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两千多年前的人们,其实也是这么谈恋爱的。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人们先是用食物表达爱意,直到现在……
腊月笙第一次把陆瑶请了出来,那是一个西餐厅,这里是大东林。
在大东林主体楼南侧的一角,这个西餐厅叫小情调西餐厅,腊月笙在这里有特殊待遇,因为他与林大疤、林峰的特殊关系,消费千元以下免单。可腊月笙从来没使用过这个特权。
“你竟然没吃过西餐?”陆瑶,翘着二郎腿,抱着肩膀,眉毛轻挑地问道。
她今天穿得有点随意,她虽然很瘦,不过她几乎完美的骨架,还是渗透着那种诱人的美。
“嗯!”腊月笙,略显尴尬。
“你这个人思想有点保守,满肚子的陈旧观念,你不喜欢接触新事物,还不喜欢看书,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陆瑶动了一下身子,左手轻抱着右手,放在餐桌上。
“我……”腊月笙本想说“干事业”,可在陆瑶面前,他那点事业好像不值一提,于是他改口道:“瞎忙。”
“瞎忙?行了,别谦虚了,十多年来,你也没少投入。不论是事业还是感情,而且也颇有成果嘛。”陆瑶。
“呵呵,那要看跟谁比了,再说……其实我现在的资产还是负值。”腊月笙。
“负值?蜡影的实体不是你的吗?你有很多贷款?”陆瑶。
“实体是我们兄弟四人的,可是贷款是我自己的。”腊月笙。
“你不了解一个行业就直接踏足其内,我觉得你很不理智。”陆瑶,没等腊月笙再说什么,便话锋一转地说道:“你跟吴春雨现在还有联系吗?”
“……!”腊月笙,蓦地一抬头,眉毛微皱:“白总告诉你的?”
“算是吧!”本来冷着脸的陆瑶,突然换成放松的表情,嘴角还挂上了微微一笑。
腊月笙对陆瑶越来越了解了,她这个女人看上去高冷,其实一肚子小调皮!另外,她还有一面:同样一件事,她会用不同的态度去问你,代表的意思可能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她冷着脸问,这个问题一般不会有什么深度,正常回答就好。
如果眉毛微挑,微怒状,其实并不可怕,那往往是一些不礼貌行为引发的,或许道个歉就能解决。
可,如果她是微笑着问你,那这个问题往往是一个“坑”!
回答好了,她会笑,甚至是大笑。
回答得中规中矩,她会变成冷漠,无表情的样子,当然,就是她天生的娇嗔脸。
如果回答不好……
腊月笙不敢多想,因为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腊月笙有一种预感,就算白雅芝不告诉她吴春雨的事,她也能知道。这种预感让自己有一种透明的感觉,可是对方现在问起,他也只能给陆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腊月笙的话概括性很强,但对细节基本没有描述,这让陆瑶听起来觉得索然无味,不过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腊月笙说了半个小时,她没打断过一次,她就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睛很亮,凝视着腊月笙,腊月笙也很喜欢看陆瑶的眼睛,可每次目光相对的时候,他最多能坚持三秒,因为每次凝视,他都会笑出来。
这顿西餐,很简单!两份牛排,两杯红酒,一份海鲜披萨。
这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可是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孩却在那里捂着鼻子,她实在忍不住,怕笑出声来,她是个服务员,穿着典型的工作装。
“我没吃过,可我听说过啊!两分熟?能吃吗?”腊月笙不可思议的眼神,左手拿刀,试探着切了切,眼瞅着血红的牛肉,还渗透着血丝。
“没吃过怎么知道不能吃!你试试看。”陆瑶,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她的嘴角却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
“那你为什么要八分熟的?来,咱们换一换。”腊月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样子。
“不换!”陆瑶,一仰头,冷冷的眼神。
“这……怎么吃?”腊月笙,把切下来的一条几乎是生的牛肉,挑了起来。
“就这样吃。”陆瑶:“其实挺好吃的。”
“……!不腥吗?”腊月笙,疑惑的眼神,他顿了一下招呼道:“服务员,辣根。”
“黄芥末酱可以吗?”服务员。
“可以。”腊月笙。
稍许……
“嗯!好吃。”腊月笙,强忍着生牛肉的味道。
这次陆瑶没说话,而是瞪着眼睛,苦着脸看着腊月笙,硬生生的把小手指大小的一条牛肉,粘着辣根吃下去了。
“看什么?真好吃!”腊月笙,又吃了一条。
“真的?”陆瑶,好奇了。
“来!你尝尝。”腊月笙,递给陆瑶一条。
“我不!”陆瑶,苦笑着,摆手说道。
“你不?”腊月笙瞪起了眼睛:“你说好吃,我吃了两条。我说好吃,你就不吃了?不行!必须吃。”
“我不吃,不吃!哈哈哈哈哈……我不吃!”陆瑶,一边推开腊月笙的手,一边嬉笑着说道。
十五分钟后,那块带血丝的牛肉,变成了全熟,而且还是切好的牛肉块,这次烤得快成牛肉干了。
“大东林现在有点乱,林峰跟王操天闹得很不愉快,而且张潘现在还是下落不明。”腊月笙,黯然道。
“你想说什么?”陆瑶,反手端着高脚杯,冷着脸。
“我知道你消息灵通,有张潘的消息吗?”腊月笙。
“我消息灵通?我根本就不认识张潘,我怎么会有他的消息。”陆瑶:“还有!你有什么根据说我消息灵通?”
