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怀着一点渺茫的希望继续生活着,我总是安慰自己说她会回来,她会在某个晴朗的早上给我发来消息说她也和我一样舍不得。
这样想着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不过有时候也会特别清醒的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然后又一个人开始悲伤起来。
我如今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她,有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就会想起以前也曾和她在这条路上走过,走过这里时她说了些什么,我是怎样回应她的,我还记得,而且记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她说过她喜欢吃板栗,后来每次经过卖板栗的地方时都会想起她。
我在努力的忘记她,但这里有关于她的东西太多了,在不经意间总能勾起我的回忆。
“这里的路面怎么会有这些裂缝啊?”那天看电影回来经过十六、十七栋女生宿舍楼时她问我。
“应该是地壳运动造成的吧。”我回答她说。
“不是,我觉得是大卡车经过时压的。”她反驳到。
我想了一下又说:
“哪来的大卡车啊,真有的话它也会压过别的地方啊,怎么别的地方没裂缝呢?”
后来想想也许她说的对,那裂缝应该是被车压的。
那天看完电影,我抱着那桶没吃完的爆米花和她一路走回学校。看时间还早,我们就坐在她宿舍楼下的那条路上聊天。
“你给我讲讲鬼故事吧。”她说。
“鬼故事吗?”我回想自己听过的鬼故事,但脑子却一片空白。
“你相信这世界真的有鬼吗?”她又问我。
我说:
“应该有吧,只是我没经历过而已。”
“那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些事吧。”
“好啊。”我突然很好奇。
她开始讲着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些很奇怪的事,一边回忆一边讲着。我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听得很入迷。
那晚风有点大,冷嗖嗖地吹着。我感觉有点冷,挪着身体尽量靠近她。
“你是不是害怕了?”她突然停下问我。
“没有,有点冷。”我回答她。
“诶,我讲到哪了?”
“讲到了你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看到窗外有东西在看着你,然后你很害怕告诉你妈妈说窗外有东西。”我提醒她。
“哦。”她又开始讲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她小时候既然经历了那么多可怕且诡异的事情,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吓死了。
风吹散了她鬓角处的头发,我伸手帮她理到了耳朵后面。没一会又被吹散了下来,我又帮她理了回去。
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我是王思琪的舍友,请问王思琪为什么还不回来啊?”她舍友发来一条临时消息。
“她这就回去,她那么聪明不会被我卖掉的。”我回复道。
“嗳,你舍友来查岗了。”我把手机给她看。
“现在几点了?”她问。
“嗯~十二点刚过。”我若无其事的回答她。
“啊!都过十二点了,你怎么不提醒我!阿姨该关门了,等下回去该被骂了。”她有点激动地说。
“我看你讲得那么出神,不知道怎么打断你。”我有点自责地说。
“今天就讲到这,剩下的以后再和你讲。你们宿舍楼也关门了吧,你也快回去吧。”
“嗯,这个点应该也关了。”我们那栋楼值班的阿姨脾气还算很好,所以我并不怕。
“这爆米花你拿回去吧。”我把剩下的爆米花递给她。
“好,你快点回去吧。”她接过。
周五十一点半门禁,所以这个点宿舍楼早就关了。
“阿姨,开门。”我看值班室没人冲里面喊了两声。
没人回应,应该是查寝去了。等了一会阿姨终于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姨边开门边问。
“看电影去了。”我回答她。
“下次早点回来,几栋的?哪间宿舍的?”
“十五栋五零二的。”
“你登记一下,改天罚你去抄水表。”阿姨像是例行公事地说。
“好嘞。”我如实登记。
回到寝室,我给王思琪发消息:
“你进去没?”
“嗯,到寝室了。
“阿姨没骂你吧!”
“没骂,她今天心情好,就叫我抄十遍挂在门口的门禁时间。”
“你比我好点,我改天要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叩门抄水表呢。”
“哈哈哈,真好,我心里平衡多了。”
“要我帮你抄吗?我字可好看了。”
“不用,就几个字,我一会就抄完了。”
过了一会熄灯了,和她通了一会电话,互道晚安后就睡了。
分手后,每当特别想她时就会去那个晚上和她坐的那个地方,一个人坐着。看着她住的那栋宿舍楼独自感伤。
我心里放不下的人此刻在干什么呢?这些日子她过得怎么样?看着她住的那栋宿舍楼,想起清明节收假回来的那个晚上,那是见她的最后一面。望眼欲穿,想见却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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