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安黎瞬间明白,占父全信了骆云宁的鬼话。他攥紧拳头晦暗不明的眼神瞥向骆云宁,吓得骆云宁后背直冒冷汗,紧紧挽着占父的手强装镇定。
“您就是听信了外人的话,妈才会不告而别,在数落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行为吧。”
“啪”一声,占安黎的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简直是逆子,白养你这么多年。”
占安黎愤怒地转身上楼,站在房间门口的江念慈黯然关上门佯装轻松。
可占安黎看的出来江念慈的不安与拘束,鬼使神差地,他走到她的身边。
“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了,别担心。”
“我无所谓,倒是你,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跟父亲起争执了,你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江念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红肿的脸。
占安黎耸耸肩不以为意,“习惯就好。”
江念慈看到房间的小冰箱放着一些冰块,她熟练地将冰块放在冰块上打算帮占安黎消肿。结果见到他刚开始有些疑惑和抗拒。
江念慈挑了挑眉,直接抓着他的手,腾出来的手则细心地帮他敷脸。
“我不知道你家的医药箱放在哪里,所以你暂时先将就一下吧,先消肿,等下你再自己找药涂吧。”江念慈边说着边把握好力度。
“放心吧,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什么,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以前我哥抢别人家的女朋友时,也是我半夜起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的,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见鬼。”
意识到占安黎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江念慈便停止动作仰头询问他。
“你平日里是不是不喜欢看书?”
“我喜欢看喜欢看的书。”江念慈讲的有些拗口,但是她知道占安黎听得懂。
“那你刚刚那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些话未免也太粗俗了。
江念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使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占安黎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知道疼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我这人是这样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这番话差点气得占安黎满脸黑线,暗自想着这女人可真不好惹。
……
这几天由于占父的干涉,被限制出门的占安黎只能安排自己住在B国的好朋友先打点好所有的一切。
“Sam,现在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哥们,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被唤作Sam的年轻男子在电话的另一边愉悦地回答。
占安黎微微颔首,他的朋友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游手好闲,但从小和他玩到大的占安黎知道Sam处理事情一向稳妥,从不会有任何差错。
“占安黎,下楼吃饭了。”门外传来江念慈不冷不热的声音,她进门才发现占安黎在打电话。
“哟,很久没听见有女人喊你吃饭了啊,你们同居了?是哪个名门闺秀啊?不打算让我认识一下?”电话那头顿时吹来一阵八卦风。
“叶正轩!”占安黎故意拖长了尾音,此刻的心情不言而喻,叶正轩自然不敢惹他。
“等你下个月回国见陈妈和妮妮的时候,还是有机会让你认识一下的。”占安黎又补充了一句。
“行,那到时候见!”叶正轩漫不经心地挂了电话。
周围的环境过于安静,即使占安黎没开免提,江念慈还是依稀能听到其中的对话,暗暗想着他的朋友都是这么不正经的吗?
不过占安黎口中的那个叫叶正轩的朋友,名字听起来很是耳熟,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吃饭的间隙,憋不住话的骆云宁一直在桌子底下动了动占父,还时不时朝他使眼色。
占父看着旁边一大一小的身影,干咳了几声后开口,“等到你们明天回国后,就搬进我给你们找的房子,不准让云宁一个人住,我会随时跟进情况,知道了吧?”占父扫了占安黎一眼,随后低头切着牛排。
占安黎没有说话,占父也没有继续复述一遍,只要他没说一句反驳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由于明天一早就要赶飞机,一向习惯在出门前不睡觉的江念慈打算洗完澡后在房间阳台外面看一会书。
刚打开自己看了一半的书,脑海里便回想起占安黎昨晚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还敢怀疑她没有看过书,简直是目中无人的自大狂!
看了其中一部分后,楼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交流声。江念慈在看书时喜欢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一开始也没在意,可声音持续不断,扰的她有些心烦,皱着眉头看向楼下讲话的人,准备好好教训一番。
乍一看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占家的路灯虽说是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但那个女人毕竟背对着着她,所以一时半会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
可就在那个女人生气地将脸扭到一边时,江念慈惊讶地发现,竟然是骆云宁!可她面前这个粗壮的男人是谁?难道是旧情人?还是家里人?强烈的好奇心让江念慈忍不住拿起手机偷偷拍下眼前这一幕。
在照片定格处,正是在骆云宁将手中厚厚的牛皮信封递到眼前的那个男人手中。
拍了照片后,一脸得意的江念慈本打算转身就回房间。可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随着眼前的人一起蹲在楼下人看不见的死角处。
江念慈瞪大眼睛,吓得差点要尖叫出声,可眼前的黑影直接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吐气,“别说话,楼下的人正在看着我们。”
原来眼前的人是占安黎!
“唔……”江念慈握着手机的手心直冒冷汗,只好听从占安黎的话,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江念慈一头栽进占安黎的胸膛里,忽隐忽现的喘息声像是猫咪抓痒般让占安黎感觉又酥又麻。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仿佛一抬头就可以碰到嘴唇。闷热又彼此亲密的情况下,最容易促进荷尔蒙激发,不知不觉间,意识过来刚刚有些过界,江念慈的脸色逐渐泛起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子。
好不容易楼下不再传来声响,江念慈才慌乱地挣脱开他的怀抱,猫着腰跑进房间里。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害羞成这样,若是以后也不再竖起全身的刺面对就好了。占安黎起身靠在阳台边沿,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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