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
“显然她并没有”孟晟泽心虚的说。
以涵把睡衣胡乱的仍在一旁说“快点回去我要睡觉了,这都几点了!”他站起身,在以涵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便走了。
以涵喜欢这样的孟晟泽,从不强求自己,懂得什么时候适可而止。她喜欢这样平淡的爱情,要是柏拉图式的爱情那最好。只做精神的交流没有*的欲望,可她深知这样的爱情不会出现了,从她开始心疼孟晟泽的隐忍时她便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涵习惯他的等候,习惯他在身边默默陪伴的日子,习惯彼此在一个空间各忙个的只要抬头看见他还在,便心满意足。他不是话多的人,在高中的时候以涵便知道。在他身边即便她再聒噪也会保持安静,她总觉得那样的自己会惊醒沉思的他。
安捷儿和叶君浩的婚礼定在下月初,这个月以涵除了单位跑的最勤的就是各大商场。乔大小姐婚礼上用的东西没有一样是肯将就抑或是要对付的,这也就辛苦了苦命的两条腿。她精挑细选的本事真不是谁能学的来的,买东西都单凭想象,自己根本就没见过,然后用中文水平不咋地表述,去和人家导购员阐述,人家听不懂还说人家没见识。导购小姐是真不和她一样的,要不准保得吵个百十来回的。
婚礼当天以涵没和孟晟泽一起出现,大家是分开行动的,以涵在酒店陪乔安捷,孟晟泽婚礼前一晚就和那群兄弟混在一起,美其名曰的为叶君浩开结束单身派对,实则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大家相互数落,不到最后后悔结婚,那帮狐朋狗友肯定不会罢休。
以涵在酒店陪安捷儿穿婚纱,婚纱是叶君浩在VERAWANG订制的,安捷儿也不知道具体的样式,只是去量过尺寸,其余的都是叶君浩和设计师沟通。以涵不得不承认叶君浩的用心良苦,V型的领口,深的恰到好处,蕾丝盘绕的蓬松裙摆,将腰部埋藏于裙摆之内,遮挡住新娘略微凸起的小腹,却不显得臃肿,反而将腰部线条展现的纤细灵活,颈上白色珍珠项链更是恰到好处的突显安捷儿高贵典雅。这一身行头下来…以涵不仅咂舌“叶君浩真是花重金赎你们娘俩终身幸福啊!”安捷儿佯怒“滚蛋,和你们将来的婚礼比这简直就是毛毛雨”。安捷这么说不无道理,孟晟泽的爷爷曾是本市军区正职中最高上将,父亲是孟氏企业创始人,当然今天的成就多半是仗着老爷子在位时的实力强大起来的。孟晟泽的父亲是爷爷的独子,孟晟泽是父亲孟邵卿的独苗。爷爷曾玩笑的说“等晟泽结婚的时候无论什么政策,一定多要几个孩子,最好弄个足球队出来,我做教练。”孟晟泽当时为自己未来的媳妇捏了把冷汗,幸好爷爷没说生一个排出来,那一个媳妇肯定搞不定啊……
以涵被她无意的话说的心神不定,她从没考虑过终有一天会结婚,要为人妻为人母。她享受现在的生活,父母健在、知己两三、还有个守了自己多年的孟晟泽,其他的例如婚姻那都是假象,不需要在意的。也不想被那些琐碎的事情扰乱现在就很的生活。虽然周围的朋友和父母都在催她找个合适的赶紧嫁喽,岁月不饶人。但是她一直认为不能因为结婚而结婚,委屈自己,违背意愿满足别人正常的推理要求。如果真要结婚,她承认孟晟泽是不错的人选,以现在交往的亲密度,和熟识度大家理所应该的不需要再等了。但是以涵心里总觉得差些什么,就像要开的水,它会一直翻滚冒泡,可水温还是没能达到100℃……
婚礼上以涵躲在角落里看着台上满脸洋溢着幸福感的乔安捷和叶君浩,心里默默的为他们开心,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修成正果。‘妞妞一定要狠狠的幸福,最好是能让我嫉妒的要疯的那种幸福,不然就辜负了我将你割舍的痛苦。’这是安捷儿走上婚礼殿堂前以涵和她说的,安捷巡视了一圈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不争气的姐妹,顺势将手里的捧花扔了过去,放着背后那么多恨嫁的*不理……以涵儿呆愣的看着掉在脚下的花束,片刻后蹲下身子捡起来,暗骂安捷儿的愚蠢。她越想怎样,她就越不让她得逞,这算不算是最佳损友。
婚礼结束后,以涵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累的她筋疲力尽,脱掉鞋子换好衣服就烖倒在床上睡着了。睁开眼睛时看见孟晟泽趟在身边,漆黑的夜,他明亮的眼睛沉迷的注视着她,以涵瞬间毛骨悚然。惊坐起来抄起身边的枕头砸向他“孟晟泽你是不是疯了,吓死我了”枕头不偏不斜的打在他的头上,他没有伸手阻拦也没有躲避,“今天你必须把钥匙还给我”气喘嘘嘘的以涵打开床头灯看着孟晟泽说。他还是没有说话,以涵意外于他的沉默,侧卧着看他究竟怎么了,谁知这家伙竟然一手将以涵按到,没等她说话热情似火的唇就强烈的吻过来。
在婚礼现场孟晟泽的注意力一直没从以涵的身上转移,他看得出她在为君浩和安捷的婚礼由衷的祝福。甚至不难看出她自己也有那么些许的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和心爱的那个人站在这里。当捧花落在她身边时,孟晟泽冲动的想走过去,趁势向她求婚,想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是他的,她会是世上幸福的女人。但是他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给的,是不是她想要的幸福,他是不是她这辈子等对的那个人……他知道她不喜欢做被众人瞩目的焦点,他怕这样的举止会为现在的平静生活划伤终结的符号。之所以没在朋友都在场的时候介绍她和他的关系,不是自己怕受到兄弟们指责,更不是因为陆子昂的拳头。只是他不想将她置于不堪的局面,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得到允许,时机成熟才能不被动。