“呵呵,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平时也总跟李莉嚼舌头,这些新闻你们能不讨论吗?”腊月笙,坏笑着说。
陆瑶没接话,而是轻轻地歪了一下头,那一对金耳朵坠轻轻地摇摆着,显得她雪白的脸上娇嗔的表情更加俏皮,不过她现在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爸爸现在不分管政法,我打听不到。”陆瑶,冷冷地说:“行了!不吃了,我要回家。”
“唉……!”腊月笙:“我也没说让你去打听爸爸嘛!”
“爸爸也是你叫的?以后不许叫得这么腻。”陆瑶,快步地走着。
“我又没说是我爸爸。”腊月笙,紧跟着。
“那也不行!那是我爸爸,只有我才能叫。”陆瑶,站住脚说道。
腊月笙不敢再顶嘴,只能赔笑着说是,因为他担心刺激到陆瑶某根敏感的神经。
蜡影大院的一角。
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正对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发着怒。
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狗,愤然厥词,她现在气得小脸蛋鼓鼓的,红彤彤的,像傍晚的太阳。
而那条狗,却趴在地上,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还时不时地翻起眼皮,看看这个“呼号乱叫”的大女孩。
“臭二哈!以后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再也不让你出来啦!饿你三天,看你老不老实!”气呼呼的唐小米。
二哈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它也知道唐姐姐很生气,所以它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现在它有点累了,翻了个身子,打了个哈欠。
“呀!!让你气死啦!”唐小米,终于被二哈的不在意惹怒了。然后抓着二哈的耳朵,把它塞进了狗笼子里。
“唔~~~”二哈,对眼前的境地表示不满,恳求的表情,可现在已经晚了,因为唐姐姐已经甩着头发离开了。
“哎呀!真是什么人什么命!你说你,没人惹你,你还能跟狗打起来!”尤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调侃着唐小米。
很显然,腊月笙上次发怒以后,她们分开了几天。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尤兰把打理唱吧的任务交代给了墨桃儿,而她又成了一名自由人。
“你看吧!它把我新买的丝袜给撕成什么样了?都能拿去网鱼了!”唐小米,展开丝袜说道。
“网鱼?”尤兰,突然来了兴致:“唉!咪咪,你们沈阳有没有什么大河?里面有没有鱼?”
“……!废话,沈阳这么大,怎么能没有河呢,上次咱们不是还路过浑河吗!”唐小米,噘着嘴,把丝袜扔进垃圾桶里。
“那咱们下午去钓鱼啊?”尤兰。
腊月笙不在家,这两个妹妹就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她们决定着一切。
“墨桃儿,唱吧不忙,你去总经理办公室听电话啊!”唐小米。
“哦!好的。”墨桃儿。
“我们出去一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唐小米。
“哦!不用。”墨桃儿。
“走了!拜拜!”尤兰。
路上……
“哎呀!你压线了!”唐小米,指着斑马线说道。
“别瞎吵吵,我能站住就不错了!”尤兰,轻挑着眉毛。
“汪!汪!呜呜呜~~~”二哈。
它不是在跟两位姐姐说话,而是在跟旁边不理它的金毛大黄说话。大黄性格稳重,很聪明,很乖。它最讨厌这个成天活蹦乱跳的二哈!它总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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