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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与单亲妈妈 粗的兽根红色好大好烫_我的男友来自墓穴

一天傍晚,做完活计的李嫂悄悄拉过她,满脸幽怨地在她面前起了微词:“你家那位,不好弄哟!啧啧……”

“怎么了?”景婕悄声问她。

李嫂压低着嗓音:“好好一只鸡,吃了鸡胸肉其他就不碰了;汤一定要清,否则不喝;土豆片炒的时候底下炒焦几块,整盘土豆片就彻底凉拌……啧啧,不好弄啊……”皱着眉神情紧绷。

景婕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猛然感同身受。

她发现,就餐桌上不满于苕尉挑拣的这方面而言,李嫂堪称她的知音啊!

她是怎么衍生出那些不满的呢,话要从前天傍晚开始说起。

那天傍晚,景婕瞧着他气色不错,料想他胃口会好一点,便就着景从洲早市里买来的基围虾做了一盆白灼基围虾。

早晨买来的虾盛在塑料袋里,到了晚上氧气不足难免死了几个。景婕也没太当回事儿,死虾活虾一股脑儿全煮了。

但这几个死虾,在吃晚饭的时候,被苕尉从盘子里准确无误挑了出来。

“怎么了?”景婕不解。

“肉不紧致,煮之前就死了!”他把咬了一口的虾放到食物残渣堆里,答得理所当然。

饭桌上的父女二人面面相觑。

那些死虾在外观上和活虾并没多大区别。就因为吃着肉质不够紧致,所以咬了一口都没咽下,连带着没咬过的部分一齐扔了?

景婕愕然了!

她瞪着眼,挑了个他没咬过的咬了一口。细品之下肉质比活灵鲜跳的虾是偏粉一些,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季节的基围虾,价格在台面上摆着呢,而且但凡买虾,哪回虾堆里不掺个死虾,还不是煮熟了照样吃?再说了,酒店里不都用死虾以假乱真?

可他苕尉还真就计较了,还计较得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

一盘白灼基围虾里,被定义为死虾的,被他足足挑出来八只。景婕咬着筷头目瞪口呆,不满的目光尽数射向景从洲。景从洲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顾自扒饭,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苛刻挑拣,甚至用眼神示意景婕不要去理会。

可都被苕尉以死虾的身份挑出来了,景婕也不好再去吃。一盆基围虾统共也就二十来只,眼见着八只基围虾滑进垃圾桶里和烂菜叶子融为一体,景婕心里的哀怨如高山流水一般绵长。

收拾完餐桌,看着垃圾桶中的基围虾,她心疼不已,同时也为景从洲暗暗叫屈。

这是吃虾,而吃鸡鸭鱼肉等其他菜品,几乎是同一个做派。

昨天晚上,景婕费大力气,又是煎又是煮,又是调面又是捣酱,终于做成了引以为傲的糖醋草鱼,自个儿吃得津津有味,却不想他扒拉了几筷子,就放弃了。

“太甜了?”景婕喳着筷子。她自己喜欢吃甜食,在烹饪的时候,自然喜欢放点糖。

他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刺太多了。”

几句话脸不红心不跳,说的时候景婕正吃一块鱼,鱼肉还没下咽,一骨碌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呛到。

在这一系列挑挑拣拣过程中,他双眸澄澈,神情淡然、恬静而镇定。虽是在主人家挑挑拣拣的这种有悖于礼节的举动,举手投足之间却如行云流水一般自在,像真是违了他以往的习性自然而然而产生的肺腑之言,举止没有丝毫刻意做作。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毕竟,她太了解作为兄弟的苕帧田在餐桌上的习性了。

苕帧田是一家混凝土厂的包工头。

行业决定品行,这话一点儿不假。跟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外来务工者混久了,难免会沾染一些恶习。喝酒到兴头上唾沫星子横飞、用反复咂摸过的筷子给人夹菜、连汤带汁一锅端……都是苕帧田在景家就餐时景婕习以为常的事。以靠出卖劳力才能安身立命的人赚的是真正的血汗钱,大多比较节俭,见着荤腥都持兴奋之态,基本不会有心思去挑拣是肥是瘦。

会不会是长兄如父的缘故,所以苕帧田自己节衣缩食,尽已所能一门心思付出给了自家兄弟,才养成了他饮食上如此的刁钻脾性?

景婕默默揣测。

所以,她对李嫂的话十分认同,他就是难弄。不劳作不知食物得来的艰辛,就是这样!

不过,所幸他只是在餐桌上苛刻,其他方面倒无甚挑拣。

想到民以食为天,他又是来养病的,吃好睡好自然是头等大事,其实也无可厚非。也就餐桌上一点儿小毛病而已,说到底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于是她便安抚自己,努力让自己在未来的日子中从容淡定平心静气。

晚餐时,餐桌上依然丰盛:鱼头煲、青菜炒香菇、红烧鱿鱼、小炒西兰花胡萝卜……荤素搭配营养丰盛,色香味俱全满满一桌。

苕尉的精神面貌在接连7天的大补之后焕然一新。有时候见他依然是乏乏的态势,但就整体而言,比刚进门那几日已经好上太多。不知是不是被过了病气,景婕这几日倒开始头昏乏力,每日清晨闹钟彻响都起不来床。

看到女儿浑浑噩噩的精神状况,景从洲关切地问过几句。联想到这几日自己也是数夜未眠,也头昏着,便觉得女儿的头昏也定是和自己一样的缘由,也就没放在心上。

餐桌上,苕尉依旧挑上等部位下筷。他下筷时很少扒拉,几乎是精准地将那些嫩绿少茎的菜叶,肥瘦适中的鱿鱼收入筷中,那些个个头偏大偏小或是切割刀工失误的,均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夹菜喝汤时食不言声不出,优雅恭谨,自成一副清雅姿态。

景从洲倒是没注意这些细节,只在耳边回荡起了前几日景婕在他耳畔吹的耳边风,于是在晚饭接近尾声时关切询问了他:“住在这里,一切还习惯吧!”目光扫过这几日才堪堪捡回些神采的男人,眼前的人辈分上虽与他称兄道弟,年龄上却够当他儿子。

“还行!”苕尉缓缓踱步到茶几旁,状似不经意地侧身挡住景从洲视线,以倒水为由,迅速从手掌里翻出一粒白色药片,手指微碾。细碎的粉末如尘埃一般悄无声息洒入景婕未喝完的半杯橙汁里。

景婕神色恹恹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向父亲抱怨:“你昨天去我房间是不是没换鞋,把外头的泥土带进来了,以后要注意啊!”说完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景从洲十分诧异:“昨天?我没去你房间吧!”

景婕愣了!

她的卧室向来整洁。昨晚回房时她往包里掏钥匙不慎掏落了几枚硬币,逐一捡起时她竟在书桌边儿上发现了一些泥土,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景从洲带进来的,竟然不是?

那些泥土怎么来的?

她思考了片刻,脑袋越发昏沉。愈来愈深的困意开始席卷她的神经,她已经无暇思索为什么在门窗紧锁的环境下角落里会多出一些泥土这样深奥的问题,兴许是前几天开窗时被风刮进来的吧!虽然泥粒看着湿润结实,来自鞋底的可能性更大些……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开始上楼着手洗漱。

茶几旁阴影处,苕尉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茶,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利在他纯澈无波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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