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杨曼铭跟骆子归聊得多开心啊,她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忧郁似乎已经离她而去。
“你会弹吉他?”骆子归笑着问。
“会啊,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表演过,不过从学校出来后就很少去碰它了。”杨曼铭微笑着,取过吉他,难为情地说,“我看看有没有完全忘记。”
有些东西是经久不忘的,比如童年死记硬背记住的唐诗,比如童年学会的加减乘除……杨曼铭在学校学的吉他也没有忘记,第一遍不那么流畅,第二遍便找到感觉了。
高中时候学的曲子总是很清纯,杨曼铭弹的就是《风和日丽》。
骆子归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里,说实话,他真想上前吻一下杨曼铭,或者是握一下她的手,然而,他又怕惊跑了杨曼铭。
这种想要爱,又要控制的感觉,犹如中学生青春冲动期的恋爱,让骆子归这个大老板也有些脸红心跳。
回别墅的路上,骆子归一直在回味刚刚的情景,
其实想象是最美好的感觉,谁说男人不会臆想呢,骆子归就很会。
骆子归躺在床上,想起杨曼铭,浑身燥热起来,他在房间里踱步,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面蹦出来,鼓胀得难受,不行,这样不行,杨曼铭已经让他寂寞难耐了,一个人不孤独,想一个人才孤独,骆子归这会儿尤其孤独。
前两年,他一年会回台湾三四次,然后老婆再来大陆三四次,基本上不会出现生理得不到满足的情况。
现在这是怎么啦,不行,对杨曼铭可不能这样,一定要忍耐,一定要拥有她的心才行。
羊兴许能逃过老虎的追捕,却很难逃过人类的宰杀。
杨曼铭能从二郎那里逃出来,却无法从骆子归的感情债下幸免。
是的,杨曼铭被圈在骆子归的感情债里,她的大门一直向骆子归敞开着,哪怕骆子归是晚上十点来,她也乐意为他开门。
她对骆子归是放心的,要是有人告诉她,骆子归可能会冒犯她,她一准急:怎么可能呢?
好在,就在骆子归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他的老婆就来大陆了。
老婆一来大陆,骆子归就无法天天去见杨曼铭了,心里暗自懊恼,先是不想碰老婆的身体,随后便把老婆当成了杨曼铭,猛劲儿地要,激情澎湃……恨不能把自个儿化成烟,化成雾,溶到对方和身体里去。
不知情的老婆自然以为这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很是享受了一阵子。
然而,享受一阵子之后,骆子归便不耐烦了,尤其害怕被杨曼铭看到老婆。
骆子归的老婆性格彪悍,人也长得彪悍。
不得不说,骆子归想要玩浪漫,不近女色,也有一层原因是惧内。
骆子归的老婆叫骆曼妙,是嫁给骆子归后改的姓。
可名字好听,听上去似乎她是曼妙无比的的美女,人却长得有些五大三粗。
尤其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她的习惯,她时常半夜起来,像幽灵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游荡。
他们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儿子叫骆木毅,上高中,女儿叫骆傲然,上初中,若不是他们还需要照顾,骆曼妙早呆在大陆不走了。
这天,她又在半夜两点起来,像幽灵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游荡。
骆子归突然不耐烦了,老婆的形象实在无法跟杨曼铭比。
他越发地思念起杨曼铭来,他闭着眼,听着老婆在房间里踏踏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厌恶感涌上心头。
“得,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支走……”
“要不,干脆跟她离婚,娶杨曼铭?”这念头一闪,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那可行不通,骆曼妙非跟自己拼命不可,俩孩子也会跟他翻脸……
他现在真想找杨曼铭说说话啊,哪怕说些不痛不痒的锁碎话。
骆子归那边为她魂牵梦萦了,这边的杨曼铭却一无所知。
骆子归可谓用尽心机,给杨曼铭租的房子都是合情合理的,不豪华,单身公寓,很小,才一二十平方,但却是独立的,家具齐全,不跟房东住一起。让杨曼铭住得舒服,还能心安理得。更重要的是,方便他只身去看她。
杨曼铭这会儿正戴着手套洗菜做饭,她的厨艺不错,手却是要保护的,为了保护手,她不嫌麻烦。
骆子归有一个多星期没上这儿来了,杨曼铭想得很单纯,以后他不会来得那么频繁了吧?杨曼铭认为骆子归这一个月频频地出现在自己的租房里,原因只有一个:自己精神状态不好,他是为了安抚自己的。
杨曼铭吃完晚饭就安闲地开始看书。
杨曼铭看的书很杂,工具用书,小说,绘画……这些书都是骆子归提供的,每天看会儿书是她最大的享受。
她也想起杨梅,想要去看看她。
她更想回到F城去把那个箱子找回来。
可是,工作刚刚安稳下来,她想挣点钱再作打算,现在做这些事情都得开口向骆子归要钱,她开不了口。
杨曼铭这边风平浪静,谁知骆子归那边已是火烧火燎。
骆子归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骆曼妙压根没去公司,骆曼妙长得彪悍,却没有心计,可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没有经济头脑,索性对老公的事不闻不问。再说,老公在大陆的好品行已经无数次传到她耳里了,她对老公是一万个放心。
骆曼妙呆了十来天就走了,不过,暑假她还会过来,那时候可不是一个是,而是一家。
骆子归是这个时候才想到暑假的,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
哦,暑假孩子们都会过来,骆子归居然有些讨厌暑假……怎么回事?以前不是一直在盼望暑假的吗?
