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鸿带走,用顾氏的方法折磨完后再去行刑。”顾慕白淡淡说着,顺便把顾氏用的方法一点一点的说出来,恶心的词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让他有任何停顿,“然后,白鸿把她剩下的东西全部绞碎成了渣滓,一路向南,走到哪,扔到哪,全部进了鲨鱼的肚子里,一大群的鲨鱼跟着游轮,一直跟到南极圈附近。”
李然听到一半就已经有了反胃的冲动,听到最后,李然定了定心神,竟是笑了出来:“确实是你们顾氏的风格,只是没想到会做的这么彻底。”
“我说过,我会让伤害她的人连骨头都留不下。”顾慕白淡淡的喝了口水,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李然问:“那些逃犯呢?”
顾慕白答:“一样。”
李然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笑道:“你放心,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顾二少爷的少夫人,我也惹不起,我还想多活几年。连骨头都留不下,我就是白活一遭了。”
霍南启在旁边嘟囔:“何止啊,简直是没活过……”
顾慕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给你放了假,今晚你就回去相亲吧。”
霍南启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说到就到,霍南启两个姐姐的消息已经发到了霍南启的手机上,全是今晚要去哪个餐厅、那条街道、见哪位女孩的事。
霍南启手指一划,约莫有三十多条消息,霍南启也不管顾慕白走了有多远,声音响彻云霄:“顾慕白!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在病房中的刚换完药的宋清语听见霍南启的声音,又看见顾慕白走进来,有些疑惑:“南启怎么了?”
顾慕白挑了挑眉,勾起嘴角在她身边坐下,细心地把她额角沾了药水的头发弄干净,笑道:“家人催他回去相亲,我顺水推舟,给他放了个假。”
宋清语一愣,随后也笑了,“那他大概不会放过你的。”
顾慕白看着她,满目的温柔,笑得爽朗:“那律师所他也回不去了。”
李然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恩爱,也只是欣慰的笑。大概是因为刚才说了那么多,宋清语心态有所变化,不一会儿就红了耳朵。
顾慕白也意识到她的变化,内心也是欣喜万分,轻声说道:“律师所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晚点再过来,你如果想出去看看,就叫金逸用轮椅推你下去。”顾慕白贴心补充道:“这里很少有人过来,你放心就是了。”
宋清语点了点头。
李然也并没有待太久,请假的时间也只请了两天,当晚就要飞回巴黎,吃过晚饭就离开了,顾慕白这段时间长时间留在宋清语身边,直到晚上八点,都还在律师所忙的焦头烂额。
桌面上堆了一大沓的文件,因为霍南启回了家,今晚也没有人帮他分担,整个律师所除了霍南启,都没有加班的前例,此时临近下班时间,也不会有人留下。
老白代替霍南启把文件拿给顾慕白,见他奋笔疾书一目十行的干劲,笑了笑:“忙着赶回去陪老婆呢?”
顾慕白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做过多的应答,老白也只说了句“加油”就离开了。
在这种时候,顾慕白就会觉得霍南启真是个太有用的人工机器了——尽管这么讲有些不太义气。
这么想着,顾慕白就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之后一段时间的安排。
而另一边,霍南启百无聊赖的坐在餐厅里,极度绝望的看着手机信息,几乎是生无可恋。
到了九点,对方准时到达,极商务化的伸出右手说道:“您好,久等了。”
霍南启也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握手,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等对方坐下来,霍南启抬头,整个人都从绝望中清醒了:“秦岚!”
对方显然也是没有第一时间看人脸的,听到声音,也抬头一看,同样是从绝望中清醒的表情:“是你?”
两人同一时间僵在座位上,三秒后,同时笑了出来。
秦岚穿着一身修身连衣裙,此时极为霸气的躺在了椅背上,粗鲁的喝了一口水,“亏我还被逼着换了套衣服,早知道是你,我都不需要回去听我妈唠叨。”
霍南启也松了一口气,“早知道是你,我也用不着听我那两个事儿多姐姐这么早到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被逼着过来的?”
一愣,又是不约而同回答:“是。”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秦岚骂骂咧咧的张口:“我妈给我夸了一堆相亲对象怎样好,说是个工资高的律师,我想了想顾慕白,那样的律师我才不要呢。结果是你,她怎么知道你工资多高的?你工资不是天天被扣吗?”