疲惫的以涵想推开身上的孟晟泽,可她的推搡抵不过他的强势。缠绵间以涵感觉的到今晚的孟晟泽很不一样,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整个过程孟晟泽都没有说话,当低喘的他伏在以涵身上时,她才从片刻的游离中回到现实。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的疼痛难熬,她也能感受到孟晟泽在她身上得到了想要的畅快。两人在最失控时候紧紧的拥在一起,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拥抱的彼此,这种寄托叫以涵安心。
她绯红的脸颊尽收他的眼底,他不停的告诫自己她是爱他的,刚刚睡梦中的呓语只是幻听。
“说你爱我”孟晟泽低沉的声音响起,魅惑中带有磁性。
以涵转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睛明亮而坚定,不容她回避,他是在怀疑她吗良久后以涵问道“你怎么了!”
“还是忘不掉他吗”
“……”
“……”良久后,孟晟泽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直到离开都没有得到林以涵的回答。听见孟晟泽关门的声音,以涵才发觉心像被抽空一样疼痛难忍,瞬间像丢了魂魄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知道不能也不应该怪他的,是她不好她没有将自己的感情全盘付出,一直都是被动的感受他的关怀。两个人中一味付出的那个会是最疲惫最脆弱的,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秒对方会不会仍下自己不顾。她太明白这种心慌了,她是喜欢孟晟泽的,虽不如当初那般努力那般执着,可都是因为她知道他是她的……倾泻在卧室的月光,打在以涵的身体上如母体的*般无助孤寂……
她拿起床边的电话,打过去“给你三分钟时间,马上回来。”然后将电话仍在一旁,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其实孟晟泽根本没有走,他知道如果今天真的就这样走了,将意味着什么!他等了那么久,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就是这样执着,当初喜欢的不正是她的这份执着吗!孟晟泽狠狠得吸了一口烟,然后扔掉转身回去。他是在电梯里接到电话的,出来走廊的敞口吹了会儿疯,散去身上的烟味。
门锁响起的瞬间,以涵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她知道他在惊慌什么。叫他回来就想解释给他听的,她不能一味的躲避,一味的等对方主动,及时骄傲如孟晟泽也会有缺少自信的时候。
林以涵站起来向孟晟泽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坚定的毫不迟疑的说“我知道你在意什么,却迟迟没有给你*,我以为在酒店时你是已经明白的。对不起是我太含糊……”孟晟泽看着她没说话,意在你可以继续。
“我爱的是你---孟晟泽,希望你能永远记住。即使今后你变心了,我对你的这份爱也无人能取代。我把女人的‘珍贵’给你了,你还愚蠢的和过去较劲,我觉得你很幼稚。以后你也用心的体会下我对你的感情,不要拿你之前的等待和我现在的付出作比较,那样我会败的很惨。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们需要给彼此足够的信心去相信对方,这样路才会走远。要知道很多困难并不是来自任何外力,而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相信。”
说着说着以涵就由原来心平气和的解释到没由来的恼怒,最后说完这些的时候将外套仍还给还杵在门口的孟晟泽,说“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自己好好反省下,然后做个书面检讨发我邮箱里,审阅合格后再来见我”说完转身就回房间了。
以涵感觉到床的塌陷,闭上眼睛假装生气,随后感觉到有股热气在耳后窜动,他将手放在她的腰间,没有强求她面对他。静静的搂着她不说话。以涵本就没真生气,睡意已经被吓跑,沉静片刻后对孟晟泽说“嗨刚刚睡觉时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和陆子昂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周围都没有建筑物,像是荒地……不对…那里看上去更平整…环境更卫生些,那里我没去过很难给你描述。
你站在车前低头抽烟,陆子昂从一个银色的大铁门里走出来,他的样子很憔悴、疲惫。我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你们,开始你们还在好好的说话,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你们开始争吵。因为远我实在听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到陆子昂情绪很激动,他上前拽着你的衣领一拳一拳的往你脸上打。我怕急了,飞快的向你们跑,我使劲力气奔向你们,却发现距离还是那样远。看着你被他打还不还手,我的心好痛,我害怕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这样。我拼命的叫喊…叫陆子昂停手…可你们好像和我不在一个世界里,我的奔跑、嘶吼你们都感觉不到。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蹲在地上抱膝痛苦,可我发觉那里的我根本就没有眼泪,无论心有多疼,也发泄不出来…好痛苦……
以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开始明明还在期待他说些什么的,最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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