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到半夜,住的近的宾客都开车回家了,住的远的只能睡到了庄园里。
蔺枫本来是可以回家的,但他选择了住庄园,这种地方和小雪分别,让他心里或多或少能好受些。
小雪累了,躺下就睡着了。
蔺枫一夜无眠,早上五点钟,他起了床,看着熟睡的小雪一张幸福的笑脸,蔺枫心如刀割。
他轻轻地在小雪的额头上吻了吻,没有任何形式的告别,悄悄飞法国。
小雪醒来,屋里又只剩下了自己,小雪的心莫名地焦躁。
她伸手摸到了旁边的手机,给蔺枫打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中英文提示音。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
恐惧。紧张。焦急。悲伤。
一连串的感情让她有点懵,她将手机扔到床上,用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过了一会儿,她捡起手机继续打,电话里传来的依然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中英文提示音。
她不停地拨,电话里传来的永远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中英文提示音。
她愤怒地再一次将手机狠狠地扔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呜呜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手机里传来“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已。”的铃声。
小雪掀开被子,到处找手机,找到之后,颤抖着手,接通了电话。
“小雪,醒了吗?”电话那头是那个能够融化她的温柔的声音。
“你去哪了?”刚哭过的小雪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心,一边抽泣,一边说。
“你哭了?”蔺枫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抓了一把,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有点窒息。
“嗯,我哭了,自从醒了,一直在哭。”小雪委屈地边哭边说,“你最近为什么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电话也关机。”
“我……刚才在飞机上……你忘了我还在出差的事了。”蔺枫断断续续地解释着,“早晨走的急,看你还熟睡着,就没忍心叫你。”
“哦,我忘了。早点回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雪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好的,我处理完这边的事,马上飞回去。”蔺枫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内心的挣扎让他有点快控制不住自己,急忙挂断电话。
蔺枫还是存在一丝侥幸,他内心强烈地希望是国内的医生检查错了,他在法国的医院里又做了全面细致的检查,检查的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愿。
医生建议他立即住院做手术。蔺枫办理了住院手续。
在法国的医院中,照顾病人的所有工作都是由护士来完成的。
从抽血、量体温、换药、打针,到手术准备工作、手术后复苏护理,护士们都会无微不至地为他们服务。
除了医疗服务,护士还照顾病人的生活。比如说,病人上厕所、洗澡、喂饭、换衣服等全部工作也都是由护士而且只能由护士来做。
法国的护士对住院病人的生活全权负责,没有医生的允许,除了护士,任何人不得接触病人的身体。
所以蔺枫虽然只身一人,但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也是他选择来法国看病的主要原因。
小雪还在假期中,她还在积极筹备着婚礼前的一切工作,婚礼的场地,司仪,礼服,拍照地点,请柬等等一系列的工作,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蔺枫回来了。
这些工作,小雪每天都会向蔺枫汇报,为了不耽误蔺枫工作,她基本都是发语音。
每每听到这样的语音,蔺枫的痛苦就会加深一些,蔺枫想阻止小雪,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其实,蔺枫对小雪早就写好了分手信,但他始终不想说出来,他担心小雪受不了。可是,早晚是要摊牌的,这样拖下去,难道就是对小雪好?
每天的蔺枫除了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还要忍受心里上的这些煎熬,身体愈发消瘦。
照顾蔺枫的护士是一位二十多岁心地善良的姑娘,人也长得很美。有时看着他这样,都忍不住会掉眼泪。
已经一个礼拜了,蔺枫还没有回来。小雪不由地又开始着急。她忍不住又给蔺枫去了电话。
“蔺枫,事情还没完吗?”
“快了!快了!小雪对不起,我这有急事,需要挂电话了。”最近蔺枫的电话总是三言两语,女人的第六感让小雪莫名地惊惧,但她依然反复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日子就这样又重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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