份是我不愿意听到的。而目前我不愿意听到和见到的身份,就只有傅家了。所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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