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坏孩子！”
“对，我妈妈也说了，你们是坏孩子！”
“我们才不跟你们玩呢！”
水，浇在了头上，尚清婉握住了身边李琦的手，她们两个是被排斥的，被这里的所有人。
异样的，恶毒的，一道道视线都看着她们，讥笑与辱骂，大人的嘲笑，同学的嘲笑，没有人来拯救她们。
尚清婉记得书上曾经写过，当我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直到李琦的死亡，导致了事情发生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个女孩，如断了翅膀的蝴蝶从高空坠落，她在临死的时候露出了笑容。
像是解脱了一切，从灰蒙蒙的天空中挣脱。
李琦没有尚清婉那么幸运，她的死亡原因是父母的导致，亲人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
唯一的，也就只有尚清婉的安慰，可是就算这样，也弥补了内心里越来越扩大的伤口。
为什么要以一个明明不是她们错的目光看着，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她不懂，李琦也不懂，就像人们不理解她们，而她们也不理解人们。
“一次次的忍耐，总归会有崩溃的一天。”
“清婉，你得学会坚强，学会面对。”
在尚清婉九年的人生中，她的眼中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这两种代表了她整个世界。
黑即是白，白即是黑，黑黑白白，谁能知道其中的真相。
“尚清婉，你凭什么在背地里说我坏话！”胡小琴留着短发，气势汹汹的质问着。
尚清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从这一刻开始，她知道，人是按照她所想要的剧本活着的。
只要她说了什么，更多的人站在她那里，黑的也能变成白的，有理的也变成没理的。
“廖静，你有种就帮着她，你就等着被所有人无视吧！”
廖静站在了尚清婉的这一边，她本身就不喜欢胡小琴，目无中人，认为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她想一出是一出。
那年，她们都是初中生，初三忙碌的学业，尚清婉根本无暇去考虑这种事情。
尚清婉的爸爸看见了网上的贴子，一句一句的咒骂着女儿，咒骂着家人。
尚云杰立即拨打了校方的电话，电话里校长赔礼道歉，再到了班主任，再到了打给李小琴。
尚清婉就坐在一旁听着，电话是免提的，里面传来了胡小琴的哭声，而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连一句指责都还未开口。
像是所有的人都欺负了胡小琴，而不是尚清婉。
隔天，尚清婉去了学校，廖静在外面等着，她听见了班主任和她们的谈话。
尚清婉冷漠的看着在一旁抽着鼻子，抹着眼泪，一副我知道错了，老师不要责怪我的胡小琴。
只要是会哭的孩子，大人总是轻而易举的原谅。
班主任开口了，他对着尚清婉说，“你原谅她吧？”
尚清婉没有说一句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了一眼还在哭着的胡小琴。
梦总会结束的，尚清婉看见自己的手边出现了一把匕首，那个声音又问着她，“给你一个机会，这些人你是想要放了她们，还是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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