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书?她怎么会在这里?
邵靳言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从前倪梦参加宴会都是和丁信遥一起来的。丁信遥现在卧病在床,难道是倪梦让乔晚书陪自己过来的?
“靳言哥哥,你怎么了?”
甜美的声音打断了邵靳言的思绪,他回过头来,看见正对着自己笑着的赵盈。
“今天你是主人,可不能愣在这里,走吧,我们去见一见客人。”
说着,赵盈就十分自然地挽住了邵靳言的胳膊,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模样,和邵靳言往人群中走去。
敬了一圈酒之后,男男女女便迈入了舞池开始翩翩起舞,邵靳言拒绝了赵盈的好意,任由她和别人跳了一圈又一圈。
坐在舞会的角落里,邵靳言和人寒暄后,躲在在人影交错之中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总裁,怎么了?您要找谁?”走过来的季阳关切地问道,他远远就看见总裁在找人,不能不主动过来问问。
邵靳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显眼,迅速移开了视线,示意季阳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我不找谁,别人自然会过来找我。”
“怎么了总裁?”季阳有些奇怪,邵靳言刚才明明是在找人,怎么又……
“倪梦今天是和谁一起来的?”
季阳的眉头轻蹙,“倪总不是应该和丁信遥一起来的吗?哦,不对,丁公子现在还在医院里。”
“所以呢?”邵靳言追问着。
“所以……我也不知道啊,总裁,这次的舞会是公关部和老爷子的人一起负责的,我没有参与。”季阳为自己辩解着,声音越来越小。
邵靳言冷了眸子,季阳赶紧闭上了嘴巴,不知道的话还是少说一点,省得总裁又对自己冷暴力。
舞会的另一处角落里,乔晚书小口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游离在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身上。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鱼尾裙,露出一方香肩,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美丽温柔。倪梦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梦梦,少喝一点。”乔晚书按住了她的酒杯,声音里是克制的严厉。
倪梦冲她调皮地眨了一眨眼睛,轻轻推开她的手,笑道:“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你不用担心我。”
乔晚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是你让我陪着你来看管着你的,现在你又不听我的。”
“好了好了,我不喝了还不行吗?”倪梦赌气似的放下了酒杯,拦住服务员要了瓜果。
“吃东西,吃东西好吗?这舞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吃东西一定会饿死人的。”
乔晚书笑了一笑,接过了倪梦递过来的叉子。
“书书,好久不见啊。”
熟悉的声音从脑后传来,乔晚书拿着叉子的手顿住了,一旁的倪梦回过头来,看到了晏庭英和她身边的女伴。
“晏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倪梦毫不客气,瞧着他的架势,是要带着现女友和前女友显摆吗?
别以为自己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倪梦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幼稚男。
“梦梦姐,你也在啊,”晏庭英的嘴角上扬,“听说书书去了你们蔚蓝,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这么快就得到了梦梦姐的赏识,书书你可真是不错。”
乔晚书转过身来,抬眸看向了晏庭英,一眼也没有分给他身边的女伴。
晏庭英拍了拍挽住自己的那只手,那女伴就十分识相地抽出了手离开了,一旁的倪梦惊住了,他这是想干什么?
“书书,不知道你能不能赏脸和我跳一支舞呢?”
晏庭英大概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动作,有多少名媛等着他的邀约,可是他却在这个时间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邀舞。
倪梦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周围的人群,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像是匕首一般投来的目光。
乔晚书愣住了,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张脸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得陌生。
瞧着乔晚书犹豫,倪梦笑道:“晏公子,晚书不喜欢跳舞,你还是找你的女伴去跳吧,我们还要吃东西。”
“书书,别这样,做不成恋人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乔晚书轻声叹了一口气,对倪梦说道:“没关系梦梦,我和他跳一支吧。”
“请吧。”
晏庭英伸出手来,乔晚书略一犹豫,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看着步入舞池的两个人,倪梦慢慢地转过身来,这个晏庭英也算是一个挺好的年轻人,也许晚书跟他还有希望吧。
在晏庭英和乔晚书步入舞池的那一瞬间,邵靳言在季阳的指引下看到了他们两人,赵盈走过来,季阳赶紧戳了戳邵靳言。
“靳言哥哥,这都是第三支曲了,你还不和我跳舞吗?”
邵靳言放下酒杯,立即站起身来做出邀舞的姿势,赵盈绽放出了美好的笑容,把手搭在了邵靳言宽阔的肩膀上。
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本能的,就像是邵靳言明明那么讨厌那个乔晚书,可看到她时还是忍不住地向她靠近。
就像是晏庭英明明想要让乔晚书离开自己的世界,可看到她在那些男人的视线包围里,还是忍不住想要宣示主权。
在乔晚书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的那一瞬间,晏庭英觉得面前的人似乎就是自己的恋人,她还是自己的书书。
“书书,你最近过得好吗?”
温柔而低沉的声音轻轻撞击着乔晚书平静无波的心,她抬起头来,看见那一双澄澈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嗯?”
乔晚书立即低下头来,她决不允许自己再左右摇摆,“庭英,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哦,”晏庭英抱着她转了一个圈,“是啊,你没有了我自然会过得很好,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晚书立即反驳,“没有了我你也会过得很好。”
“呵!”晏庭英毫不掩饰地冷笑了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只知道,书书你太自私了。”
晏庭英握住自己的手用了力,乔晚书的心也紧了一紧。
“也许吧,”乔晚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被原谅的,庭英,我们都要向前看,不是吗?”
“你可以向前看,把你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抛诸脑后,但是我做不到,我不像你那么自私自利!”
晏庭英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周围不少的目光,乔晚书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一些。
眼前的晏庭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偏激而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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