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昊看见宋俏俏的小样,也不自觉地笑了。
宋俏俏终于收住了,拍了拍张嘉昊肩膀,“本化妆师批准你可以去洗脸卸妆了。”
张嘉昊翻了个白眼,“谢谢你呗。”
宋俏俏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客气什么啊。”
张嘉昊去水房了,宋俏俏收拾了一下战场,从书桌堂里散落了一地的大笔记纸,宋俏俏俯身都捡了起来,发现是这大半年来张嘉昊帮自己写的部分默写和单词。
明明他自己的作业重来都一笔不动,每天早上都要被老师批评,却每天晚放前都会向自己要作业单,把他能完成的作业都装进自己书包里,手里拿着这一沓子大笔记纸,宋俏俏觉得自己特别幸运遇见他。
张嘉昊刚洗完脸,满手都是水珠,弹在宋俏俏脸上,宋俏俏吓了一跳。
张嘉昊坐下看着宋俏俏好奇地问,“你傻笑什么呢啊。”
宋俏俏笑着看着他,“没什么呀,就是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幸运。”
张嘉昊吃惊的看着她,“你终于承认和我同桌是幸运的了?不摧毁银河系了?”
宋俏俏假装地想了一下,认可地点了点头,“嗯,你确实是我唯一的——不幸。”
张嘉昊据理力争,不服输了起来,“宋俏俏!你自己说我对你好不好!我长这么大就对你这么好过,你还天天嫌弃我!你是不是白眼狼变的。”
宋俏俏看张嘉昊就像一个炸了毛的小猫,赶紧也学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发,“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张嘉昊看着宋俏俏,赌气似的说,“这还差不多。”
宋俏俏幸福的看着张嘉昊生气的样子,心里想着:有你真好。
冯卓是宋俏俏在这个班最好的朋友,但在别人的眼里,这就是两个幼稚园还没毕业的幼稚鬼凑在了一起。
所有同学估计都忘不了那年夏天,体育老师站在太阳底下语重心长的劝她们俩不要再玩那正在施工的操场上的沙子了。
一中的操场修了一年又一年,可就是修不完。那时候刚刚铺完了一层沙子,赶上体育课自由活动,冯卓就拉着宋俏俏去操场上玩沙子。
“宋俏俏,你玩过尿炕吗?”冯卓边问边用手堆起了一个小土堆。
宋俏俏一边帮她一边摇头,“没有啊,怎么玩。”
冯卓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回头和宋俏俏说,“你等着。”
宋俏俏蹲累了就直接坐在了操场上挖沙子,挖了好深好深,她发现底下有许许多多的大石头,宋俏俏像是看见了宝贝,挖得更起劲了。
冯卓手里拿了一根小树枝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来来来,宋俏俏。”
宋俏俏回过头看见她也一屁股坐在操场上,把小树枝插在刚刚堆好的小土堆中央。
冯卓认真的和宋俏俏讲游戏规则,“我们一人一次,轮番去拿走土堆上的土,谁在拿土的时候小树枝倒了,谁就输了。”
宋俏俏点头,“太简单了。”
烈日炎炎下,这两个初中生就坐在操场中间,你一下我一下的玩沙子。体育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
“冯卓,宋俏俏,多大了你俩在这玩沙子。”
宋俏俏头也没抬得告诉体育老师,“可是,好玩呀老师。”
体育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玩了,校服都脏了。”
冯卓摇了摇头,“没事的,回家洗,第二天就干了。”
体育老师终于急了,“你们两个立刻马上给我去水房洗手,不行玩了!”
宋俏俏和冯卓只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临走宋俏俏还不忘拿走了一块自己挖出来的大石头,带去水房洗干净。
留下体育老师站在那小土堆前,愁苦地看着这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不依不舍地去水房的背影。
如今,已经是冬天,外面刚刚下过鹅毛般的大雪,雪后的校园格外沉寂,可这份沉寂马上就要被打破了,因为下节就是宋俏俏班的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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