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确定，直接让莫晶又懵在一旁。
“警察先生，请你给我讲一下事情的经过好么？”医生被值班护士叫走去抢救发生车祸的病人，房间里只剩下了莫晶跟那位警察。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警察经过一番纠结与挣扎，还是对莫晶说出了当时的实际情况。
莫晶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心里异常地复杂。感激掺杂着愧疚，混合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弥漫在莫晶的心头。“你是说，这是误伤？”
“对，我也没有想到门外会是徐律师。”警察有些愧疚的说道。
刚刚说完，就听见门口处传来脚步声。莫晶回头，发现是两个同样穿着制服的人走进了观察室。
“你好，我们是H市公安局的。”莫晶听见长得高一点的警察说道。莫晶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但还是友好的问候了下。
“请问你怎么称呼？”那个高点的警察开口问莫晶。
“莫晶。”莫晶直接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莫女士。我是徐刚，这是陈阳。”高个警察并未直接称呼莫晶的名字。“我的同事陈阳将这位打晕徐先生的警察带回局里询问下当时的情况，登记下信息；我就陪着您在这照看徐先生。”
“好。”莫晶没有想到市局会来人，而且还是两个：一个带人，一个看护。
“小陈，你身上带钱了吗？”将徐正尘打晕的那个警察问两人之中较矮的那个。
“要钱干嘛？我现在卡上只有两千了。”矮个警察明显有些懵，没有搞懂为什么打晕徐正尘的警察会突然借钱。
“行，够了。出去再说吧。”说罢，打晕徐正尘的警察对着莫晶跟躺在病床上的徐正尘鞠了一躬，然后跟着矮个警察一起走出了观察室。
莫晶又不是傻子，脑子稍微转个弯就知道那个警察借钱干什么——给徐正尘交医药费。莫晶刚想叫住那个警察，两人就消失在门口了。莫晶又走了回来，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
“徐警官？”在一旁看着徐正尘的莫晶，突然开口。
“莫女士是在叫我？”徐刚转头过来，对着在观察床另一侧的莫晶说道。
“嗯，是。”莫晶点了下头。“你说那位警察会不会有什么事？”
“这个不好说，得看徐先生的伤势决定。”同样姓徐的徐刚对着莫晶解释道。“如果徐先生昏迷了今晚就可以醒来的话，那么他就是停职检讨，不会有多么严重；如果徐先生昏迷不醒的话，他可能会以过失伤人的原因被起诉，还有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啊？那有什么方法能减轻他受到的惩罚吗？”莫晶不忍心让这么一个警察入狱。自己从跟他短暂的交流中感受到这个打晕徐正尘的警察憨厚老实，不是什么坏人。
“啊？减轻惩罚？”徐刚有些被惊到了。在徐刚脑子里，律师就是一群用法律的空子不择手段维护利益的人，也下意识地把律师身边的人当成了这样。“如果你们不提起诉讼的话，刑事责任应该可以免除。不过，停职检讨甚至开除，这个是免不了的。”
“好吧，谢谢。”莫晶对着给自己解释的徐刚礼貌的道声谢。
“不客气的。对了，不知莫女士是徐律师的什么人？”徐刚习惯性的问了下莫晶跟徐正尘之间的关系。
“我跟徐正尘是…朋友关系。”看着徐刚如炬的目光，莫晶浑身不自在。
“那这么看来，莫女士跟徐正尘私交匪浅咯？”徐刚继续追问道。
“实不相瞒，徐正尘就是因为去找我女儿才会受伤。”莫晶的脸上一脸歉意。
徐刚点头，表示了解了。说罢，跟莫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
“徐警官，如果你实在困得不行的话，可以去我的病房里休息会，距离这里也不远，就在隔壁楼303。”莫晶看见徐刚困得打瞌睡的样子，有些不忍他这么熬着。
“啊莫女士，我没关系的，不困。”听见莫晶劝自己去休息，徐刚有些意外。
“去吧，要不然在这休息会？这个观察室也没有人，你找张床躺会吧，休息下。”莫晶看徐刚反应这么激烈，也不再硬劝徐刚去病房休息。
“不不不，莫女士你还是病人，怎么能熬夜呢？还是回去休息吧，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徐刚反劝莫晶去休息。
“我陪他一晚上吧，毕竟他受伤跟我也有关系。你现在去休息，明早再看护他好了。”莫晶依旧劝徐刚去休息。
“那好吧，我在这边睡一会，有什么事不要怕麻烦我。”看见莫晶点头，徐刚躺在一旁的另一张观察床上，准备休息。
楼外，天空如墨，丝毫没有阳光的痕迹。
楼里的莫晶，伸手抚摸了下徐正尘的脸。跟当年一样，还是那么诱人，可是皱纹却多了几十丝，不再饱满的眼角，额头上深重的抬头纹，眉头处的印记，都在提醒着莫晶岁月并没有绕过他。徐正尘，老了，还是二十年。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徐正尘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莫晶伏在徐正尘的肩膀上睡着了，而自己的右手，还紧紧地握着徐正尘的右手。
两个小时的时间，莫晶睡得是这些年来最踏实的一次。
早晨，护士将莫晶叫醒，说要给徐正尘办理入院手续。交谈声也把睡得并不熟的徐刚吵醒了，两人办完手续，将徐正尘送到了住院部。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徐正尘的病房在203，跟莫晶一样同样是单人病房，而且就在莫晶的病房下。
对于莫晶来说，她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可是，她微微翘着的嘴角，骗得了谁呢？
也许骗莫晶自己够了。
安定好了之后，莫晶决定回三楼去，看看医生查房没有。刚从楼梯走上去，就看见了张平云。“张主任？”莫晶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哦，原来是莫女士。怎么昨晚没有回病房？”张平云问着莫晶。
“徐律师出了点事，我去看了看他。”张平云明显有些惊到了，不过还是稳了稳情绪对莫晶说道：“哦…你昨晚，有高热跟头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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