但是,想不了那么远了,当下,他迫切地想要见到杨曼铭。
老婆在的这些日子,他害怕老婆到公司去,一直没去过公司,什么事都交待给相应的管理者了。
骆子归时不时地会有些日子不去公司,因此大家也见惯不怪。
骆曼妙上午走,他下午就回公司了,他想马上见到杨曼铭。
骆子归还没到公司,脑子里就在想杨曼铭了,他不知道要不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是那么的激动,他甚至走路都有些匆忙,连职工向他问好也忘记了点头回应一下。
不明原委的职工还以为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呢。
骆子归急匆匆地往办公室赶,办公室是玻璃门,远远地就见杨曼铭正埋头整理文档,他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杨曼铭……”一进办公室,骆子归禁不住激动地叫了声,声音有些发颤,极不自然。那感情真说不出是滋味,绝对不像是一个老板所应有的。
杨曼铭以为出了什么事,愣愣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下去。
隔了几秒,骆子归才回过神来,笑了下,抑制着兴奋,极力使语速正常。
“最近几天没出现意外吧?”
“没……”原来是害怕公司出差错,杨曼铭长长地舒了口气。
“杨曼铭……”骆子归欲言又止,他差不多要控制不住告诉杨曼铭自己爱着她了。
“哦,我去泡杯咖啡……”杨曼铭站起来,不太明白她的老板这些异常的表现,她以为要么是公司,要么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
奇怪的是,这咖啡经过杨曼铭的调制味道也特别些,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杨曼铭分不清。
如此的温和,如此的美丽,如此地通情达理……
看着杨曼铭有条不紊地给他泡咖啡,看着杨曼铭那一头飘逸的长发,骆子归几乎要醉了……
“丁铃铃……”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惊醒了骆子归。
这是公司,是公共场所……
杨曼铭把咖啡端到骆子归面前,顺手去接电话。
骆子归接过咖啡,回过神来,说了声谢谢,才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老板的办公室与秘书就一门之隔,而且是玻璃门。
其实,骆子归有一点不知就里,这十来天,有几个客户来过公司,其中一个也是台湾老板,他叫程风子,骆子归知道他来参观过公司,还远程指挥过各部门,但不知道他已经被杨曼铭迷住,虽然杨曼铭仅仅出于公关招待过他,他却已经被杨曼铭的美貌倾倒。
这电话就是程风子打来的。
“杨曼铭……”
“哦,程老板,你好,有事吗?”
“今天想跟你谈点私事。”
“私事?”杨曼铭有些惊讶,但还有友好的问。
“对,我想约你去看上海滩,你去吗?”
“不好意思,我没空呢……”
“随便什么时候嘛,我请你吃大餐。”
“程老板,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骆老板回来了,如果是公事,我现在马上去帮你,如果是私事,真不好意思,我这边忙呢。”杨曼铭拒绝人不愠不火,却又不给人留回旋的余地,让对方发不起火,却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
“这样啊,好,我回头找你们老板……”
隔壁的骆子归看得到杨曼铭,却听不到她说话,他是个合格的老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听下属的电话的,哪怕像刚刚那个电话,只要不是他办公室的电话,他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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