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起,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半眯着眼睛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
“韵姐韵姐,你快到公司了吗,都到点了。”蔻蔻大大咧咧的嗓音透过话筒传来,震耳的声音让苏韵下意识将手机一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说,咱能做一个温柔的女子吗,像我一样不好吗?”女子沙哑的声音中透着刚睡醒的慵懒。
苏韵坐起身,懒散地靠在床头上,头微微仰着,露出精致的下颌。
“哼,韵姐,你就知道打趣我,别告诉我你还没起。”蔻蔻俏皮地一跺脚,娇嫩的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被她故作温柔的声音给逗笑。
“行了,我马上到。”苏韵浅笑道。
“那我在公司等你哟~”
苏韵快速地换了一件纯白连衣裙,高挑的身段婉约娉婷。随手拿起黑超,遮住了她勾人的双眸。
一个人能将清纯和妩媚同时诠释得淋漓尽致,说的就是苏韵吧。
挂掉电话,身上的酸痛让她想起昨夜的疯狂,似乎是因为红酒的助兴,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暴戾疯狂,让昨天的夜晚多了几分靡靡之色。
揉了揉酸痛的腰,心中暗骂一句禽兽。
昨晚,祁家别墅。
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缓缓驶入其中,车停,一道温润纤长的身影从车中走出,眉目清冷淡漠。
俊逸的脸庞慢慢暴露在路灯底下,浓墨的黑夜里,昏黄的光线使他看起来更加忧郁。
听着外面的引擎声,厚重古典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位佣人快速跑来。
“少爷,你回来了。”佣人微微弯腰,恭敬道。
顾泾白微一顿脚,淡漠道“我妈呢”
“夫人在客厅。”
穿过精致的大门,入目的是一个大客厅。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上铺着雪白的绒毯。
此时,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正斜靠在沙发上,玲珑曲线,即使已经四十余岁,却仍风韵犹存。在她身上,似乎永远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妈,什么事这么急着叫我回来。”顾泾白径直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
看着儿子回来,祁雅惠阴沉的脸才慢慢缓了一些。
“泾白,你今天晚上去哪了。”祁雅惠紧紧地盯着儿子俊逸的脸庞,迫不及待地想求证事实,
这一句明显质问的话,让顾泾白坚毅的脸部线条瞬间紧绷。脑海快速闪过一抹明艳俏丽的身影,在看着面前明显不好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和朋友在酒吧聚会,怎么了?”顾泾白不动声色道。
祁雅惠浓眉紧蹙,似乎对儿子的回答很不满意。
“还想欺骗我吗?我听说你又和那个女人见面了。”
顾泾白双眸动了动,唇线紧绷终是没有说话。
默认似的姿态彻底激怒了强忍着脾气的祁雅惠,从未想过这件事会东窗再起,整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果然是个狐狸精。”她怒气冲冲的说着。
顾泾白放在腿间的手紧握了一下,浓眉轻蹙,随即坚定地道:“妈,我已经离开了她一次,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你……你给我远离那个女人。”
向来疼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忤逆自己,一向注重修养的祁雅惠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种家庭的女儿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想嫁近豪门,就来勾引自己的儿子吗,不止女儿没有教养,连父亲都没有修养。想着当年的荒唐争吵,祁雅惠顿觉一阵气闷。
看着强烈反对自己的母亲,顾泾白眼瞳微黯。向来淡漠的他也止不住感到无可奈何。
还是不行么……
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妥协。
走到母亲跟前蹲下,握着她因为生气而不停颤抖的手。
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儿子可是会担心的,我可还等着养你呢。”顾泾白露出温暖和煦的笑容。
随后转到身后,轻轻揉捏着母亲的肩膀,一轻一重不断交替
“你小子,每次就会来着一招。”
“能为妈效劳,是我的荣幸。”
温柔舒适的力道让祁雅惠渐渐放松,颌着眼仰躺在沙发上,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痛快。
“妈,你从哪听到这件事的?”顾泾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唔,还不是你哥告诉我的。”
是哥么。
顾泾白的眉头不由得狠狠的拢起,漆黑的眼眸越发幽深。
海通。
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硕大的落地窗前,一抹修长的身形慵懒地斜靠着。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窗外,似乎有点不耐烦,眉梢狠狠地拧着。
随手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笼罩着他的俊颜,仿佛身在迷雾中让人无法看清。白色的烟雾在他指尖缓缓散开,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快消失不见。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他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闪了闪。
看见公司口,苏韵稍稍站定,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
焦急地等在办公室门口的蔻蔻,看见她,立马迎了过来。
“韵姐,你还好吗?”蔻蔻眨了眨水光粼粼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语气,像是对待易碎的娃娃。
“又怎么了?”
“你和祁总吵架了吗?”
“我看他都没送你上班,早上来的时候脸阴沉沉的,吓得我的小心脏。”说着故作夸张的拍着胸膛,脸上的表情一惊一乍的。
“谁知道呢?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苏韵漫不经心道。
生个气连车子都撤了,小气的男人。
“是么,我只知道你总有那么几天下不了床。”伴随着门推开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声音陡然传来。
正在整理文件的苏韵一个激灵,手中文件瞬间脱落,眸中闪过一抹惊慌,长睫轻颤。
“怎么,见到我这么害怕。”男人毫不掩饰的嘲讽扑面而来。
苏韵将头转过来,迅速换上娇俏明媚的笑容。
祁凛延淡淡的瞥了一眼蔻蔻。
看见祁总似威胁似冰冷的眼神,蔻蔻很不争气的道:“呵呵,那个,我不打扰你们了,慢慢聊。”说完,拔腿就跑。
“你笑得真假。”看着女子的娇颜,祁凛延心中莫名不爽。
假,这女人笑得真假。
“祁总,作为一名公关,必须无时不刻维持着我职业的操守,毕竟这是用我自己换来的工作,你说是吗?”真是难伺候,对你笑还这么挑三拣四。
“呵,你还真是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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