这女人真的完全不拘一格,霍南启抽了抽嘴角,撑着笑脸和善的解释道:“我年薪一百二十万,平时扣的是福利,大概是四万左右。”
“噗”的一声,秦岚喝进去的水全部喷到了霍南启的脸上。
“抱歉抱歉……”秦岚紧张的递纸巾,一边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律师,都这么赚的啊?”
霍南启淡定地把脸擦干净,忽视掉湿掉的西装,“律师是另外的加钱,只能算是兼职,主要收入是顾大律师兼顾二少爷的助手。”
年薪六十万、福利两万的总监秦岚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分崩离析:她比不过一个助手。
好久,秦岚吞了吞口水:“你们律师所,还缺助手吗?”
霍南启把端上来的点心摆好,淡定道:“有是有,但是顾大律师助手的位子应该是没了。”
等顾慕白全部解决完文件到达医院,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推开门,宋清语已经睡着了,电视却还在放着,屏幕闪着镜头,大概是在等自己等太久睡着了。
顾慕白小心翼翼关了电视,在宋清语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和往常一样把东西扔在在隔壁的沙发上,累得倒头就睡——这样的生活从宋清语法院起就一直持续,梳洗都是早上回公寓再迅速解决的。
宋清语最近的晚上时常会做噩梦,到了凌晨会不停的翻身,为了避免扭到腿骨和压迫到伤口,顾慕白总要在凌晨敏感的醒来,在床边守着,宋清语动一下,他就调整一次宋清语的姿势,避免伤口二次受伤。
宋清语伤口能好的这么快,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这个。护士也提出过留一个人守夜,可顾慕白总是不放心,强硬要求自己守夜,没人犟得过他。
今晚的梦似乎格外令人难受,宋清语动作幅度大得很,顾慕白从睡梦中完全惊醒,紧张的看着她,几乎是手忙脚乱。
不知道宋清语是梦见了什么才会情绪这么强烈,最后竟然是憋出了眼泪,猛地睁开眼,顾慕白正皱着眉紧张的看着她,满眼的红血丝,胸口还紧紧握着她的右手,不至于让右手被压到。
看到宋清语醒了,顾慕白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宋清语看着他,吐出一口气,声音还是颤抖的。
顾慕白看着她,语气轻和:“等我的睡美人从噩梦中醒来。”
宋清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顾慕白帮她整理着被子,提醒道:“不要缩得太里面,会碰到伤口,会疼。”
宋清语作为典型的怕疼人士,这一句话真的很管用,立刻就不往里面缩了。
顾慕白把她的手放好,把她眼角的眼泪轻轻抹掉,轻声呢喃:“梦到什么了?”
宋清语目光暗下来,眼角还泛着红,“我梦见我冬天掉进河里,没有人救我。他们都在喊清晏的名字,没有人喊我。”
顾慕白心中一恸,想起小时候只能在河岸喊“小五”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到现在这也会成为她的梦魇。
顾慕白轻轻拍着她的手,“我在这里,不要怕。有人救你,也有人喊你的名字……有人很在乎你。”
顾慕白呢喃的像哼唱,宋清语看着他,眼皮越来越重,在心里应了一声,也不知道顾慕白会不会听到,慢慢的再一次睡过去了。
有人在喊你的名字,但是只能喊你的名字。
但现在不一样,当初只能喊你名字的人,也有能力跳下去救你。
宋氏,宋珃斯从半梦半醒中清醒,也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而桌面上还有一大堆的文件亟待处理,今晚做不完,明天又会有新的任务。
宋珃斯“嘶”的吸了口气,捏了捏鼻梁。
宋清语被成功救出来后,他只在宋清语刚回国那天去医院见了她一面,那时的宋清语处于昏迷中,脸上身上全是伤口,他站在门外,只能远远的观望。
再到后来听说宋清语失忆,宋珃斯纵然再想去见一见宋清语,也是没有办法了。顾慕白不会同意,如果宋清语不记得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立场去见她的。
而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之后,唐宁给他的文件明显增多了。
然而这并没有多突出这个母亲有多器重自己的儿子。
唐宁布置给宋珃斯的,都是最琐碎、最基础的小事,几乎没有再让他碰任何内部相关的事。就连这次新产品的研发,唐宁美其名曰“自己监管”,实际上是故意把作为产品总经理的宋珃斯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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