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我觉得我现在唯一的一点小小的希望就是向谦,所以,我觉定卖身给他。
我曾锦衣玉食,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视钱如命的人,我很欣赏视钱财如粪土的人,钱嘛,不就是几张纸嘛?何必为了几张纸把自己压的死死的呢?
但那是曾经的想法,现在,我把钱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因为没有钱,我也就没有命了。
现在我看不起以前那个视钱财如粪土的自己,所谓的清高脱俗,看不起钱,是因为有钱。
是钱让你有了清高的资本,但你不能忘本,反过来看不起钱了。
说那么多,其实只是想说,钱对我来说很重要,现在的我可以为了它去做一切,当然,除了杀人放火。
我在寥寥无几的口红中捡出一支最妖艳的涂上,对着镜子勾了下眼线,好几次都画残了,最后才勉强勾成。
没办法,我以前顶多就是涂个口红,虽然有一大堆的化妆品,但我平时很少用,嫌麻烦,就连每月仅有的几次都是化妆师帮我画的,我只要老老实实的闭眼让她摆弄就好。
勉强画完一个妩媚的妆后,我不顾深秋的季节,穿了条极其节约的红裙子,之所以说它节约是因为布料真的太少了,少的可怜的就像我钱包里的毛爷爷,让人羞涩。
但现在,不是羞涩的时候。
当我穿着这条随时冒着泄露春光的危险的小短裙现在小区门口瑟瑟发抖时,我的内心疯狂的想上楼裹一件大衣,但如果裹了大衣这就会干扰我的计划了。
我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开始转移注意力,开始用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去看待四周的风景。
锦城的秋真像那么回事,历经了岁月的洗涤的犹如老者一般的小区,在秋季显得格外沉默,四下寂静,秋风摇曳着小区口的两颗苍老磅礴的古树,树下连地跳跃的金黄的落叶,像故乡的幼时追过的蜻蜓。
“呼~”一阵寒骨的秋风吹来,成功的把我的发型吹乱了,我可怜兮兮的紧紧抱着自己的光秃秃的白花花的手臂,牙齿咯咯的打架。
再也不分出精力去看那些所谓的“美景”,一个又老又破的小区,两颗老的掉牙的树和一堆枯叶,压根就没有什么看头。
好吧,其实,我有那么一点点凄凉的心酸感。
凭什么我要在这吹冷风,有人却可以在暖和舒适的办公室和咖啡。
正当我的这种心酸开始泛滥成灾的时候,车子总算是来了。
相比刚才,车子里可谓是暖融融的春天了,但我一时还没缓过来,坐在车里继续抖。
一个穿着火辣的姑娘冻的瑟瑟发抖,估计司机想忽视都很难。
“姑娘,穿这么点冷不冷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不冷我能抖的这么厉害?
司机是个挺和气的中年男子,嘴上虽打趣着我,但却开了空调。
“还好。”我回道。
司机闻言笑了笑,“姑娘是去找男朋友吧,穿这么漂亮,但也要注意身体,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讥讽,要真找男朋友,我会穿的漂亮,但不会穿这么少。
自然,这些话我不对他说。
“没事的,这样我男朋友就会把他的外套脱给我。”我娇羞一笑。
“哈哈,年轻人啊。”司机被我的话逗笑了,语气带着怀念,“不过,这样你就不担心他感冒?”他打趣道。
“这样正好,两个人一起感冒,这就叫同甘共苦。”我笑嘻嘻说。
“说小孩子话,”司机笑着说,“你和男朋友感情很深吧。”
我和傅谨修感情深吗?是很深,不过,他对我的感情只有厌恶与不耐烦。
“嗯,很深。”我轻声说道。
我对傅谨修我有很深的爱,刻到骨子里的那种,就算是痛死也不放手。
然而,傅谨修对我的厌恶之深正好与我对他的爱成正比,我有多爱,他就有多厌恶。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778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