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只剩下零零点点的星星在幕布一般的黑色夜空中闪烁
夏婉婉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空空荡荡。
她还是强忍着疼痛从床上站了起来,穿衣洗脸去医院。
“孩子没事,只是胎动。”检查完之后,医生将一份检查单递给了夏婉婉。
“谢谢医生。”夏婉婉摸了摸肚子,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医生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嘱咐道:“没有家属陪同吗?”
“他挺忙的!”夏婉婉唇角流露出一抹苦涩,但是随后扬起幸福的笑容。
拿了检查单,夏婉婉刚走出办公室,就看见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和医院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的嘴角,满是笑意,令人生寒。
“林心柔,你怎么来了?”夏婉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感觉到后面是冰冷冷的墙壁。
“夏婉婉,听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没事?”林心柔双手环胸,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有把夏婉婉看在自己的眼里。
“野种”两个字直接击中了夏婉婉的内心。
“这不是野种,是凌琛的孩子!”
林心柔讥讽一笑,“夏婉婉,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和凌琛哥哥的小舅舅发生了关系,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怪不得凌琛哥哥会不要你。像你这样脚踏两条船的女人,会有人要你才怪!”
“你胡说!”夏婉婉蹬着林心柔,眼眶已然红了。
她刚准备冲到林心柔前面去,却感觉到身后突然多出了两股力量。
两个黑衣人站了出来,把她死死地抓住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夏婉婉极力挣扎,可是自己的力量怎么会比得上两个壮年男子的力量,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
林心柔嗤笑一声,“夏婉婉,你放弃挣扎吧,你躲不掉的。”
“林心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单独来找我凌琛知道吗,要是被他知道了,后果如何你自己会清楚!”夏婉婉狠狠地瞪着林心柔,眼神中满是恨意。
闻言,林心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夏婉婉,你以为我林心柔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实话告诉你,这一趟就是凌琛哥哥让我来的,他让我……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种!”
掷地有声。
林心柔的话就像晴天霹雳,直直地击中了夏婉婉的要害。
“你说什么?”夏婉婉目光涣散,像是中了魔怔一样。
“凌琛哥哥说,你肚子里的野种不能要,让我来把他给做了!”林心柔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这不可能!”夏婉婉死都不会相信。
她猛地用力挣脱了两个黑衣人,却没有急着逃脱,而是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着,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铃声在空荡的医院走廊里响起。
林心柔嗤笑一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在夏婉婉的面前晃了晃,尾音上翘:“凌琛哥哥把他的手机都给我了,就是不想见到你,免得浪费时间!”
瞬间,夏婉婉身子无力地跌坐在地下。
“夏婉婉,要怪你别怪我,是凌琛哥哥让我这样做的!”林心柔不急不慢地开口,给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的黑衣人。
夏婉婉看到他们之间的传神,起身就离开。
跑了没有几步,又被两个黑衣人无情的抓了回去。
在此时,所有的伤心都是徒劳,空荡荡的医院里只有她凄厉的叫声在回荡。
她只知道自己被放置在了手术床上,被打了麻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挣扎的力气,只能看见锋利得反光的手术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她的天空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无力的瘫在手术台上,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苍白着脸色,面色灰暗,像霜打过的茄子一般,与之前光鲜亮丽的模样判若两人。
透明的玻璃窗里,映着夏婉婉单薄的身型,腹内一阵阵绞痛感,来的那么猛烈。
夏婉婉捂着肚子,快要昏死过去。
突然,夏婉婉怔住了,看着眼前冰冷的,充斥着消毒水味的走廊,喃喃道:
“不可能的!”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要找凌琛问清楚。”
……
隔着一扇玻璃门外,季凌琛俊美的容颜上写满了愤怒和焦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玫红色的高跟鞋啪嗒啪嗒作响,踩在医院光滑反光的大理石台面上。
林心柔轻蔑的撇过夏婉婉一眼,小鸟依人的扑进了季凌琛的怀中。
季凌琛措不及防之下,被抱了一个满怀。
“我不!我就要被抱着!人多怕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夏婉婉拼尽最后的力气爬起来,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如遭五雷轰顶。
她最爱的男人,居然抱着别的女人。
夏婉婉捂着肚子,脸色更加惨白。
黑暗中,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落寞的背影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季凌琛一把推开怀中的夏婉婉,低声怒斥道:“你做什么?”
要不是林心柔说在医院看到夏婉婉,他才不会来医院。
望着季凌琛愤怒离去的背影,林心柔脸上露出得逞的阴笑,轻飘飘的拂起耳边垂落的卷发,红唇微动:
“你终究还是我的!”
季凌琛以为夏婉婉回家,推开门感觉却又到空气格外的安静,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季凌琛以为夏婉婉睡着了,来到了卧室里,却发现她并没有在房间里……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电话也没有人接,夏婉婉到底去哪里了?
那一晚,季凌琛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着,问遍了身边所有认识夏婉婉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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